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墨书
图 |来源于网络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一提起他你就会想到所有和美好有关的字眼。他似远非远,或许曾站在你脚下的这片土地,同看一片天空;他似近非近,尚未知晓你的存在,不相识。可就算是这样,你也想同他一样,执着着那些关于梦想关于温柔关于爱的美好事情。因为他,你觉得生活还能好一点,自己还能好一点,再好一点,可能路途有些艰难,但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希望你们都能找到这个人,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会不会相识,只要是他,就好了。
所幸,于我而言,这个人,早些年前便已遇见。他把唱歌当做写情诗,三魂七魄都极尽温柔,成全我追逐的姿势。
人海茫茫,岁月长长,河图,万人非你。
《倾尽天下》是我听你唱的第一首歌,第二首第三首以至更多记不清了,这和喜欢与否不沾一点关系,大抵所有初遇都尤为珍贵,才如此记忆犹新。其实你唱的每首歌我都有听,在夜里在白日,公交地铁慢慢走的路,一遍遍,听熟悉的嗓音唱着熟悉的歌,连暂停也舍不得。
早些年,有种执念,手机铃声是你、闹钟是你,连晚上失眠也只听你的歌。有很多次早起的闹钟响过又响,闹铃听了又听,于是迟到又多了几次。
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听你的歌,它们安静地躺在播放器单独的列表里,染了薄薄一层灰。
那段日子被其他声音缠住了耳朵,也就不再想小渡口雪漫眉头的姑娘为何还在等候,也不去想画尽绿瓦高房与红妆却望不见与他地老天荒的盲眼画师。
那时候,觉得好像要不喜欢你了,有点始乱终弃后被戳穿的慌张,后来才慢慢发觉,因为是你,所以不会有“割舍”一词,哪怕少了最初的狂热,盛衰斑驳时光流逝之后,只要你还唱着,我便一直听着。
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过了许多年,我从中学到大学再到去不同的城市工作,从一座城流浪到另一座城,有过惊慌沮丧、有过茫然无措,在许多个对明天没有期待的夜里,翻弄着那些换了很多个手机还依旧躺在播放器里歌,觉得有个长久喜欢的人也不错。有你为先,欢喜在后。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二十出头是个温柔的年纪,在刚刚好的年纪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自由洒脱,爱笑爱闹,肆意又快活。可这也是个不再青春的年纪,多了些忧虑、焦躁,孤单和冷漠。
耳机里的歌毫无顺序的随机播放,听到你的歌,我常会想起来,初遇时,我的的确确是个半大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吵闹又安静,和好友嬉笑,也偶尔发呆。
你在《云舒》里唱,“这世间种种不告而去,即是别离”。大概我们都在向年幼的自己的告别,好的坏的,带不走的不愿走的都留给过去的自己,只带着微薄的行李和念念不忘的人和事,去另一个远方。你已经陪伴我很久了,我们都不再少年了。
如果不是你陪我走过这些年,我大概还会觉得你是少年。你真是神奇的存在,对数字极度不敏感的我,居然可以轻松说出这是你作为音乐人的第几年,而我听了几年。要知道像我这种一旦被问及年龄只能说出生年份的人,这也是极其优秀的了。
今年是你的第十二年,我的第十年,《倾尽天下》的第十年。你在第九年时说第十年,你会给我们另一个十年,那在我第十年的时候,便陪你接下来的所有十年。
2016年,你的十年,心时纪古风演唱会,记不得那时我在哪儿,只记得在看直播,你在台上还是旧时模样,全场呐喊你名字,万人合唱《倾尽天下》。
在《唱给你的歌》里你唱,“诺言都兑现,万人欢呼的场面,这一刻的我唱着梦想和实现,聚光灯下不断安可的表演,我在人海之中寻找一张脸,这首歌唱给你希望你能听见。”
这一年,你在舞台中央,约定的舞台灯光太耀眼,什么滑落脸颊模糊了视线,你唱给我们的歌我们都听到了。
都说十年太漫长,长到不经意就弄丢了谁,长到一转身就有了新羁绊,而辗转一圈,你还在这里。
你说,“一夜收到千多条私信,也许此时我应该致谢你们想克服无数困难只为与我同看一场演出,可是这与我想象的不一样。节衣缩食,孤身一人,千山万水,去听一首不会响起的歌,这每一个企图,我都将祈祷它们变成你长大后的自嘲。
