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父回来了啊,嘿嘿嘿。”我讪笑着跟大姑父打着招呼,一边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一边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毕竟还是老话说的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先把姿态放低,再说了,在长辈面前,我也不敢高调啊。
“嗯,你等下吃了午饭再走吧,反正不急这一时,我亲自下厨整几个菜,咱爷俩还没一起喝过酒呢,正好借这个机会喝几杯,我酒柜里的酒你去挑,喜欢喝哪瓶就开哪瓶。第四层的最右边那瓶不能动,那是老头子留给我的,我珍藏了三十年了,这瓶酒我不喝,就当留个念想了。”大姑父边点头边跟我说着话,接着便穿好了围裙朝厨房走去。
大姑父既然都亲自下厨了,我自然也不能闲着,我去酒柜里面拿了一瓶五粮液,接着就去厨房给他打下手了,洗洗菜这样的活我还是能干的。
“你跟省城的蒋家认识?”大姑父抛出了问题,虽然我早有准备,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说实话,我有那么一瞬间是很紧张的,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嗯,有个朋友是蒋家的,关系还算不错。”我还是不敢直接了当的给大姑父说出我和蒋卿瑜的关系,我想着还是要循序渐进,如果他不继续问了,那我自然而然的也不会再说了,我没必要马上就把自己给丢出去,而且大姑父也不会是那种轻易给我过关的人。
“小弋,你不跟大姑父说实话啊,不过你俩大的关系,我能猜到个大概,但是我也不想过多地干涉你这方面的事。你是个男子汉,这方面的事你自己能拿捏好就行,我想你爸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天成这小子是肯定知道的,下次见了面我得好好质问他。”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瞒是肯定瞒不过的,不过大姑父既然不再追问我了,我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给你讲明我和蒋卿瑜的关系,在我看来,目前还不是跟家里坦白的时机,还不如就先这样晾着也好。
“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道理,你的性子是比较随性的,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追求洒脱。这方面我能理解,我年轻的时候也追求自由,但是你在追求这些东西的时候,要格外注意影响与后果,你这个年纪,很多事情你还看不透,所以你得收敛一点,明白吗?”听完大姑父这顿劝告,我一个劲的点头,因为我的事情,他大多都是不知道得,但是他却能通过这一件事,把我这个人的性子摸得门清,这也从侧向证明了大姑父这个人的精明之处,该说的说,该问的问,绝不会有半点强求的意味,话就端在那里,你接不接是不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把话摆上来了,你接得住咱就接着聊,接不住那就翻篇,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改则改,改不了以后就会有人教你改,但绝不会是在这种心平气和的状态下让你去改。
我想大姑父的话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说的很对的一个点,那就是洒脱不是放肆,可以洒脱随性,但绝不让放肆,一旦有了放肆的迹象,就会养成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性子,这对于任何一个身边的亲戚朋友来讲,都很容易造成灾难性的后果,这种行为就显得很自私了,一个自私的人,又从何谈及洒脱呢?终究还是会淹没在世俗的口诛笔伐之下。
但是摆在大多数人面前的一个事实就是,总会有一代人要为另外一代人的洒脱而去兜底,一个好的物质条件,才是洒脱的基础要素。洒脱不应该是有导向性的,也不应是给予人后的一种承载,我们可以去干很多没有意义的事,每个人所生存的环境,思想,观念,角度定位,这些都会产生潜移默化的不同分歧,所以为了家人,也为了对自己的一生能有个交代,可以尽情洒脱,但千万不要有放肆。毕竟人生不可重来,任何事情都要把持好尺度。
大姑父的劝导对我来说,是很受用的,以前的我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想的只是随性而为,做自己想做的,看自己想看的,至于后果?当我的欲望压倒了理智,我早就把所谓的后果抛之于脑后了。
吃完午饭后,大姑父说表哥有事,没时间送我了,让我自己回家好好复习就好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来找麻烦了。而且以蒋家人的实力,人家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