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是林黛玉也不是祥林嫂更不会是秦香莲。
一开始你名字像女生的梗,还有我抬头匆匆的一瞥,那么自然而然又印象深刻,还好你不像想象中那么难接触,莫名其妙却又十分笃定的。打开群列表纠结了不止三次,还是没能点下添加好友,像塞林格说过的“爱是想碰触又收回手”,实在不知道要以什么借口什么语气开口,最后还是借鉴别人才迈出第一步。这一切我也只能用巧合一词一笔带过,毕竟没有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我不想做那棵树,自然无法把你放在街对面一次次张望。语气轻松地找了句明知答案的废话,聊了很多有的没的,总之还是谢谢你的真诚,我心中很欢喜,究竟为何我也一知半解,为从未有过的欢欣,为对后续的期待,还是为你言语中的坦诚?或许都有又或许都不是,只为我自己而已。
后来呢,翻遍所有与你有关的文件,但也只是寥寥,学号,很久以前的成绩,于是拐弯抹角地向别人打听你,结果几多欢喜。和我想的差不多,话少能力强,人还不错,仅仅这些而已,我的心七上八下,一如海子诗里烛台上的那只花圈,不知何时献上,不知怎样安放。其实还是我更看重自己吧,才发乎情,止乎礼。怎么这么难呢,既迈不开腿走向你,又张不开嘴告诉你,我就像怀揣着赃款的小偷,既满心欢喜又小心翼翼,不知怎么守口如瓶,不懂如何步步为营,更不懂怎样排遣苦闷心情。你只是出于礼貌啊,我当时明明知道的,可事后还是会回味。聊天内容总是不经看的,我怎会不懂我的心呢,根本藏不住喜欢,实在不敢细看。但女孩的心事总是直接明了的,只盼着能远远看你一眼,果然老天还是听到我的请求了,巧合的,不经意的,满怀期待的,真的只是远远的,只是我一眼都没敢细看,没出息地看了个大致轮廓是你,然后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走过你走到餐桌拿了双筷子,返回途中真感觉心要跳出来了,虽然你不一定看到我。
之后呢,我有些不忍提起,却又历历在目。或许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只不过有点不甘心,觉得终究是有人要拥有的,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如果终究只能是个梦,可谁说我就无权做梦?一语成谶,果然我还是不行,像是被人从温泉里一把提起置于零下温度的冬天里,整个人瞬间结冰,从头到脚 彻底清醒。当头一棒总是有着特别强大的力量,不知是算幡然醒悟还是恍然大悟。暮然回首,我终于还是做了那棵树,不过你从不曾是立在対街的另一棵,你只是树上用作装饰的灯笼,在逢年过节时才被高高挂起让人眼前一亮,等节日一过还是会被收回去压箱底,等下一个节日重启,我却不知下次的还会不会是你。终归这快乐只是我偷偷借你的,偷的话你毕竟也没损失什么,借的话我又实在不知该还什么,不知该算偷还是借。打开手机,看见有人发了秘密说“我谈了场恋爱,对着手机哭,对着手机笑,最后分手了也没能抱一抱。”我悲从中来,转念一想,我又哪里算得上是谈了场恋爱呢,顶多算是做了场梦,只不过殊途同归的最后都没能够伸手抱一抱,就梦醒了。
慢慢开始研究你的星座性格,和你有些符合,但交浅言寡实在了解不够,也是,要是足够了解的话我也不必费这许多功夫了。对号入座吧,想象着也许呢,反正也没机会深入了解了。商量着要考试重点,你像对待小孩子的语气“好好好”既无奈又不情愿,其实每次找你我都想说“能不能和我多说几句,你知道和你说句话有多难吗?”我们一首一尾基本无交集,我再怎么费心思也没多少共同话题,更何况我本不是健谈之人。可还是没说出口,出于女孩的羞涩矜持什么的,我也只能顺其自然吧,毕竟如果你想的话,我不必辛苦的。那天我都想好了接你的下句,下下句甚至下下下句话说什么,只是你没给我说出口的机会。我再怎么步步为营地算计,可你偏偏不落去我的算计中,不也只能作茧自缚吗?
再见时候我镇定自若,我深知你我之间的距离,我心中再怎么大风大浪,也吹不到你分毫,“爱若无法放进手里,何不把爱放进心里”。最后一次,我就在你隔了一个过道的右边,隔了两个人,谁都没有刻意,我忽然很想看看你,记住你的脸,在此之前我从未仔细看过你?半遮半掩,还是没怎么看清,终究 人在风中……
什么时候有放弃的念头呢?大概就是我正做一道很难的题,我和自己说,这道题如果我做对了,就说明我和你之间有可能,可那一刻我突然醒悟,原来我对你还有期待,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我跟你之间已经渺茫到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事上了。
呐,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