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惟有兰花香正好
上一章 |叫花薯
文 |唐妈
我和兰让浑身湿淋淋的样子把在院子里摘黄瓜的王叔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我尴尬地要死,哼哼哈哈打了个招呼,跟被踩了尾巴一样窜上了楼,拍上卫生间的门了,我才松了口气。
我摸了摸已经没什么感觉的嘴,使劲儿摇了摇头,完了又跺了跺脚:啊啊啊,这可怎么弄?
我开了水洗澡,眼前却一直晃着兰让在水里的样子……像条鱼,闪闪发光的鱼……
胡乱涂了点沐浴露在身上,我站在淋浴下面儿闭着眼睛冲着。
兰让带着笑意的眉眼又在我眼前闪了一下,我叹了口气,把水关了,然后发现一件挺严重的事儿:我没拿换的衣服进来。
卫生间里倒是有浴巾,不过毕竟条件有限,尺寸上有点儿偷工减料,我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将将够遮住一截儿大腿,我扭着身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好像没动静儿,我刚上来的时候兰让没跟着上来,可,他那一身湿衣服总得换吧?我把门拉开条小缝儿,屋子不大,可是卫生间在门口,所以放床的那边儿我根本看不见。
“兰让?”
没人应,我松了口气,一只手压着围在胸口的浴巾,一只手推开了门。我刚把浴室门关上,房间门就开了。
兰让看见我的样子愣了一下,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来。我往后退了一步想退回卫生间,可门都关上了。
“兰先生,你要的拖鞋……”
兰让砰一声关上了门,把自己关在了外头,我扶了扶墙,觉得自己脸都着火了。
我飞快地从包里翻了条裙子出来又折回了卫生间,往上身上套的时候脚底下还滑了一下,差点儿没磕在洗脸池上。
等我头发快擦干了,才听见有人敲门:“陆艺?”
我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跟抽筋了一下瞄了一眼那张不太大的双人床,清了清嗓子:“进吧。”
兰让好像已经洗过了,不过穿得很奇怪:一件白色的圆领汗衫儿,一条蓝白格子的大裤衩……
“你,这,体验生活呢?”我瞪着他,估计嘴巴大的够塞个鸡蛋进去了。
兰让拉了拉衣服下摆,明显还不太习惯这衣服:“王叔的,他怕我感冒,给我拿了身儿他衣服。”
我看了一眼那裤子,裤子能换,那内裤……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陆艺啊陆艺,你脑子进水了吧,人挂没挂空裆也是你能乱想的啊……
兰让估计没看出来我在想什么,走过来把他包儿拎了起来,轮到我愣了:“干嘛?”
“有人退房了,在隔壁,我让王叔留下了,我先把行李拿过去。”
他说完就跑出去了,我盯着门看了半天,拍了拍自己脸:行了行了,这不挺好吗?
不过,兰让这是害羞了啊?几百年的老神仙,也会害羞啊?
我抱着毛巾嘎嘎笑了半天,把自己笑得肚子都疼了。
等笑够了,门又响了:“陆艺,吃饭了。”
本来说好晚上我要蒸鱼的,可那鱼竿儿都被砸湖里找不到了,于是,晚上只能跟着王叔他们吃。
“你们啊,应该晚一个月再来,到那会儿河虾啊,螃蟹啊,白鱼啊,就都肥了,还有苹果也能摘了,现在来了,吃得不美。”王叔自个儿倒了杯白酒慢慢抿着,挺惬意地跟我俩聊着。
自从刚刚开始我跟兰让就有点儿尴尬,这会儿听王叔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兰让在船上说得话:等事情处理完了,咱来这儿买处院子吧……
我夹了块儿排骨放兰让碗里,笑眯眯地问他:“来不来啊兰先生?”
兰让愣了一下,飞快地抬头看着我,半天才狠狠点了点头:“来!必须来!”
