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之女(1)|一封信,一场盛大的演唱会预告……

盛情邀请

2023年10月26日,阴云密布,淡淡月光洒落天台,一道身影随风舞动,当你站在巍巍高楼上也无法透过层层障碍看清那朦胧的身影;风声呼啸,无尽低语充斥四处,一道歌声伴舞而起,当你走近徐徐身影时也无法听清那缥缈虚无的歌声。

嵩云市文艺大厦天台上,夜深人静,值此静默时分,李默伸了伸懒腰,一个人上了天台来吹吹凉风。

他是最近才通过考试进入本市首屈一指的雅乐舞蹈团的,作为一个新人,在舞蹈团排练舞蹈时他常常跟不上节奏,为了能尽快跟上大家的节奏,他这几天每晚都在练舞室练习,每天都是最后一个人走。

文艺大厦的顶层就是舞蹈室,李默时时练累了都会上天台吹吹风看看景。今夜,他照着往常一般走上了天台。今日的天台上凝聚了一团雾气,李默看着久散不去的雾皱了皱眉,暗叹,夜里怎么那么大的雾,今日是看不到往日那般好的景色了。

透了口气后,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迷雾中一道低沉魅惑的歌声响起。

李默停住了脚步,看向迷雾深处那道随着歌声起舞的人影,歌舞相应,极尽妖娆妩媚的身姿令李默驻留原地,眼神迷离。

他走近了一步,便觉那道身影就在自己身侧,下一刻,却又令他觉得遥不可及……

他自觉看清听清了一切,却又觉得一切都在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像一段早已远去而不可接触的古老时光……

不知何时,那道身影不再舞动,歌声已歇,李默才将自身从那段时光中抽离出来。他看着眼前的人,朝前迈出了一步,双手紧握成拳,问:“你是谁?”

“一个漂泊四处的歌女。”那缥缈虚幻的声音应答道。

听见回应的李默又上前几步,试图去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前进,前方始终隔着厚重的迷雾,就像在原地踏步。

他只好再向她问道:“你这么晚在天台做什么?”

“我来邀请你们。我想请你们来为我伴舞,为表合作的诚意,我亲自送来了邀请函。”歌女说完后就将邀请函递了出来,原本在李默眼中相隔很远的距离在这时变得伸手可及,李默急忙伸手接过了邀请函,其间还偷瞟了一眼,只看到歌女那一抹艳丽红唇。

将邀请函拿过后李默发现一共有两封,随即抬头向歌女投去了迷惑的目光。

“一共两封,还有一封请你转交嵩云市纯真人声合唱团。”歌女的声音陡然间闪现出一瞬惊慌语气,忙说:“我要走了,再见。”

不等李默出声,刹那间迷雾尽散。天台上恢复了往常模样,风拂过空荡荡的一片,他将邀请函在手中攥了又攥,才惊觉刚才一切不是幻梦一场。

他刚才确确实实走入了那段远久的时光……

他抬头望向天际,见一只白鹤缓缓掠过,远远向此处一瞥,后又打了个回旋飞去了。

全市-全国预告

2023年11月25日,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照拂在嵩云市这座生机勃勃的小城。

邮递员陈乃文骑着摩托顶着日晒将一封封信送到了每一户的收件箱里,他偶然间瞄到这一封封信的地址居然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嵩云市新福路29号。寄件人也都是同一个——凌云芳!

他虽心下感到非常奇怪,但还是将信件送到每一个收信地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8点钟时分,晓芸一家人这时都在梳洗收拾,准备出门去上班上学。晓芸出门去查看新收到的信件,她最近写了一篇文稿投给了《读者》杂志,被录用后她是日等夜等,等着看《读者》杂志发来的样稿。

她在收信箱没看到《读者》杂志社寄来的信,反倒看见了那封来自新福路29号的信,满心疑惑,拿着信进去询问自己的家人。

家人都摇头表示不认识凌云芳这个人,倒是父亲随口提了一句,“我倒记得以前有个歌星就叫凌云芳,三十多年前挺火的。”

拆开信封,晓芸将信封抖一抖,从信封中拿出了三张五彩斑斓的门票还有一封信。门票上清清楚楚印着“人生如梦·芳华再现演唱会”十一个大字,晓芸再一看,演唱者:凌云芳!

