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
你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围着一个人转了整整九十九圈。你为他改掉了自己所有的坏习惯,你学会了做他最爱吃的菜,你记住了他所有不经意间说过的话,你甚至把自己的世界,缩小到只能装下他一个。
你以为,只要走得够远,爱得够深,就能走到他心里。可当你气喘吁吁地站在第九十九步,伸出手,却只看到一片空旷。那一刻,你突然明白了,有些路,走到尽头,不是终点,而是悬崖。
今天,我想跟你聊聊,那第一百步,为什么我们宁愿摔得粉身碎骨,也绝不迈出去。
第一步:故事的开始,是“我愿意”
故事的主人公,咱们就叫她小雅吧,一个听起来就温温柔柔,但骨子里有股韧劲儿的姑娘。小雅和阿哲的爱情,开始得像所有偶像剧一样美好。那年夏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阿哲在篮球场上一个帅气的三分球,就精准地投进了小雅的心里。
他们的恋爱,甜得能齁死一窝蚂蚁。阿哲说喜欢长发,小雅就留了及腰的长发;阿哲说喜欢文静的女孩,小雅就收起了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阿哲说喜欢吃辣,小雅一个江南水乡的姑娘,硬是把自己练成了无辣不欢的“辣妹子”。
那会儿的小雅,觉得这一切都值。她常说:“爱不就是付出吗?只要他开心,我怎么样都行。” 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把阿哲当成了自己的神,心甘情愿地为他奉献着自己的一切。这,就是她走向阿哲的第一步,带着满腔的“我愿意”。
第二步:漫长的九十九步,是“我习惯”
然而,爱情这东西,就像一锅汤,刚开始香气扑鼻,可火候久了,水分蒸发,剩下的,可能就是浓得化不开的咸,或者淡得没味的白。
日子一长,阿哲对小雅的付出,从最初的感动和珍惜,慢慢变成了习惯,甚至是理所当然。他不再记得小雅为了陪他看球赛,推掉了闺蜜的聚会;他不再记得小雅为了给他买一双限量版的球鞋,自己吃了一个月的泡面;他甚至开始嫌弃小雅,觉得她“太黏人”、“没了自己的生活”。
小雅呢?她还在走。她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她走得更努力了。
第十步:阿哲工作忙,经常不回消息。小雅就学会了“懂事”,只在他空闲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发一句“在忙吗?别太累了”。
第三十步: 阿哲忘了他们的纪念日。小雅就自己买了个小蛋糕,拍张照片发给他,附上一句“没关系,你忙,我替我们庆祝啦”。
第五十步:阿哲和朋友出去喝酒,深夜醉醺醺地回家,吐得满地都是。小雅一边嫌弃地骂着,一边默默地给他收拾残局,端上醒酒汤。
第八十步:他们吵架,阿哲摔门而去,冷战三天。最后,永远是低雅先低头,发去一条长长的信息,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求他能回来。
第九十九步: 那天是小雅的生日,她精心打扮,做了一桌子菜,从晚上七点等到十二点。阿哲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漫不经心地说:“哦,生日啊,忘了。下次补上。”
那一刻,小雅看着满桌已经凉透的菜,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这九十九步,她走得跌跌撞撞,满身伤痕。她以为自己在靠近爱,其实只是在靠近一个不断消耗自己的深渊。她付出的,是爱;而他习惯的,是她的卑微。
第三步:第一百步,是“我值得”
“下次补上。” 阿哲说完,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雅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她把桌上的菜一盘盘倒进垃圾桶,把碗洗干净,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出奇地平静。
第二天早上,阿哲醒来,看到桌上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封信。
信不长,小雅写道:
阿哲:
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我们一起走了九十九步,这每一步,我都曾真心实意,无怨无悔。谢谢你,曾带给我的所有快乐。
但走到这里,我走不动了。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在爱你的同时,我快把自己弄丢了。
我留了三年的长发,剪掉了;我练就的吃辣本领,戒了;我收起的那些朋友,该找回来了。
我决定,不走向你了。我要转身,走向我自己。
那第一百步,留给我自己吧。因为那一步,不叫妥协,不叫乞求,它叫——尊严。
保重。
小雅!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声泪俱下的控诉。小雅就这样,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了。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身后已经没有路了。她的路,在自己脚下。
这第一百步,她走得无比坚定,也无比轻松。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可以大口呼吸了。
朋友们,小雅的故事,是不是也让你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们总以为,爱就是无底线的退让和付出。我们用“九十九步”的牺牲,去证明自己爱得有多深。却忘了,爱是相互的,是平等的。当你的爱换不来同等的尊重和珍惜时,它就变成了一种廉价的施舍。
那最后一步,之所以是“尊严”,因为它是在告诉我们:即使在最深的感情里,我们也不能放弃自己。你的善良,要带点锋芒;你的付出,要值得被珍惜。你可以为爱走九十九步,但一定要留最后一步给自己。这一步,是你的底线,是你的原则,是你对自己最后的、也是最深沉的爱。
转身,不是失败,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胜利。是赢回那个在爱里迷失的、闪闪发光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