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晨风轻轻拂过面颊的眉梢,带着淡淡的翠绿的味道,起床后站在楼道里,轻挽一缕香,最后看着这个葱茏的季节、看远山含笑、看麦积大佛的丰盈,或者看着自己,在这个生活的故事中,十天的时间有太多的收获,不必言说,只在心里,凝成一抹淡淡眷恋。
十天的实习生活,或许并非波澜壮阔才算精彩,跌宕起伏才是真谛,有时,快快乐乐,简简单单也是一种恒久的芬芳,回头时,看着自己带的行李,依然是那个真诚而又简单的自己,这便是时光深处最美好的赠予。
当我最后一次虔诚的去爬最后一次山时,当我最后一次去见老僧的时,当我把所有的行李收拾好时,当我去林间小道走最后一次时,当我看到大家脸上浮现出来的时候那种“喜悦”时,当大家拿手机拍摄做最后留恋时,当我吃最后一个杏子时,当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坐在运行李箱的车上往下山走时……我意识到了,又要轻松说再见的时刻,但眉眼却是满满的恋恋不舍,是的,十天时间,一山又一山,一水又一水,用脚步在山间的小路丈量距离,用汗水去证明自己的记忆是真实经历。尽管那初见的美好与好奇好似在昨天,还一直盘踞在脑海。尽管开始一顿早餐要吃八个馒头,到最后一顿吃一个馒头,虽然开始只是和一起来的同伴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到后来的大家伙见面都能问一句……我想,这些所有不会因为时间的过往而被忘记。
如果可以,许我一段时光,让我独坐在绿荫环绕的石凳上,将这份心情悄然沉淀,如水般流淌不息,即便时间是过去了,可是不管我有没有翻开你,你都在!
(二)
其实,有这样的一些片段可想,是如何的美丽呢,在这样盛夏清凉的林场里来说,回想起每一天的经历,我的人生也会因此而温暖起来。每一个片段恰似那泛黄的相册,就像旧时光里的陈年酒,缕缕泛着香醇。
时光可以走远,可那几位姑娘的可爱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这也许就是故事,我在大脑搜索形容她们的词语,我才发现,我拿出来的虽都可以形容他们,但又不合适,我笨拙的语言居然在此时此刻是如此的苍白。只能把她们的:温柔、可爱、认真、严谨、仔细、负责、温柔、乐观、单纯、美丽……藏在记忆里,特别是在这样热烈的仲夏。
可是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打一段文字,为这一段特别的经历,是结束又是开始,在这还可以说是“温暖”的夏天时候,我们像是在时间的路口刚好遇见你。
“曾经,我们是在一起快乐地不按老师说的标准来打标准地,用没有经验的目测来估测树木的树高,测出来的数据相差不大,胸径1.3处的也总存在误差,冠幅的测量都永远小于实际的冠幅,拿手指去按草地测郁闭度,自己也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又觉的很对,和最后一天拿着用了六天的林学院的“仪器”做种苗学实习,按他们的说法,我是做了一天“咸鱼”。我们用不专业或者不严谨,去检验我们几学期的学习,这也许就是成长和学习的过程,相信有一天,我们都会做的很专业;去拿捕虫网一起捕蝴蝶,在路上可以追着蝴蝶跑,时光很容易倒回去,就像孩童时候的我们,只有快乐,但有些事情却永远的回不去,在很晚的时候,依然在灯光不好情况下只为捉到一只蝉做昆虫的标本,只为完成实习的目标,但其实我们的蝉已经有几只了;早上背着两根黄瓜,两袋榨菜,两个馒头,就可以在林子里吃完午饭;说是做实习,但去遗弃的景点转一圈后,回后来就又到了吃饭的时候;用下过雷雨后的混水洗头洗衣服,嘴上说水很混,但衣服还是照样的在水里洗掉,每天端着盆子去老远的地方洗漱,每次爬完山累的躺在床上不想动时,抱怨实习太辛苦,其实,没有挣破茧蛹的那痛苦,怎么能有展翅高飞后炫彩,”几句话就可以概括所有的过往,但这几句话是这一生都是无法忘怀的,只是希望很多年过去后,我们依然可以想起我们这难忘的经历,就如闭上眼看 ,我们依旧可以想起十六岁的朝阳,美得像我们那时的笑容一样,可以边走边唱 ,天真浪漫勇敢 ,一直走向远方,如果有一天,在某个温暖的午后,我的脸上依旧可以跳出一丝微笑,然后停下来,给我几分钟的回想,把在林场的所有过往当成故事可以讲给别人听,那岂不也是无与伦比的美好。时光之门缓缓结茧,我还不及仔细停留,我们便成了这里面的匆匆过客,但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感谢这次经历留给我的过往,我想它们已然成为我生命当中的曲子,而且是那种悠扬而醉人的人生唱曲。而我,还要一路向前,一路去习惯适应,一路顺着时间的痕迹,去爬上那自己希望的山峰。但我可以保证,在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之后,这些美好的记忆会一直保存!一直走下去,那怕到某一天,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三)
