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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该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被送到外公外婆家去上学了,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当时我记得父母大人的工作很忙,尤其是父亲大人——经常出差,一年能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在外面奔波。
今天的“我有故事,你有酒”的这一段,就说的是父亲大人年轻的时候的片段。
父亲大人好朋友,他年轻的时候又是主管销售的,因此会大半时间全国各地的走。每次父亲大人出差回来不是给我带回当地的土特产,就是带回来好吃的。
最让我感到特别有面的就是父亲大人五湖四海的朋友们,他出差回来的时候,还会有很多外地客户到家里来找他,宴请是少不了的,那时候经常是在家待客,不管来的客人是谁,来多少,老妈都是好酒好菜热情招待。
赶上我在家的时候——老爸的朋友们才不管是不是周末,总之家里经常是高朋满座——老爸也会让我上桌跟着在一边,边吃、边看、边听。
我发现在酒桌上,老爸和他的朋友们很少谈生意上的事情,经常说的是大江南北的湖光山色,要么就是各地的风土人情,我也会通过他们的谈话内容去判断他们之间的友谊程度到了“几成熟”。
有的时候,老妈周末加班,老爸在外面有饭局,没人管我的时候,老爸也会带上我做小跟班参加。
我发现老爸不仅在跟我讲故事的时候有讲不完的故事,在跟他的那帮五湖四海的朋友们一起的时候,也会讲很多精彩的“故事”,当然,这些故事不是虚构的,而是老爸在走南闯北的旅程中遇到的各种“骗局”,通常的情况是老爸讲得精彩,那些叔叔、伯伯们听得入迷,满桌皆静。直到讲述结束,通常叔叔、伯伯们举杯敬老爸:“来来,真不容易,走一个。”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人世之艰难、人心之险恶。
现在老爸已经不能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喝大酒了,那时候的朋友也四散各地——颐养天年,能够陪着老爸聊天的也就是老妈了,也许很多故事老爸从没有跟老妈讲过,现在有的是时间,让老爸慢慢把年轻的时候那些缺失的拼图帮老妈补上——老爸有故事,也请老妈准备好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