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浦鸭河,不知是睡帐篷受了凉,还是在干活时扭伤了,有一阵子,腰总是疼。
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就去了团卫生队在浦鸭河的临时点看病。这临时点,就在牛皮岭上。
大夫看了看,用手摸了摸,说腰肌劳损,你扎扎针灸吧。
于是我到了卫生员扎针灸的帐篷。只见一位女知青,穿着一身白白的大褂,戴着皮帽子,静静的坐在那里。帐篷里一股淡淡的来苏水的味道。透过不大的窗户,投进一缕阳光。
“咋的了?”
一听,就知道是哈尔滨知青。
“腰疼,大夫说扎扎针灸。”
“你以前扎过吗?”
“没扎过。”
“那你别紧张,来,趴在床上。”
说实在的,我真的是第一次扎针灸,心里还真有点紧张,另外,一看她也是知青,年纪轻轻的,我多少有点不信任。
想打退堂鼓,但腰总是疼得难受,还是扎吧。
我趴在床上,卫生员用酒精棉球在我的腰上擦拭消毒,那酒精擦在身上,凉飕飕的。
她开始进针了,咦,一点也不疼,只是觉得肌肉在被那根银针带动着,上下牵动,一种麻涨感迅速在身体内扩张着,好舒服啊!
帐篷里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我们倆的呼吸声。
我觉得她的手,是那样轻快,手法是那样精准,刚开始时的紧张,还有对她的不信任,此刻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说句实在话,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位与自己般般大的姑娘单独在一起,第一次体会到女性的细致、恬静,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感觉咋样?有麻涨感吗?”
“挺好!又麻又涨,挺舒服的!”
“那行一会针,十分钟后再给你起针。”
说着,她用一块小毛毯盖住了我的腰,我感到好温暖!
十分钟一会就到了,她再次转动银针,随后,把几只针都起了。
我整理好衣服,朝她说,“谢谢你了!”
“没啥”她站起来,淡淡的说。
我不禁仔细的端详了她一眼,高高的个子,十分苗条,脸红扑扑的,浓浓的眉毛,眼睛不大,但透着善良、纯洁,有几个浅浅的雀斑。显得那么俏皮。
“如果有效,下次再来。”
“好!”
走出帐篷,只觉得外面阳光灿烂,心情好极了,腰也不那么难受了!
以后,我又去找她扎了几次,别说腰还是真见好。
20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