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刚在小园子演出完的良堂二人艰难的从庞大的粉丝队伍中一点一点挤了过来。张云雷也昨晚B超被杨九郎推回病房,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本来就近视的眼睛啥也看不清,突然就被一只巨大的垂耳兔抱了个满怀,然后这只垂耳兔坐在了张云雷的旁边,拉着他的爪子谈天说地。
“哇哇哇小妖精你终于可以出院了”
“再叫我小妖精我就让我那小眼巴查的把你赶出去!”
“哼!你欺负我没对象!”
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的两个头九同步转头,杨九郎笑笑,轻轻撞了一下周九良的肩头
“还没对象啊?”
“嗐,这不是得慢慢来嘛”周九良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想起来这是医院,迟疑了一下又给放了回去
“辫儿出院了,想着他应该心情会好些,要不,今儿晚上?”
“晚上我们是不是有个局儿?庆祝张云雷出院的?”周九良难耐的揉了揉自己的钢丝球,烟瘾上来了就是难受
杨九郎看着周九良有些难受,给张云雷使了个眼色,便拉着那人出去了。
“这儿可以抽了,说说你怎么打算的”
“知道还用跟你叨叨?这不没想好吗?”周九良抽出一根烟,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望着天空失神,抬起手有意无意地破弄着面前白色的烟雾。
“真不是我说你,东西明明早就买好了,人哄两天你就找个高兴日子把事一说,东西一送,不就成了吗?”杨九郎盯着周九良挥来挥去的手,啧啧啧,不愧是弹三弦的手,就是好看啊。
“他以为,我是在演戏...”周九良转头看着杨九郎,眼睛里充满了无奈
杨九郎一阵沉默,是啊,对于他们来说,台上台下完全不一样。有的人,在台上霸气高冷,台下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有的人台上疯疯癫癫,台下却沉默至极。在台上不会有人把自己的真情流露出来,但只有一个人会,那就是周九良。
周九良从小内敛,少年老成,什么事都喜欢往肚子里咽,别人怎么问都不说,喜欢一个人,见到他也面无表情地擦身而过,然后躲在角落里偷偷看,那眼神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但是在台上,他似乎放得很开,可能是因为一句“台上都是戏,不能当真”成为了他的借口,眼神里的宠溺和暧昧的动作也不控制,时不时地撩拨一下孟鹤堂,过分点时那人脸上红的都要滴血了,可下台面对那人的追问,只是用一句“先生,台上的事您也当真啊”给人噎的说不出话,久而久之,那人也不问了,任由他胡来。
随着两人越来越火,逐渐受更多人关注,黑粉逐渐开始抱团作妖,对他们的历史进行猛烈攻击,说他们台上卖腐的比比皆是,迫使二人的暧昧互动大大减少,台下二人除了对词也没有交流。周九良也是顶着枪口准备表白,要不是杨九郎把孟鹤堂张云雷的对话发给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口是心非竟然让他的先生从此不再相信两人的感情。他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懒懒的站起身,把蔫了的玫瑰花扔到楼下垃圾桶,把买好的戒指小心翼翼地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去厨房给孟鹤堂准备早饭。
先生,从现在起,我们重新开始吧,周九良想
往后的三个月,周九良还和往常一样,只是台下看着孟鹤堂的眼神多了一丝深情,台上为了维护他先生不惜严肃撅观众。就这样让孟鹤堂最为疑惑的三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需要我帮忙?”杨九郎把疑问句说成了肯定的语气,走过去把周九良手里还未来得及点燃的第三支烟抢走放在自己耳朵上“抽那么多做什么?好烟别糟践了,我拿一根回去给我家辫儿尝尝鲜”
“等你这句话呢”周九良笑嘻嘻地凑过去
“您有什么高见啊,快说说吧”
......
分工完的两人准备上楼,就看见孟鹤堂推着张云雷,后面跟着一群大老爷们浩浩荡荡的下来了。
“怎么的你们俩攻在这交流感情呢?拿着!你媳妇儿的东西”烧饼看到头九俩人站在那,快速走过去,把张云雷在医院的东西一股脑全塞到杨九郎怀里。
“就你一天天的不正经”周九良不轻不重的锤了烧饼一拳,无意间转头看向孟鹤堂,四目相对,孟鹤堂先移走了目光,然后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周九良笑了笑,接着和没事人一样接着跟烧饼打闹。
“今儿晚上!庆祝小辫儿顺利出院!大难不死!谁也不许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