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

昨晚和一個朋友逛到新店溪，在安靜而渾濁的溪水旁看蘆葦和草場。我對她說，我對台北的印象就是河流，俯瞰整個台北地圖，最吸引我的無疑是兩條交錯的淡水河與新店溪，而有幸住在附近，聽機車呼嘯和河流暗湧，使我接近台北的脈動。我常常有幻想，覺得福和橋一帶可以讓我望見白城的海和對面燈火通明的海滄、鼓浪嶼。曾記的在一天傍晚獨自來到廈門街，看著綠色的路牌，然後懂得什麼叫懷鄉。誠如漫步在基隆港的街頭，忍不住懷念鼓浪嶼一般。在台北居住的日子彷彿是在堂哥家裡寄宿，漸漸習慣於「堂哥」家裡口味不太一樣的早餐，卻也津津有味。昨天和我一起閒逛的女孩說，她雖是台灣人，卻一直希望自己是大陸人，在大陸的高中就讀，與我們分享同樣的青春歲月。在那一刻，我覺得每個人都有一個心中的「原鄉」，無論在地人或是異鄉人。而我的原鄉在何處呢？曾經在內蒙我無時無刻不在惦念我從未居住過的江蘇老家。而今，無論是廣闊的草原還是遼闊的大海，或是靜靜呼吸著的河流，都讓我覺得輕鬆自在。如此說來，我生命中最本真的旋律，究竟是怎樣的音符所構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