帮着王叔把碗筷收拾了,我本来要洗的,被王叔撵上了楼:“自个儿玩去吧,这俩碗还不够你婶儿塞个牙缝儿呢。”
我走在前面儿,兰让跟在我后面儿,楼梯是水泥抹出来的,脚步声不大,但听得我心里头特踏实。上楼梯右拐就他房间,今晚没月亮,好像是天阴了。声控灯也没亮,二楼还挺黑的。
我被放在门口的花盆儿绊了一下,兰让一把抓住了我胳膊,轻轻一使劲儿,我就靠在了他胸前。
他穿了短裤,我穿得是裙子,两人光裸的腿蹭到一块儿麻酥酥的,我脑子有点犯晕,兰让的呼吸热乎乎的落在我耳边:“陆艺,我喜欢你。”
我后背一僵,很快就跟泡在温水里的青蛙似得,靠在了他身上:“嗯,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兰让轻轻在我头顶亲了一下:“晚安。”
“嗯,晚安。”
我躺在床上,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石头。石头贴身带着,却还是凉凉的,像是兰让的嘴……
我嗷了一声,把自己蒙到被子里,蹬了蹬腿:哎哎哎,没完了啊。
旅馆儿墙不隔音,兰让手机响的时候我还瞪着眼睛数羊,他说了没几句,我就听见他下了床,门开了,然后我的门被敲响了。
我心口扑通扑通乱跳,跳下去拉开了门。
楼道里的灯亮着,兰让紧拧着眉:“陆艺,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得赶回去。”
我对于半夜回城没多大感觉,反正跟兰让在一块儿呢,怎么着都行,我现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他摽一块儿。
可他连着抽了三根儿烟,还看了我六次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拨动了我强大的神经,我手心有点儿冒汗,拽了拽安全带,问他一句:“出什么事儿了?”
兰让看我一眼,伸手帮我拨了拨刘海儿,“陆艺,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在。”
我被他这句话说得更紧张了,从后座儿上够了瓶儿水过来喝了一口,“兰让,到底怎么了?”
后面忽然有辆车贴着我们超了过去,方向盘抖了一下,兰让皱了下眉,我却不敢再问了。
兰让开车很稳,刚刚那车是正常超车,要不是兰让分神了车开得压线了,也不会这么危险。
可盯着窗外黑黢黢的小山,我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去的时候开了小四个小时,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下高速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七点刚过,路上车很多,今儿周一,人都赶着上班呢。
兰让握了握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指尖,朝市区开了过去。
我估计是有点儿饿了,胃一抽一抽的疼,脑袋也有点儿晕,兰让一直看我,但是车速却没慢。
走了有半个小时,我忽然坐直了,偏过头看着兰让:“还不能说吗?”
这条路太熟悉了,我走了三年,前面路口左转是个很大的小区,小区门口有个华润万家,还有个卖泡芙的。
车从小区门口开进去的时候,我看到泡芙店老板正在给员工训话。
一路顶到头再右拐,就是十八号楼。
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宋北静看见我跑了过来,飞快地扶了我一把,然后看向了兰让。
我没敢回头看兰让的表情,甩开宋北静拉着我的那只手,慢慢朝十八号楼走了过去。
门口停了好几辆车,有警车,还有两辆黑色的车,其中一辆我还坐过,是兰居林那辆车。
兰居林也来了啊。
我腿有点软,胸口憋闷的厉害,眼前也有点儿发黑,不知道是不是饿的,我扶着路边的槐树停下来,弯下了腰,吐了出来。
被兰让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我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看得却是十八号楼。
十八层东户的阳台窗户没关好,白色的窗纱被风吹了出来,软软地飘着,像是被抽了骨头的女鬼。
记得三年前站在这栋楼下的时候,我皱着鼻子笑:“韩硕,你真够可以的啊,十八号楼十八层,你嫌自己八字太硬了啊?”
他当时是怎么说得来着?
“爷乐意,你怕了啊?”
“怕毛线啊,我才不怕。”
是啊,我怕什么啊,我后来丢下他一个人住这儿了,怕毛线啊怕。
兰让:就让甜了两章,两章啊,就没了?
宋北静:知足吧您呐,我就扶了一把还被甩开了呢。
陆艺:我想静静。
兰让、宋北静:静静是哪个?
嗯,是的,唐妈我又要开始走剧情了,我好像炖肉啊,可是老板竟然多了一间房出来,哎,太不配合了,是吧?王叔就是旅店老板,我给他取名了,方便管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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