至少在属于我出场的时间里,我在林场的八九天时间里,我去尝试努力珍惜过了,我第一次开口叫:“教授,这个是什么植物呀”?比起学院派老师,能遇到让我心敬的老师不多,但孙教授早晨讲的知识我下午就还给了教授,我还是有点朽木不可雕的感觉。也有队友在大家面前戏称我“大神”,说我什么采标本,抓昆虫都好厉害,第一天去上山,不认识我的人,还以为我是研究生,植物病理学老师老张也可以一天在同学面前夸我五六次,让我有点儿膨胀,而我也争取到了为他做“苦力”的机会,同时让我有了面对自己的机会,可是我知道,我能抓能采标本,只是我比别人多走了一些路而已。但我无比明白,我还是一张可以描画的画板,而颜料却需要我自己去把握。自己也总以为岁月漫长,有大把时间来浪费和挥霍,但我也知道,一个二十四的小伙子,不管是“大神、研究生、还是被老师夸赞”,我知道,我的路还漫漫,而我能力和我年龄来说,也真的还是差的太多太多。如果说时间就是一把积蓄的零钱,那我就把自己的零钱花的太多,没有给未来的自己留一点。
(四)
坐在回去的大巴车上,闭上眼,回想在林场记忆深刻的每一瞬间,都可以成为一种景色,昨天还在一起努力实践的小伙伴,混合用碗的老铁……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我遇到了可爱的你们,多打一勺饭的阿姨,关心我们的老师,那是我们一起笑过,一起玩过的,相识、相知的日子,尽管是那么的短暂。
十天的时光虽然悄悄的流逝,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留下的也都是回忆,也渐渐的寻不见往日的痕迹,我多想,能再经历一次,能把一些实习的项目在做一次,我保证我还是不会那样的认真去按要求做,但我心里确实还想再做一次,把我们一起走过了的山路再走一次,把林场好吃的饭再来上它两碗,把那晚饭后散步走的林间石板路再走一次,可以再站在香积山顶上眺望对面的麦积山……可蓦然回首,才明白,我们却永远躲不开一个叫做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过去的已叫往事,许多往事就在不经意中闪现、清晰、缠绵。我牵挂的心,一点一滴的记录着和关于这十天的故事,希望自己能够写出多多的快乐,能把这十天所有的经历都记录下来,可是我发现,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就像是那天“香积寺”的老僧说一条蛇陪了他几个月了,听着听着,心情也莫名的难过起来,再精彩的故事,也总归会有结尾。精彩,是累过,笑过,经历过,努力过的结果,才知道自己无法摆脱这人生的无奈。走过,才知道自己不知道还太多,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有些人相遇,注定需要时间,有些回忆总是催泪,就像雨滴是天空的泪,打开曾经记忆的长河,倾泻而下,慢慢去的品味着自己的经历……
(五)
如果我可以,我把这座林场的测量过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识别过的每一种植物,踏过的每一块石砖,走过的每一条林间小道,一起笑语宴宴的日子,甚至是曾经抬头看过的湛蓝天空的白云,都一一抹描绘下来,就如那绿叶拂过衣襟,晨露打湿诺言一样,清山和绿水都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都可以毫无瓜葛,但这些却永不会忘却,也许从新奇到熟悉也就那么长。
岁月荏苒,不染凝重,寻寻觅觅的足迹,落在优雅走过每一个的山水间。爱若花开,一场场美丽心愫的重叠,将一种情怀中的感动,轻曳成一首歌。犹记得,爬山时满面汗水后遇到轻风拂面的那种温柔,雷雨洗虹霓的后的那种绚丽的清新暮光照射的林场。最初邂逅的美,到熟悉后那种亲切和不舍,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顺着时光的琴弦捋拨记忆的片段,在某一天的某一时,如果真忘了是在哪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那就不要去那样的刻意回忆,就似那清风一缕,来去无踪,只要舒心就是安好,很多年后,林子中的小树也许会长大,住的宿舍也许会重建,有点可爱又会做生意的厂长也会换掉,去林场实习的学生会一批又一批换,但我们曾经那段记忆却不会被忘记。林场的星空璀璨,林场的小桥流水,林场的炫彩夕阳,我们会留恋那里的宁静、幽雅,享受那里的安逸、诗情,没有叨扰,没有喧哗,享受那种宁静的时光,听轻吟浅唱,静守一段花开花落的时光。
因为懂得,所以珍惜,安然来去,安然守候。生命里,有一些人来来去去,惊艳了时光,丰满了回忆;时光里,有一些事情浮浮沉沉,温暖了相遇,湿润了别离,且念且惜。
(六)
当全国各地还在忍受高温难耐时,而那时一缕微风轻起,而那曾经坐在林场院子边的树影下的我们,看着他们玩着纸牌的场景已经成为昨天,时光总是静默无声在这样落日霞晖里衣袂飘扬,岁月也总是姿态从容地走过季节的清浅与辉煌,在一个有阳光的午后,或者一场清雨的过后,几个同伴,一杯茶,一段时光,安静的看天,安静的赏霞云,和自己喜欢的老师聊会天,听他们讲道,也是再美好不过的了。此刻我会幻想,若不能去梦中的远方,就让心随着一朵云去流浪。风吹过的杨树上,枝头上挂满了金色的诗行,指尖漫过暖暖的阳光,整理好一天心情跃然在纸上,让一切安暖在记忆在平凡简单的生活中安然无恙,感谢一路走来的自己和大家伙,带着一朵花的微笑,感念生命的慈悲与美好,保留一些温暖,删去一些薄凉,把途经的故事和经历,在心底深深的隐藏,如此,我的生活才能永远的温暖。顺着心想念的方向傻笑,沉思,抬头,冥想,眼里尽是盛满的花朵,还是这些天永远不老的美好模样。
就着这夏天的景象,让那一缕缕漫过风烟的清香,在我简单的文字中静静的流淌,把故事里的可爱的自己,故事里可爱的你们,永远的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