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青春,是刹那的芳华

冯小刚的电影《芳华》上映,与朋友一起去观看。一群青春无敌的女兵,扛着红旗,跳着革命芭蕾舞,灵巧地旋转、旋转......

观众席里鸦雀无声,随着一幅幅镜头画面,缓缓铺开,很多人纷纷泪目。我和朋友中途哭了好几次,不得不找出纸巾轻轻擦拭。

柔柔弱弱的何小萍,被“活雷锋”----刘峰,带到部队文工团。第一天报到,刘峰一路安排注意事项,并告诉她,特别地隐去她生父被劳改的事情。何小萍心生温暖,用弯弯的手腕,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刘峰温和地笑着做示范:“敬礼,应该是这样的。”何小萍像模像样地再敬一次军礼,两个人都笑起来。她清秀的脸庞上,眉眼弯弯,眼神里含着光,清甜又欢快。

刚进团里,何小萍以为找到了组织,没想到第一天就成了笑柄。乘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没有洗澡,爱出汗的何小萍,散发着汗味的衣服,被团友们嫌弃。

何小萍的军服,一星期后才能发下来。她趁着别的团员去吃饭,迫不及待地拿着战友的军服去照相馆拍照。

戴着军帽、身着军装的她,笑容灿烂,骄傲又自豪。回来后再偷偷放在原处。

团员们发现后,何小萍不敢承认,撒谎说没拿。最后,从书包里翻出相片,真相无法隐藏。何小萍默默无语,不做解释。大家觉得她人品有问题,对她更加疏离。

夜里何小萍拿着手电筒,给亲生父亲写信:“爸爸,自从六岁起,您进了监狱,我再也没有见过您。继父不喜欢我,弟妹排挤我。妈妈再也没有抱过我,她只搂过我一次,还是我故意把自己冻发烧,烧了三天三夜换来的。爸爸,我好想您。我随了别人的姓,您不会怪我吧?拍了一张穿军装的照片,让您看看我......”这封信,一个姑娘的悲苦身世,让人看得流泪满面。

文工团的姑娘们去游泳,发现有一件衬衣里,绑着海绵胸垫。同学们惊讶、好笑又厌恶,推测是何小萍的。何小萍不明所以,看她不承认,有人上去扒衣服,她绝望地厉声尖叫。老师赶到,批评了同学们。从此后,她在团里更加格格不入。

团里排练舞蹈,需要男、女生搭配,没有人愿意与何小萍同组。刘峰挺身而出,做她的舞伴,忍着腰伤练习托举动作。

何小萍的亲生父亲去世,刘峰来安慰她。何小萍不善言语,感激在心。

刘峰是队里的活雷锋,常常积极主动地帮助别人。他大公无私,帮忙带东西,吃别人都不喜欢的烂饺子......甚至连队里的猪跑了,炊事员也来喊他去帮忙捉。

同事要结婚了,沙发椅太贵。刘峰自己动手,帮忙做了一对沙发。大家都觉得刘峰真是心善手巧。他不顾辅导员的好心劝阻,把上大学的名额让给了别人。

原来,“活雷锋”也深怀爱情,刘峰偷偷暗恋着林丁丁。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在表白后,抱住了心爱的女神。

被同学看到,林丁丁报告说,刘峰侮辱她。刘峰被审讯,没有人同情他,都说他是流氓,意欲猥亵。刘峰愤怒了,虽然不承认,还是被下放到西南野战军区。临行时,只有何小萍愿意去送他。

在边境的战役中,刘峰带着队伍,掩护驼队的安全。遇到敌军突袭,炮火纷飞里,战友们纷纷倒下,刘峰的右臂中枪,大动脉破裂。鲜血染红的战斗中,让人倍觉战争的残酷。

另一边,刘峰走后,何小萍留在文工团,更加得不到温暖。大雪纷飞中,部队文工团,到高原慰问演出。何小萍假装生病,不愿上场演出,她的表现让领导看出端倪。

领导把何小萍,调配到西南野战医院。她欢喜地来到野战区,四处寻找刘峰的身影。炮火连天里,何小萍和护士们救死扶伤,血染白衣。

烧成黑炭人的16岁少年,临终前倾诉遗言,问她是否有意中人?何小萍喃喃自语:“我配不上他。”

战争结束,何小萍成为英雄。从小就不被人善待的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巨大的反差,精神失常。

右臂空空荡荡的刘峰,去牵住何小萍的手。何小萍转回身,怯生生的茫然样子,如一只惊恐的麋鹿,让观众再次泪目。

文工团为战斗英雄表演节目。

沂蒙山的曲子响起,何小萍身着病号服,迷迷茫茫地坐着。她渐渐地被熟悉的音乐唤醒,走出大厅,在夜风里,在空荡荡的草地上,翩翩起舞。一招一式,迷离又灵巧,让人好想上去抱一抱她,给这个苦命的孩子一些安慰。

小穗偷偷地喜欢着吹号手陈灿,在他车祸后,把自己的金项链拿出去,给他做假牙。小穗终于鼓起勇气,写了人生的第一封情书,偷偷地塞进心上人的皮箱。好友郝淑雯跑过来,喜悦又羞涩地讲悄悄话:“我和陈灿好上了,我们也算门当户对。”小穗一颗少女的心,瞬间冰凉。

行军的车子上,小穗轻轻地翻出那封未曾开启的情书,一下一下地撕掉,飘洒在夜风里。文工团解散,师生们端起酒杯,唱起歌,哭得难舍难分。

多年后,刘峰在海南做生意,车子被联防队收走。讨要的途中,巧遇战友。大家叙述别后情景,不胜唏嘘。

刘峰去烈士墓园,祭拜在抗争中牺牲的战友。何小萍瘦弱的身体,轻轻走上前。

并肩坐在长椅上,何小萍终于轻轻地说:“你最后一次走时,我最想说的一句话是,可以抱抱我吗?”刘峰抽着烟,伸出仅有的左臂,缓缓地抱住了何小萍,两个苦命人,终于走在一起。

有人说,《芳华》这部电影,不适合孩子们看。十七岁的女儿说:谁说不适合?我不是也看哭了嘛?!

有人说:一万个人眼中,就有一万个莎士比亚。而在电影《芳华》面前,有多少人看,就会有多少青春芳华。

虽然是年代戏,但这部电影戳中了我们的泪点,戳中内心最柔软的部分。电影院里,几乎每个观众都是看哭了的。好在故事的结尾,给了主人公还算温暖的慰藉。

《芳华》讲述的是一代人的青春,更是无数人的记忆。我们怀念青春,缅怀岁月。当皱纹爬上额头,当脚步变得蹒跚,每一个人都曾青春过,有过属于自己的珍贵年华。

人生太短,岁月太长。回首去望,青春----就是刹那的芳华。愿青春无伤,愿岁月无恙。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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