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非花字字血,笑问苍天谁为谁?
——题记
题记是我弱冠之年写的一首诗。后面两句,我忘记了,其实我也不想记起。
在所有眼里,我都是个幸运的女子,拥有了该拥有的。那些表面的幸福,似幸福又不似幸福。
我讨厌的一句话就是,你真是好命。
真是这样吗?我从不这样认为。
我出生一个落魄消散世家大户家里,算是名望贵族后裔。经历了打土豪,斗地主、欲加之罪、批斗等运动后,最后摧残的你什么都不是。自然我的父母什么也不是,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贫苦人民。
父亲二十八岁的时候结婚,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是因为环境艰苦,我是父母第一个孩子,自然视为掌上明珠,好生疼惜。
我最幸运的就是,我比同一条件的孩子都幸福。
家里虽然艰苦,但我什么都有;别人没有的,我都有。父母把最好的给我了,让我在精神上感觉很富足。
至到后来,一直觉得我是贵养的女孩。在精神层面上高了一层,没有被什么所迷惑、打动。
我很感谢我的父亲,把我养的这么好。
这是我一生的感动和唯一值得纪念的幸福。
恶梦从上学开始,性格内向、腼腆,总是被同学欺负。打不过其他同学,骂人那不是会的。
不论上学还是放学,我总是走在其他同学的后面,怕被同学打。我的学习用具还经常丢失,不知道去哪儿了,关键我回家还不敢说。
直到现在,脸上还有很多不知道被谁抓的指甲印。浅浅的不肯消失,纪念着我那可怜的童年生活。
学习成绩也自然在别人的后面,我学习成绩一直不好。
偶尔一科考了80分,那已经是意外了,多数是不及格的。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没人欺负了,学习成绩才突飞猛进。被当时的校长兼语文老师发现了有写作天赋,并加以指导。
我很感谢,我当时的语文老师,他是我写作导师的启蒙。
中学的时候,已经在一些报刊、杂志上发表过一些文章。我祖辈近三代都多学者,可能我或多或少遗传了一些这类基因。
感谢他们,这都真的是天赋,我本身天资很差,很愚笨。
按常理说,我理科学的不好。写作有天赋,应该学文,然后成为文字工作者;或者是一名作家,那是我的梦想。
我这一生,只有两个关于职业的梦想。
我有职业概念并有梦想的时候,那是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八岁。
当时看了一部纪录片,一个警察在抓坏人的时候,被杀害了;我当时哭的很伤心。
他们老两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被杀害了。白发苍苍,两老夫妻相互搀扶着,目送着唯一的儿子被送往火葬厂,哭的直不起腰。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地一片白,放满了白色的花圈,人们泣不成声。
这是我能回忆的场面,我不知哭了多久。大人说那是假的,但我相信那是真的。
那时候我就想长大了做一名警察,惩恶扬善。就算不幸死了,我也要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慢慢长大了,我发现我很弱小。身体素质不过硬,可能打不过坏人。那时候又被老师发现写作天赋,我才有了第二个梦想,我要当作家。
后来事与愿违,我没有学文,恰走了相反的路。
怪不了谁,只怪我自己。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评价;太在意流言蜚语,没有主见,容易相信别人。
太相信他人,却不知道很多话;很多事,他人都是随便说说的。而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轻易的被人左右了,从此再无逆转。
人一定要有主见,要有自己的坚持,才不至于太受伤。
曾经喜欢过一个人,用深恋也不为过。因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深深地埋藏着,自己都不知道埋藏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那样远远的望着,看着,关注着。直到他拿出照片说,你看我结婚了,然后再无交集,或许从来没有过交集。
工作像我初上学一样,第二个恶梦的开始。
不过后来,感谢在工作中,吃的那些亏,受的那些罪。那些屈辱、那些委屈、那些冤枉、那些责骂、那些算计;那些不想提及的痛和苦,那些伤痕累累让我在创业时期,再苦再累,都能坚持承受。我相信没有我吃不了的苦,受不了的罪。
想了这么多伤感的,让人心情变得沉重,说一件搞笑的事。
有一年冬天,在创业过程中,我三个月没出过门。一天晚上忙完了,朋友叫出去吃饭,南方的冬天不冷。我随意穿了件背心,搭了件外套,再穿了条旧牛仔裤就出门了。
到一家饭店吃饭,坐下好一会;都没有服务生上茶,想来大概太忙了。我也没太在意,反正有手机玩着,也不急。
吃完饭,路上朋友说。你应该去买个L牌的包包,A牌的手表,再买两身X和Y牌的衣服穿。
当时听了很高兴,心里美滋滋想,大概是我“高贵的气质”,很适合这些奢侈品牌。难怪人们都夸我气质好,A牌的手表,也是我一直想要的。
正美美的想着,朋友接着说。你穿这一身衣服,都什么时候的旧衣服,早过时了,去好点的地方吃饭,人家都不怎么理你。
我当时就蒙了,喜悦自豪的心,一下子跌入冰点,再也不想买这些奢侈品了。
似花,非花。似幸福,非幸福。
既然所有人说都是花,那就是花。只有我们自己明白,那不是花,只是与花似,也是极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