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十月,去往小菜园频率,相较于去年,明显的少了。
贯穿着小苗子以及葱啊蒜啊的文字也少之又少,都说,时光花在哪儿收获就在哪儿,诚不欺我,一点不假。
历经干旱与雨水,在冰火两重天里努力长出来的小青菜,被一群肆无忌惮的鸟儿,啄得只剩一棵棵光杆子。
残存的一点种菜的积极性,源于一片萝卜和小葱蒜苗的长势,还有就是那些多肉和油画吊兰,种花兼种菜,总有一样值得我去留连。
时令已深秋,气温时高时低,久雨初霁。
但,很快又是个不想跋涉的凛冽季节。
刷抖音,直播间买了件灰色大衣。
有时候一想,窝囊废换件衣裳,苟且中尚有远方。
这样子,苦咖啡中加点糖,去对抗对抗,生活便鲜活了很多。
没有太阳的午后,气温徘徊在二字打头,街上仍有开衫与薄裙,长街与巷子,一如春日般婀娜。
齐邦媛在《巨流河》中这样写,“翻一下许久未曾打开的留言,每次都会发现 ,曾经说要一辈子的那些人,在我的生命中只出现一阵子”。
我也有这样的感慨。不光是爱情,还有友情。
前天吃午饭时,接到一位女同学的电话,电话铃声响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竟然有恍若隔世的错觉,猜不到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为此,我甚至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装出愉悦的腔调,并且又要有不露痕迹的轻松自然。(哈哈,是不是内心戏颇多)
原来是她准备嫁女了,婚期已定,接我喝喜酒,并定于昨天夜晚喝预热酒。
果然是值得开心的事。我欣然应允并于昨晚准时赴约,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散席后,女同学把我拉到一旁,很郑重的委托我,让我帮忙给另外一部分在外地的同学捎个话。
很多年前的一个同学群,阴差阳错的我就成了大家伙的群主姐姐,嗯哼,一辈子也就这最大的领导了。
从开始的乍见之欢,无话不说,嘻嘻哈哈间,断断续续的这家买房那家儿女结婚老爹老娘离世,一帮同学在群里热火朝天的嗨聊,然后就开始有了礼数,(也有一部分同学没有参与送礼)
友情这东西,也不是非要用送礼去衡量,一旦牵扯到金钱,感情反而没有那么纯粹。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同学间送礼这条纽带起源于同学群,群里一旦没人说话了,那么每个人的近况,包括家庭成员近况别人都无从知晓。
每个人都是各忙各的,每个人的心思也不尽相同。
近两年甚至更久远之前,群里都没人说话。
有的同学儿女结婚父母去世这些事,就悄悄的进行,没有再通知大家。
我提到的这位女同学,就这一个独生女。
那几年礼,同学间兴起送礼这件事,她最为活跃,无论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她都积极参与,亲自到场捧场。
如今,面对这门可罗雀的同学群,估计她自己不好意思开口通知同学们。
而我,又该如何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