凌云芳这三个字吓得晓芸一哆嗦,将三张门票加一张信直接丢到了客厅桌上。

晓芸爸爸看见女儿这神情,摇了摇头,边嘟囔边拿过了门票来看,“都要上大学还一副小孩样,大惊……”

晓芸看着爸爸的脸色变得凝重,眉头紧皱后又渐渐松弛,故作轻松地说:“这一定是有人恶作剧。”说完,就将那一堆东西随手一撇,但是双眼的目光却迟迟没有从其上收回。

一盘香喷喷的包子和一整瓶豆浆被端上了桌,忙碌到如今的妈妈这才歇了下来,看着父女两坐在那客厅两两对望却无言相对,便嚷了一句,“过来吃饭。”

二人这才将那堆东西收了收准备过去吃早餐,在收拾的时候晓芸看着还未打开查阅的信纸,思虑片刻,还是将信纸打开了,上面写着:

你们一定要来呀,从你们拆开信封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一定要来参加了。因为……门票上吸收了你们灵魂的一部分,如果不来……灵魂将永远得不到释放,你们将会堕落……要来呀……

此时此刻,嵩云市中有无数家庭都和晓芸一家一样,都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是和家庭成员人数相对等的门票数,还有一封一模一样的恐吓信。

网络上,一个又一个嵩云市的网友晒出门票和信的内容,引起了轩然大波。

网友们还将凌云芳的资料找了出来,陈列于网上,凌云芳,著名女歌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华语乐坛领军人物,因其低沉魅惑的嗓音而广受大众喜爱,又由于其舞台风格大胆前卫、风格百变被称为百变歌姬、舞台皇后。但不幸的是,天妒英才,老天给了她一把美妙的嗓音,却不让这歌声在人间多逗留,于2003年以一场无情地癌症带走了她。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日,网路的传播速度实在令人叹服,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件灵异事件在全国范围内迅速发酵,各种言论层出不穷。

——要是我,说什么也得去看看,这就买机票飞嵩云市!!!!jrm快冲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鬼神怪说向来超出科学范畴,为了保命,我看收到门票的人还是去的好。

——嵩云市探险小组在此集合喽~组团,组团,有兴趣的朋友私我

——楼上的朋友,我不是嵩云市本地的,能带我一个吗?我是凌云芳的粉丝,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她的演唱会!!!!!

——相信科学,厄运走开~

……

怪象频发

嵩云市派出所内,狭窄的过道内人与人与人穿梭其间,手上是一份份文件在各部门间传递。

自灵异事件发生不到一个小时,市刑警大队全权接手对灵异事件的调查,企图找出幕后黑手,找到这个扰乱社会动荡的根源。

由邮递员下手是最直接的目标,作为信封的经手人,警员对所有早上有进行工作的邮递员进行了依法传唤。工作的进展并不顺利,所有被传唤来的邮递员都不记得从何处接收到这封信件,就连信件的地址也都是虚构的。对每个邮递员的行进路线进行勘察后,警员仍旧无法获知该邮件真正的寄出地。

此案件的线索就此中断,但警队很快发现了一个突破口。在所有被传唤的邮递员中,只有一个邮递员未到场,他的名字——陈乃文。刑警大队的警员立刻出动前往了陈乃文的居住场所。

