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当我打游戏的时候,室友阿明突然问我“你要做流氓?”。
我听后心中一紧,按键盘的速度也不知不觉中放慢了几拍,淡淡的回到“嗯。”
阿明被我的回复惊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短暂的沉默后才缓缓说“这个不太好吧。”
“还好吧。”我尴尬的回复到。
之所以会出现上面这种尴尬的事情,是我在签名上写道“我考虑着,要做一个流氓。”当时只是无聊,看签名是空的便随手写下。
想不到我当初草率的行为,竟会给旁人带来困惑。在我看来脑细胞,如果死在这种无趣的东西上面,实为天大的浪费。
对此我深感歉意,因为我不曾想到,有人对我还会抱有几分好奇。除了我以外,也有人会点开那个哈士奇的头像。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是个极其讨人厌的家伙。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我个子不高,身体也不壮,基本上不说话。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天生嗓门小。每当和人讲道理的时候,我的声音总会被别人盖的严严实实,一丝一毫也漏不出来,于是愈发不怎么说话了。
长时间不说话,因此声带慢慢退化,我的声音更加小了。偶尔同不认识的人打交道,我一开口,他们往往就会东张西望,一副丢东西的样子。不用惊讶,他们是听到蚊子哼哼声下意识的反应。
如果想听清我说什么,需要将耳朵紧紧贴在我嘴巴旁才行。这样做很是麻烦,而且不够美观,聊天时还要时时注意,防止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到脸上。所以我变得很讨厌,没有人愿意同我聊天。
当然我也找过解决办法,为此我花五块钱从毕业的学长手下买下了个九分新的喇叭。喇叭很丑,上面黄一片白一片的像用了许久的茶缸,拿着它让我看起来像个买菜的。但是它可以将我的声音变得非常之大,轻易压住所有人的声音。所以我将它视为珍宝,用红绳子穿起来,小心地挂在脖子上。
自从有了这个宝贝,我时常有种高手寂寞的感觉。因为班里没有人的声音可以比我大。为了挑战自己,我便找到学校里的小贩。
所以那段时间你便可以看见个子矮小的人,穿着大一号的军大衣。拿着一个白里透黄的喇叭,同学校里各个小贩吼来吼去的盛况。
但是好景不常见,一次上课喇叭突然发抽,自动喊道“一分利,新生不要错过了,蚊帐15,开水瓶10。。。。。。”。
说实话,那是我见过最大的声音,你甚至可以感觉到整座楼也在跟着颤动,讲课的教授甚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步没走稳,摔下讲台。
见此我赶紧去摁关机,可是没有反应。我灵机一动一把将脖子上的喇叭摘下了,用力砸在身前的课桌上,声音就此戛然而止。
后来我和喇叭的碎片被一同请出了教室,因为这个我更加讨人厌了,所以我发誓再也不用扬声器这种东西了。
我最令人讨厌的地方,是我天生有一种危险情绪。经常会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就像最近因为临近毕业,身边的人不是考研就是准备工作,一个个忙的不可开交。我却拿着一根洞箫,想带着它去流浪。
这毫无疑问是个很危险的想法,流浪肯定是要风餐露宿的,甚至要面临食不果腹,露宿街头的情况,同时还有人生安全的隐患。
就生物而言趋利避害才是天性。像我这种趋害避利,不务正业的人难免会遭人讨厌。
有人看到这估计会想,说了这么多这和标题有半毛钱关系。这就需要我进一步的解释了,鲁迅先生在定义流氓时提到,流氓的造成,大约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孔子之徒,就是儒;一种是墨子之徒,就是侠。这两种东西本来也很好,可是后来他们的思想一堕落,就慢慢地演成了‘流氓’。
我虽非孔墨之徒,但也算个读书人。像我这种不思进取,思想堕落的人自然就去做流氓了。
上面虽然解释流氓是怎么来的,却没用说明流氓为什么讨厌,而完颜绍元先生对此有很好的解释,流氓特指脱离生产不务正业而在社会上游荡,并以悖离传统道德文化和破坏社会秩序为基本行为特征的不良分子。
这个定义对我简直就是量身定做一般,毕业不去工作是不务正业,流浪正好是在社会游荡。
要解释定义后面这一句,就要补充我的另一个危险爱好写文。其实一个握笔的人远远比一个握枪的人危险,因为他们可以搬弄是非,指鹿为马,引导舆论,煽动人民情绪,弹指间就能引发社会动荡。
笔和枪虽然都有杀伤力,但毕竟是个死物,还是要看用笔的人。但偏偏大多数写文的人都和我一样,有一种危险的情绪。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人为此掉了脑袋,近来虽没有什么掉脑袋的事情发生,但从写文800块的起征税,就知道我们有多讨人厌了。
我虽不才,但也写过不要听父母话这种违背中国传统孝道的东西。也引起一部分人的共鸣,说是扰乱社会秩序也无可厚非。所以我觉得我简直是上天派来做流氓的,太合适了。
当然在我看来流氓也不全是坏处,这可能因为我本身是个流氓的缘故。大家总喜欢做同样的事情,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人也必将会汇集到一起。水汇集在一起可以蒸发,再循环,避免成为死水。人虽然也会蒸发,但毕竟不能像水一样那么大量。人都挤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发臭,生蛆,这就很不好。但像我这种流氓,天性和大家相反。水往低处流,我偏偏向高处走,可以说为缓解人类腐烂生蛆,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做流氓的原因。
其实我就想看看自己有多能扯淡,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