当有人问起我青春期时令人脸红心跳的与女孩发生的亲密接触时,我就会想起她,事实上,与她的亲密接触是我经常会想起的,以至于在没有了她的随后的十几年的时光当中,每每时至深夜依然无法入睡的我都会想起她。
如今,随着成年,我发现生活的琐事越愈来愈多,我的记忆变得不那么清晰明了了,所以这就是我为何选择写下我的这些关于她的记忆的原因。我并不是多么希望有人会主动去看这些文章,我只是想把她定格在那里,把那些记忆留在那里,留在字里行间,留在文字的二维世界里。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患上了阿尔兹海默,或许我会忘记她,我会忘记一切关于她的事,但这些文字至少可以保留下来,而这就相当于保留下只属于我和她的瞬间,不然,这类私密的经历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人类的生死迭代而不为人知。我想,如果可以,这些文字完全可以被输入进电脑的某个应用系统,然后转化为记忆编码编入到我克隆体的大脑或者一个以我命名的人工智能系统当中。
因为我一直想挽留住那段时光,挽回她,我知道在我所在的这个时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让我在另一个维度的世界里再次遇到她让我再拥有一次挽留住她的机会算是我的遗愿吧。或许有人会说只有懦夫才会后悔,懦夫会后悔当初做的决定,害怕现在的处境,在这我必须要阐明我的情况:我没有后悔任何我曾做过的决定,从来没有,至少到现在还没有,除了刚开始失去我的克里斯蒂娜的那几个月(我把那归咎于正常的情愫),我当时也是一个普通人,男孩儿更好些?所以我并不会把那个时候的后悔当作真正的后悔。我把“后悔”这个词理解为惋惜过去又欲动想改变过去的意思,按照我的这个理解,我的的确确有惋惜过,但却从未想改变过去也没有做过可以挽回的事。当我在寂寥的午夜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憩时,我时常深掘脑海深处的种种片段记忆,按照时间那条看不见的线重温过去的时间和空间。
那是在21世纪的10年代,我永远都记得那是在一个遥远而又寒冷的冬天,在一个北方沿海的小镇,我和我的克里斯蒂娜在她妈妈和她的住处里看电视,我们坐在沙发上,她倚在我身旁,我的右手在她身上寻找最舒适的区域想紧紧抱住她,然而她直接索性将头倚在我的肩膀上,由于我那时并没有太多与女孩接触的经历,所以我也没有太多经验告诉自己怎样搂着一个女孩更自然舒适,我的胳膊就那样尴尬地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我用那时还没有近视的澄澈的双眼来注视着她,单单地欣赏她的美。她察觉到之后,便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透过那层薄薄的眼皮我可以看见她在底下转动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