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曾经的高考(下)

负罪感并不能改变什么

(二)不只是懒惰

从小到现在,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勤快的人,是的,我很懒,未曾改变……

一觉睡到天黑,感觉中的累,从来不是因为谁。看起来的努力,不过是努力说服自己、说服别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别人家的孩子,活跃在了周边人的嘴边,当然,也从此活在了我的心中,我的懒惰,在这时候,也渐渐地发生着变化。小时候,贪吃、贪玩又贪睡,但那时的我,做事儿是不走心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小,不懂事儿。小、不懂事儿,毕竟是小孩子的专利,很快别人家的谁考了重点中学,谁家的孩子获得了一等奖,我不得不从水塘里浮出来,洗干净脸上的泥巴,鼻梁上架起了眼睛,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一员。不知是谁给90后打上了张扬,个性,有闯劲的标签,但这与我毫不相干,我完全沉浸在浩瀚的题海中,每天除了做试卷,就是听老师讲试卷。我们老师说了,就咱这旮旯地儿,只有考上了985才有出头的可能,要不然一辈子都在这儿。这似乎是很好的理由,促人奋进的理由,我在墙上贴了985,贴上上北大清华的纸条,但后来这都没有实现,因为我很懒,真得,我在凌晨1点多的时候,还在想一道数学题,但我的脑袋已经没在思考,我之所以坚持的理由,就是墙上的985。高考的时候,考得不好,我时常想,如果当时再努力一点,结果会是怎样呢,我内心中对名校的渴望,在大多数情况下,显然是比懒惰的力量大的多。高考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是很消及的,不跟任何人往来,每天都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书,但就是这段时间,又让我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仅仅是随心随性。我高兴,我愿意,人生中能有几个时间段能享受这曼妙的时光呀!

曾读过《我奋斗十八年才和你一起喝咖啡》这篇博客,而如今十八年后的我,还没真正意义上去喝过咖啡,我想说,我得继续奋斗才有可能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和你一起工作。为此,我很努力,我的懒惰越来越让我觉得内疚,甚到是一种罪恶感,没有了中学时代单一的目标,纷繁的世界,样样叫我叹服,渐渐地我变得不自信,周围的人似乎都比我厉害,我的神经越来越紧张,我甚至会因为别人在课堂上的发言而不安,虽然那是我以前最不屑的一件事儿。周围的人,不断地出来作品,处处洋溢着才气,我承认在这一时期,我没有比别人做得少,没有集体活动,没有出去旅行,可以说我没有偷懒,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但我做这么多,只是感到自己的空虚,还有粗鄙的能力。

懒惰,若真得能把自己交给身心,那该多好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每天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去满足别人的要求,即使是倚楼听风雨,又有什么不可呢?我时常问自己的本心,这是我想做的吗,它回答说不是,不是又能怎样,我又能改变些什么,怕是这样熬着,到了最后,一事无成,也只能归结于懒惰,既能让世人信服,又不使自己太难受,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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