当刑警抵达陈乃文所居住的出租屋外时,先是礼貌地进行敲门询问情,但没有一个人回应。房东就住在出租屋楼下,当即就取来了钥匙替警员打开了出租屋的大门。

陈乃文所租住的出租屋面积不大,一房一卫而已,很快警员就搜查完毕,对警队队长摇了摇头,表示人不在房间内。

警队队长吴先辉转头向房外的房东询问起来,“有个问题请教一下,你最近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房东一脸嫌弃地站在门口,状似不太愿意进去,只随口反问道:“他不在吗?”问完后又自顾自说起:“刚刚一个小时前才看到他回来,没看到有出门呀。我家就住楼下一楼,刚刚我就在楼下那儿,就那儿打麻将呢。”说到此处,房东将手指向楼下一处简陋木桌处,吴先辉顺着她的手将目光投向了那儿。

他心下思索,房东打麻将处正对楼梯口,人员进出都能看在眼里,除非是太过入迷有所疏忽,不然不可能没看见陈乃文出门。从刚才走进大楼时,他就有在观察这栋大楼的结构,初步观察来看,下楼就只有一条楼梯通道,陈乃文究竟从哪儿离开了呢?

思索完毕,吴先辉忽又问起,“你打麻将时坐在哪个位置?”

“就,就正面对楼梯口的这个位置。”房东回应道。

正对楼梯口,忽略的可能性更低,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吴先辉在心中暗道。

将部分队员留在此处继续收集信息,看是否有从别处逃离的可能性,有发现迅速上报。吴先辉先带队去另一处地方进行调查——文艺大厦。

警方将从门票上收集的信息整理如下:

人生如梦,芳华再现演唱会
演唱会主唱:凌云芳
舞美:嵩云市雅乐舞蹈团
和声:嵩云市纯真人声合唱团
地点:嵩云市体育馆
时间:2023年12月20日19:00-22:30

其中,嵩云市雅乐舞蹈团和嵩云市纯真人声合唱团都是市内一流的表演团队,但从该事件的诡异程度来看,凌云芳女士与两个团队的合作大概率也是子虚乌有随意捏造的。但警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案件的可能突破口。

在抵达文艺大厦后,刑警大队先是前往了纯真人声合唱团,当进入该团队的所在楼层后,只看到合唱团依旧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平日的工作。

对该团队的负责人和成员依次进行询问过后,果然如他们所料,毫无进展,团队对合作的事情表示一概不知。

经历过对合唱团的审问后,刑警大队的成员个个垂头丧气,行尸走肉般去往顶楼——舞蹈团。

依旧是一样的结果,依旧是一问三不知,依旧是毫无线索。警员们都觉得纯属浪费时间,为了一个虚构的信息而奔走简直是愚不可及。

“李默,到你,进来吧。”警员懒洋洋地翻动名册,喊了一声,接着杵在审训室的门口。他们临时将舞蹈团的一间办公室征用为审讯室,以此传召人员进去询问。

走进亮堂堂的房间,不同于电视剧中昏暗的审讯氛围让本来紧张的李默平静了下来,走到办公桌前自然地坐了下来,与刑警队长吴先辉面对面。当李默的视线触及他那双犹如猎豹般敏锐的双眼,内心的紧张情绪又再度翻涌。

吴先辉见李默坐得笔直,自觉调整了下表情,微微笑将一杯水递了过去。

李默道谢后只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开始应答起了吴先辉的询问,从与吴先辉的交流之中,李默能够感觉到吴先辉是个温柔的人。不管他的外表有如猛兽般粗犷,但他的温柔却藏在字里行间,他在每一次询问后都会跟一句“别紧张,慢慢想”,或是刻意说些题外话来疏解紧张的气氛。

询问结束,李默长长舒了口气,习惯性地伸展了下手臂,揉了揉肩。

这细微的动作被吴先辉所捕捉到,询问说:“怎么?平日训练很辛苦?”