值得庆幸的是我从未真正成为一个歌手,在第10年时也依旧如最初那样在网上分享自己的每一首歌,也唯愿你们不曾忘记第一次听到我歌时最单纯的模样。”
我想,如果在之后的某年某月某日,能亲自奔赴远方赴一场迟来的约,那什么阻碍都没有关系。
就像你说,“请万勿把唱见这个词安装在我身上,我是一个内地的音乐人,也希望在这个文化信息爆炸式传播的年代,成为一个中华传统文化的启蒙者。”
因为是你,所以甘愿不远万里,那时我们还是最初的模样。
日子过得快,时间穿过年年岁岁,当初的你和我都变了少时面容,唯心中一团火,不熄不灭。
你说,“我用一小时写一首歌,我用一个月写一首歌。我拿到那些骨骼,给他们魂魄。我不要夺舍,我要看着那些人,那些事,给他们属于他们的魂魄。你知道有些词,天生带有魂魄。”
你说,“坚持下来很容易,因为除此之外再无所恋。始终守护也很容易,因为最初的愿望很简单。记得我最初的愿望吗?‘我想要你们听到。’”
你说, “我接了越多能赚钱的音乐之后,发现最想做的和最开始时其实是一样的:随心所欲的写,然后唱给你们听。”
你还说,“不要看轻你们自己,我的梦想因为一直与你们在一起,所以它会被你们看到。我胸平,必然无大志。我只想倾尽全力去办一件对很多人来说都不重要的事,把一些声音和梦,给你们。”
说不定,我们听什么样的歌,喜欢什么样的人,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人。
2017年12月15日,你出道11年首次在荔枝直播,一开始你说,“我是正版河图,音乐人河图”,嗯,我知道的。
其实中间很多细节都模糊不清了,只记得你唱《若某日我封笔》前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封笔,如果有一天我唱破了音,如果你不再爱我,我还会在哪,我还会不会一直走下去”,也许只打算开个玩笑,可才唱了两句就开始哽咽,在极长的伴奏里,我都怀疑你躲在哪里委屈吧啦的吸鼻子,就破了个音,估计脑子里的小剧场已经开始上演百万小姨子纷纷争抢与其离婚,真是个傻兔子。
像最初一样,你安安静静唱着歌,却也想不辜负喜欢人的期待。你说,“除了感谢其实再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能说的,我这般德艺双馨的艺人在演歌生涯中,最重要的,便是你们。谢谢你们一直在我身边,谢谢你们一直在听,谢谢你们不曾离开。”
也谢谢你啊,在我年少无知时教会我专注喜欢的东西是件多酷的事。
这些独自成长的岁月里,一些以为念念不可忘的东西,那说了再见再也没有见的人,都消失在时光尽头,只你一身轻装,在无人的街口,在漆黑的枕边,在桌案旁,在日光下,在火车行驶的途中,和我一起度过灰色或是晴朗的一天,连同我那小小颗梦想,你都看着它一点点冒出嫩芽。
有时候想想,你可能是我人生路上的必经之处,或许我不知道你经历的全部事情,不知道和你有关的全部故事,可在某些时候你能给我我缺少的力量,那就足够了。你可能不知道你曾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指引了某个人,这也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了。
虽不知晓我有没有变得更好,但我还想在喜欢的事上再多一点坚持,比如写字,比如喜欢你。
你唱,“若有某一日,我封笔惜字,并非了却余生这份痴,脱离了载体还原本来样子,只在镜中与灵魂对视;若有某一日,我缄口避世,再无须他人褒贬致辞,从此自甘困于心中的城池,合眼处昏灯渐暗,与天光相似”,可你不知我遇过世人何其多,却再无人与你相似。
我遇见你,都是人间最好的事。
蔡康永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喜欢了一位偶像,请你一定要去看一场他的演唱会,亲自去,要亲眼看着他,好好看着他。因为舞台上的生命可能持续了很久,也可能转瞬即逝。如果你喜欢了一位偶像,请你一定要为他写一些文字。不追求华美,不强求确凿。只要轻省记录你所有的思念与颤栗,所有的真实与感悟,所有的明媚与忧伤。”
河图先生,我已经为你写过一些文字了,好的坏的,都在这了。可我还想送一首词给你,时间或长或短,总归是会有的。
如果,能去听一场你的演唱会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能,也希望在很多很多年之后,你还能做喜欢的事,希望我也能这样。
最后,河图先生,生日快乐,平安喜乐。
2018.10.02 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