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邱邱已经离开半年了,他离开的时候我恰好与家人在内蒙,未能为他送行,甚是遗憾,至今不能释怀。
他是17年7月上旬与朋友相聚时突发脑溢血的,出血量150ml,送医院抢救。其时我在扬州参加一个比赛,听闻消息无心恋战,放弃比赛匆匆赶往南京见了他最后一面,他被呼吸机连接着,还有心跳,像是在睡觉,但听医生讲,只是在等待,坚持不了几天,我一阵哆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与同学们都在祈祷会有奇迹出现,终究没有能逃脱命运的捉弄,在他夫人和女儿匆匆从美国赶回来后不久便永久的离开了。
仿佛知道自己要离开一样,他难得的陪父母出去旅游了一次,与我大概有好久不见了,在六月底打我电话约在南财大见面,在金融学院的资料室一个亿万富翁与我呆了一个小时,还很有耐心的看我打乒乓球,晚上约了陈校长几个共进晚餐,他的社交、阅历、学识、热情与能力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永别。
我们是84年考入的南师大,在一个宿舍住了四年,按年龄我老六,他老七。他入学成绩在班级排第二名,534分比第一名少一分,当年一本线是481。在宿舍打八十分是经常的事,而且我们俩还有共同爱好——中国象棋,87年我得了南师大象棋冠军,他是第二名,他天性调皮,人又聪明,一步好棋会让他蹲在凳子上,我俩曾经打排球砸坏了一个教工宿舍的窗户玻璃,吓得拔腿就跑,我们经常如影随形的在一起,直到我谈恋爱他准备考研,后来他身边也多了一个下一届的女生,(再后来成了他女儿的妈妈),他被录取北京,我被分配回原籍,从此天各一方。
再次相聚应该毕业10年同学聚会的时候,我刚来南京,他事业已经小有规模,二十年聚会的时候已经身价百倍,如今他人走了,一切都化为乌有,再不会资助奖励优秀大学生;再也不会为我们在五星级酒店开好房间,陪吃早餐;再不会领我们去鼋头渚,去看张艺谋的别墅;再不会为去看生病的同学的队伍安排一切;再不会与陈校长调侃逗乐。
他的音容笑貌终将永存——永远的邱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