“还好还好,只是最近特别容易感到疲惫,感觉全身像24小时都在练舞的那样酸痛。”李默已然适应吴先辉的问话,随口就回应了。

听到这话,吴先辉笑着点了点头,说:“注意休息。”

交谈到此结束,李默转身就准备离开办公桌。

这时,一个刑警匆匆忙忙走进审讯室,将手机上的内容展示给了吴先辉。吴先辉见来的警员神色紧张就知道又出事了,手机上是一个正在播放的视频,视频里是一团足足有2、3米高的火焰,而火焰中央浮现出了一道曼妙的身姿……

缥缈虚无的歌声再度响起,那夜朦胧的雾景仿佛再次出现在了李默的眼前。他猛地转身,双目正对同样是一脸惊惧神色的吴先辉。

“我想起来了。”李默说。

最初的一个视频的内容是由嵩云市的一名网友,该网友也收到了相应的恐吓信和门票,但是却仍未开启,在听说网上传闻之后更是吓得不敢触碰,害怕被厄运缠身。为了摆脱这不祥之物,该网友将信封丢入火盆中焚烧,却见火焰在霎时间窜高了2、3米,火焰中一道身影浮现,似是当年的百变歌姬凌云芳!

该视频一经传播,许多嵩云市的网友纷纷效仿,故此现网上流传的视频多达数十个,但火焰中的那道身影却不尽相同。

有的市民在火焰中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西装打领带的帅气男子,有的市民看见了身着阿拉伯服装的异地女郎,有的市民看见了佝偻身躯的白发老太,有的市民看见了身姿曼妙黑色浴袍的性感女人,有的市民看见了手上缠蛇霸气外泄的异域女王,有的市民看见了一头白发打耳钉桀骜不驯的青年假小子,有的市民看了端庄大气一身白色婚纱的知性女人……

这一条条视频将嵩云市鬼星演唱会事件推向了高潮,使这件事从起初的恶作剧事件开始演变为一则真实都市灵异故事。

市民恐慌情绪达到了顶峰,阴霾天气如同笼罩在人心的乌云降临在这座城市上,这座城市仿佛无形中被上帝宣判了死刑。

派出所外群情激奋,市民围堵在外希望市公安能够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吴先辉在此时派出所外水泄不通的情况下突破重重阻碍回来了。满面愁容的他将今日在外所调查的一切情况汇报给了上面部门,包括李默所讲的那一个朦胧的夜下与女鬼相会的故事。

若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相信这鬼话连篇的故事,但现在却不由得他们不信。

当然,求证过程也是有的,吴先辉先是要求李默出示两张邀请函。但他声称邀请函没有交给任何人,但离奇失踪了。在对文艺大厦的人员进行盘查后,仍旧是无功而返,邀请函不翼而飞。

深夜,派出所的电话响个不停,十个有九个是投诉市公安不作为的。

但有十分之一的电话中提到,家中眷属有人离奇失踪,不见踪迹。

对此报案,市派出所立马连夜派出所有警力前往报警人所上报的案发地点,些许警员抱怨连天,说这也许就是市民不满公安而进行的假报警。

对此说法,吴先辉只冷淡地批评了一句:“别乱说。”

对多人失踪的事件,吴先辉倒是有所想法。失踪?今天他们可不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失踪了。

抵达案发地点后,警员全力搜寻任何的蛛丝马迹,试图从案发地点找到线索,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在对家属询问当时的情况时,只有寥寥几人见证了诡异的一幕。

他们说,火焰吞噬了他们的亲人,稍纵即逝,没有留下任何踪迹,哪怕是灰烬……

至此,吴先辉才真正意识到,想要解决这件事情所需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范畴。

在这个注定无法宁静的深夜,封锁消息是政府唯一能做的事情,怪力乱神的案件让他们不知从何入手。但为了社会的安定,政府只好私下以大量赔偿金安抚失踪者家属,并向其做出承诺,一定会找回他们失踪的亲人,但消息绝对不能透漏出去半点。

针对网上流传的灵异视频,政府在夜间将相关的所有灵异视频下架并抹除一切有关信息。但视频只要经过网路就会被存档,对此,政府只好出面做解释,宣称之前网上所流传的一切视频皆为合成视频,视频并不属实,意在造成社会恐慌,请广大市民擦亮眼睛,明辨是非真伪,要相信科学。

