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乡的冬至 你想家吗

清晨

冬至,你吃汤圆了吗?

节日的气氛随着年龄的增长,好像越来越淡了。

不懂是因为人变了,还是时代变了,亦或者是离开了故乡的缘故。

对于冬至,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春节的印象尤为深刻。孩童时代的我们最快乐的日子——春节。因为在这个节日里,我们可以有很多的零花钱,儿时的小伙伴还可以一起打牌,虽然我总是最早回家的那个,虽然那时候的父母也总是爱吵架,虽然那时候天寒地冻,我总是穿成像熊一样,不仅因为有一种冷叫我妈觉得我冷,而是天气确实很冷。

小时候,妈妈对我管得特别严,我也很听话。平常不可以打牌的,只有春节三天是被允许的,我总是很珍惜那来之不易的时光,记得第一次打钱的时候我手还会抖,抖得特别厉害。打牌打得面红耳赤得,不记得是输了还是赢了,只记得小伙伴还笑我,以为我太冷了,脸被冻红了。冬日里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我终于可以像大人一样坐在牌桌上打牌。多么幸福,多么兴奋。在更小的以前,我只能看着我妈打牌,隔壁桌的大人们也在打牌。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被岁月抚摸过淳朴的笑容。没有打牌的邻家娃也在晒太阳。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终于长大了,可以有自主权了。那时候的天特别蓝,那时候也还不懂得什么叫财务自由,人生自由。后知后觉。

在除夕夜的时候也会打牌,乡下夜晚的星空特别亮,特别羡慕可以在其他人家里一起过夜的小伙伴,我们把不睡觉的日子叫守夜——一整夜要不睡觉,爸爸妈妈就能长命百岁。无论我怎么乞求,我妈总是不愿意我在别人家守夜。那时候的我只能噘着嘴,恋恋不舍地回家。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回家可以吃宵夜,想到第二天早晨可以领红包。不开心就一扫而光了,小孩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从小到大都要爱懒觉,为了红包还是会很早起,我们家的习俗,只要逢十岁,都要给不超过18岁的孩子发红包。我们可以早早起床也可以睡醒管代收红包的大人要。我的印象里,我起床,发红包的人们已经走了。

我穿上新衣服,找小伙伴除了打牌,还会一起放鞭炮,偶尔也会一起做些其他事。感觉我的童年也是孤独的,除了上学,也就只有那个几天可以和小伙伴一起玩。

后来小伙伴一个个结婚了,嫁到了其他地方,后来的后来,有了宝宝,就再也没联系了。当我回去的时候,春节里暖阳,蓝天还在,曾经的大人变成了老人,牌桌上淳朴的笑容变成了慈祥的笑容,曾经一起打牌的小伙伴在另一个地方带娃晒太阳吧。那个孤独的少年,终于长大,成了孤独的青年。从来不看春晚的她,偶尔会看一两个节目,早早的就睡觉了。

再后来,也就是现在,已离开了故乡多年的我,已经不再有小时候那种期待节日的心情。对于今天的冬至,对于春节,我只想把自己藏在人群里。或者找个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去流浪。去感受别人的春节,去探索孤独与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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