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痛的领悟——他和他的司马光

我便是他,他便是我,我来看他,我不再是他。

前面的路有多远,未曾想过。

前面的路能走多远,也未曾想过。

每一次突破,都是从零开始。

一个结束是另外一个新的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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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美的追寻

踏着诗意的脚步,他做了《去年的树》、《枫桥夜泊》、《鲸》、《题西林壁》、《桂林山水》、《杨氏之子》、《长相思》、《伯牙绝弦》、《晏子使楚》、《秦兵马佣》、《嫦娥》公开课……无论是校级、区级,无论是公开课、比赛课、还是观摩课。他的课不会重复第二次。

每一节课都是经过无数的煎熬与磨砺,无论受众赞与不赞。他的课有时候不是讲给他们听,他在给自己上课,与自己独舞。有时候,他是在无数个夜晚的不眠之后,在课堂彻底地释放。他把课当做自己生命一部分。无论真爱还是假爱,最后是,爱了。

他把它称为情感宣泄的一种方式,他给予自己内心深处的情节与课堂。课堂里有一种自私的情感世界。这对自己解脱是一种最好的方式,但在某种意义上,对学生,对听众是不公平的。他们不理解你的情感。

世界里,你认为重要的事,他们认为很轻。他们认为很重要的事,你认为不屑。

你走了前人走过的路,你借用了可以借用的一切套路,低沉的音乐,华丽的词藻,排山倒海的铺陈,足以摄人心魄。于是乎,你也能听见迷醉的赞和,沉醉与享受。当然也飘飘然。

你借用了春风,开始飞翔。他成就了你,这也有你自己的努力。这不是你的照搬,有你自己的迁移。

你心里明白,如果走下去,越走越迷茫。你的信仰和崇拜不再坚不可摧。你得情感驾驭课堂,连自己都不相信。

你骗着自己走了十年。

你追了十年的美,其实并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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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的真谛

你追了十年的美,是因为你把它当做了归宿,家和生命。可是,它拒绝了你。

你跳出来了这个自以为是生命的物体,开始审视,理性面对。你要赋予它新的意义。

美的真谛,不是你认为它美,或着披上一套华丽的衣服,语言的外壳,它就美。而是,让它找到事物规律的本质,一种真实的存在,没有粉饰的太平,没有虚无的缭绕。这便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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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美的突破

他要摆脱语言的谎言。

右军醉后书兰亭,鲁公愤懑写祭稿,一切皆是自然。顺其性情,真实。

去除音乐的粉饰,是要有一点极端的勇气。他和他的司马光没有音乐。他要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做课前费劲苦心的对音乐的寻觅。如今,他在释然。无,便是放下。

去除一轮一轮熟背的词藻,是需要万般的割舍。你从底蕴的高台跌入平凡的大地。万般介乎与心的平静。那管他人的闲言碎语。

去除了一切自欺欺人的虚假和伎俩之作。你自以为你的公开课之策略,不过是一张掩饰。沾沾自喜不过是一两天的心欲。

去除一切,开始自扼。

他要让孩子们快乐。以前,他要让孩子们哭,哭得痛彻心扉。一首悲痛的音乐,无需你的出处,听者皆为心楚。他遇到了没有音乐一个孩子的痛哭流涕,那是触及他内心的深处。他连自己都不相信。一次无意,打败了无数次的寻觅。

他要让真实发生。美之向往,矫揉造作。真实袒露,自然性情。孩子要发出真实的声音,听者才为之动容。让孩子发出自己的声音,他还需要多大的勇气。


(4)美的思索

他一直以为他了解,可以掌控一切。事实是足够强大的内心足以膨胀爆炸。孩子的内心,你要走进去是很容易,又很难。你读不懂孩子的语言密码。

他一直以为遇见的都是美好,想揽入怀抱。等丢弃却知不易。捡起一件容易,丢弃一件万般思虑。没有割舍的勇气就没有就短暂的充裕。

他傻傻站在那里,等待着善意的微笑。他和他的司马光,砸破了一个思维的缸。


水肆意流失,怅然若失。他才知道,他的理性爱着他的感性,从未走远。

唯一欣慰的是,他从来不翻他讲过的课。司马光是一次彻彻底底的逃离。

无论……总之,他开始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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