事情到此就暂时偃旗息鼓,嵩云市暂时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拉开序幕

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

2023年12月5日,狂风大作,阴天无雨,但凡体重低于110斤的人走在大街上都摇摇晃晃难以直行。

一则视频如一块石头般砸入了这片刚刚在两岸筑起了高墙的看似平静的河流,再次使得河水翻涌,波浪再起。高墙挡住了两侧的风,挡不住天上落下来的石头。

视频的内容很简单,一名高三学生的妈妈向媒体、向大众痛述,“我儿子今年十八岁,读高三,正是最好的年华,却在那天点燃那该死的门票后离奇失踪了,我亲眼看着他被那团火焰包裹住,然后一个大活人就活生生地消失了。那天我就报警了,然后呢,警察来家里看过了,再然后呢,整整10天警察那边音讯全无,我在此恳请求救,网络上有没有能人看到我的求救,恳请你来救救我的孩子。”

石头投入河流中,惊醒了装睡的鱼儿,鱼儿们卷起波浪,将高高的筑墙推翻了。

短短的一段声泪俱下的视频道尽了一个母亲的辛酸情绪,引起了网友们的共鸣。网友们从政府织造的假象中清醒过来,民众再度不得不面对鬼星演唱会带来的巨大恐怖。

他们做出抉择,乐观主义者坚信一场演唱会不会带来死亡,到时候准时参与;而悲观主义者却觉得自己已是半个身子踏入了黄泉路,开始罢工、罢学,荒唐度日;而有钱人开始移居,逃离这座已经被厄运所纠缠的城市……

有人离开,有人来到。

当林小茹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嵩云市机场时,她看到一双双人拖着行李箱沿着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去。见此一幕,恍如隔世,就像千年时光前由于饥荒而逃难的祖先们一样,逃离厄难。

林小茹时年二十八岁,青年画家兼引灵人,她撩起散在右眼前的碎发,露出那片暗红色的印记。她的右眼开始闪烁出微光,看见了异度,与现实世界重重叠叠。

一路前行,她先是来到了体育馆,空荡荡的。

自从这里成为鬼星演唱会的演出场地后,来往人数就渐渐变得稀少,此刻只有寥寥几个人。她的右眼看见异度中已经基础搭建好的舞台,轻叹一句,“来早了。”

正打算离开体育馆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右手拉住了她,林小茹站住后冷冷开口说:“先生,你这么失礼的行为,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骚扰。”

吴先辉松开了右手,无奈地笑了笑,林小茹不愿意多加理睬,转身又要走。

“你知道些什么?关于这个演唱会。”吴先辉饶有兴致地开口问说,他刚刚就在体育馆的站台上观望发呆,直到他发现了林小茹奇怪的举动,谁会大晚上拉着行李箱来体育馆?

“我什么都不知道。哥哥,搭讪也找个好问题嘛。你找的这个问题多瘆人呀。”林小茹装出了一副笨蛋甜妹形象,摆明要胡搅蛮缠不去应答吴先辉的问题。

对此,吴先辉也毫无办法,只好看着林小茹渐渐远去。

那是不可能的,以吴先辉的多年侦查经验,他已经秘密跟在了林小茹身后。

他看见林小茹进了一家酒店,第二天,蹲守一天,没出门;第三天,蹲守一天,没出门;第四天,吴先辉忍不住了,直接向前台亮出了警察证件,前往了林小茹的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她失踪了!

只是,不同于其余失踪的人,酒店房间角落里还遗落了一张信封。信封里只有那封恐吓信,而门票随着林小茹一起消失了。

前夜,窗前白纱在风的驱动下,化作妖娆多姿的舞女翩翩起舞。月光的身影偷偷溜入房间,与白纱共舞一曲,共贺这良辰佳景。

在白纱与月光倾情献舞的氛围下,林小茹撕开重金求购到的信封,取出了门票,将高脚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门票。

当火焰将林小茹包裹之时,她的身影开始残缺,身形变淡,在离去的最后一刻,她说:

“让我们冲破悠久时光的阻隔,去往那个极梦幻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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