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有觉得,当年的你如果再努力一点点,我们现在一定不会是现在这副各自陌生的状况。
仔细想想的话有时候会说不清我们是如何开始熟络的,你明明是坐我的后座的邻座啊。因喜欢小说的原因,从后座口中知道你写小说好感顿时上升,但也仅仅只是同学间的好感罢了。
没有奋不顾身的学习,也没有兢兢业业的恋爱,我们看似没有交集的还是因为高二过后奇迹般的不分班高三又在同一个班级。老师每隔两周会编排一次座位,但其实也只是最后一排的来到第一排,最后一列的来到门边的第一列。一般说会一个月来一次大更改,可是印象中没有几次座位大改动的。
在大改动的时候我和一位同学三次都是同桌,和另外一位三次都是在我后座。我以为靠这个三次更迭不换的缘分我们总能在彼此的生命里留存的时间再久一点,彼此拥有的回忆也能够更多一点。
可我还是错了,离开高中后,我们都会遇到更多的人,也会遇到更多让你觉得缘分不可思议的人。
和你也是一样,我们不曾碰到过不停的更换座位你还与我相邻的缘分,也不曾渴望过我们能有片刻相守,我们也只是同大部分人一样,想起你时带的称呼仅是高中同学。
最近一次见你是在高中好朋友L的婚礼上,你拜她为干姐姐,我和她属于高中时期有缘分的刚进入高中就在一个班——同桌。文理分科被分开,可缘分还是挡不住,高二再次分班又在一个班,后来经历过与另外几个朋友友情上的背叛时,是她一直伴我度过那段我一直视友情至上却遭遇到背叛的苦难岁月。
或许也就是那段时间,恰巧你又坐在我前座,我总是在教室无人的时候一个人愣愣的发呆,情致伤处还会泪流满面。见惯了我总是一副无惧无畏,说天骂地的愤慨模样,突然看到我如此脆弱的一面,不知是否有颗种子在你心头不知不觉的发芽。
婚礼仪式刚开始了一会儿后,感觉到有个眼神一直在我旁边盯着。转头发现是你,不怎么好反应这么突然看到你时的感觉,只好装作被你突然出现吓到。
司仪的声音比较大,前面人头攒动,挡住了我的视线,在大家纷纷鼓掌祝福时,你就在这份嘈杂中对我说话,我却因周围太吵没有听到你说的。可你却没有继续再说一遍,转身出去接电话了。
后来吃饭的时候你一直没有出现,我主动说我去找你吧,你应该是在外面的。我张望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你的身影,想起给你打个电话时,也才惊觉连你电话都没有。
虽然我一直明白,你一直都在,但并不是我去找你,你就会马上出现啊,深深明白这样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可还是会奢望啊,奢望我奔赴着去找你,你背对着我,正要开口叫你,你就正好转身对我微笑。
你没来得及和我们吃顿午饭就又匆匆离开了,后来给你发QQ消息说“我结婚不知会到何时,倒是你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
其实,在那片嘈杂声中你说的我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可还是没有勇气直接对你说,你哪天结婚的时候,记得要请我。
等候了二十四小时没有你的回复,也就不再隔一段时间去刷新一下消息,也不再看你是否在线为何还不回消息。
距今又有半年多时间了,我们总是经常不用联系的,忙起来会忘,时间长起来也会遗忘的。这么多年的我们都是彼此互不联系,慢慢过来的。
会有同学聚会,可是人也较多,都被各自朋友牵制着寒暄。其实,印象中的聚会也只有那么一次了。聚会是在大一上学期结束,过年在家,毕业半年大家都还没有太依赖大学生活,对高中有较浓的思念之情,人来的也较多,兴致也都极高。不巧的是电话快要没有话费,那个时候还没有及时充话费的软件,拿着钱也只能干着急,打完最后一个联系到同学的电话就等着它没有用处了。
吃完饭大家商议着去KTV,四十多的人两个大包房还是十分拥挤,我与另外一个唱歌兴致不高的在门外聊天,没话可聊时趁机玩玩手机小游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你凑上来问我玩什么呢,从碰面到吃饭再到KTV期间的三四个小时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突然也只有笑笑的打破尴尬的局面。我换成了齐刘海,头发也长长了垂在胸前,更多的时候我低下头,你就看不到我的表情,只能听到我回复给你的,是啊,还挺好的,能有什么改变啊。
第二天一早就与同住的几个朋友告别先行离开,没有碰到其他同是匆忙离开的同学,或许也只有我另有牵绊,急需离开。电话充值后,也急着搭上回家的车,果不其然QQ弹来你的消息,说晚上打我电话结果停机了,本是打算找我出来的。缘分运气大抵就是这样了吧,我们均未沾边。
我不曾与你说过我看过你写的手稿《那年那山的那水那人》,离高考还有一月左右时间,你写到的是6月8号毕业的那天,你站在榕树下看见我穿着那件玫红色格子衬衫似看见遥远处的我与你告别,微笑颔首不知是下次再见,还是再也不见。总之高考再见,我们再见。后来你去找我是在两年后,说着好久不见,说着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却终究是没提到会觉得敏感的话题。
不曾与你说起,因是我偷看到的,L说看到你写的应该是我,趁着你还没来班上的空隙,偷偷拿来快速看完的,快速看完的也就无法说清楚看完是种怎样的体会,无法准确揣摩你提到的几个字眼是何意思。
那段时间的晚自习都是文综老师各自代表监督班级纪律,发文综的试卷大家自行做完,不需上交,第二天会着重讲解,历史老师只带我们一个班,而且总是晚上代表维持纪律,最重要的是历史老师会在讲台上坐满三节晚自习的时间,会有空隙走下讲台,但每次都是在第三排座位处折身返回,百试不变。
我就凭着坐在最后几排猖獗的放弃做试题,用着同你一样拿文综答题卡写的文章,三节晚自习时间拼命的写着,算是给你的回答。至今没有人知道我也写过,因是写字的速度赶不上思绪,晚自习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去,最后的相遇我还没有写到,最后的告别我还来不及写,时间已不允许我继续提笔补充完毕。
后来也就没有后来,搁置许久不曾再添加我想象的结局。后来也像是故意般,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后,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你,我绕开离你很远的地方走出校门,被我爸接回家。
大二那年你来找我,换号并没有告诉你,你还是很轻易的就联系到了我。我却没有轻易答应你来找我,甚至直接拒绝见你。你打来几个电话我却含糊的给你讲了几句匆匆挂掉,后来直接不再接你电话。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你再打来听到你的语气近乎哀求,我还是决绝的说着我要休息了挂断电话。想来你要是再打来电话我就同意了吧,只是见一面仅此而已。巧的是,电话不曾再亮起你的来电。
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坐了五六个小时的高铁穿过三个省份来找我,还没来得及找到落脚的地方就急忙来找我,我却连平常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给你。你很轻易的找到我的电话,也就很容易知道我的学校地址,可你还是想我先同意后再来找我。
后来有机会坐上与你同一班的线路,走过那一段路,时间不算太长,可是也足够体验到时间的荒凉,外面的景色不停的变化,不清楚下一站该是开阔还是贫瘠,就像未知的我们不知有没有句号可结尾。
给你听过的歌,是否还记得旋律。不记得也没关系,是否记得歌词。不记得也没关系,是否记得歌名。不记得也没关系,你一切都好就好了。
我很好那么你呢
离开我要比从前快乐
眼泪是记得,而不哭了是懂得
我们都会幸福的
(续:文章完成是在15年的九月,也是搁置了大半年的内容。写完后想找个地方给人看看,选择了第一次投稿,两个月后给消息说不太符合,而且文笔稍显稚嫩。然后它就又在我的草稿箱呆了两年,刚刚翻出来发觉我还是找不出其他的显示文笔好的语句来改变这篇内容的可读性。就这样了吧。
今年5月从L口中知道你结婚了,果真没有请我啊。L说高中同学只请了两位,一开始就没打算请高中同学的。好了,这段记忆讲完了。于是选择就此画个句号。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