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幸福的生活

        今年的七一是党的九十九岁生日。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我想起了父亲过去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翻身不忘共产党,幸福全靠毛主席。对一个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的家庭,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们家今天的幸福生活。

        我的父亲只是亿万中国农民的普通一员。出生的时候正值我们的国土正受着日本军国主义肆无忌惮地蹂躏,百姓过着饥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苦难生活。

        童年的的父亲和全国的劳苦大众的孩子一样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新鞋子,寒冬腊月也只能睡稻草、盖棉絮、拖草鞋。从小到大没进过一天校门,没翻过一页课本,仅有的识字还是解放后扫盲学到的。但他不怨天尤人,始终知恩图报,跟党走、感党恩。

        我的老家座落在鄱阳湖之滨,是赣抚平原上的鱼米之乡。如今,福银高速越境而过,架桥抚河大桥横亘在清澈的河流之上,欢快的抚河水在村门口静静地流淌。下游的不远便是连通鄱阳湖的支叉湖——青岚湖。

      原有的抚河并不经过我们的村旁,而在上游的两三公里处通向如今的抚河故道。村前的这一段抚河不属天然河道,而是一九五八年人工疏浚的。以前,只有一条小沥汩汩地从村前流过,一直通向下游的青岚湖。沥的两边都是肥沃的耕地,乡村们靠手拉竹排来跨越沥水。

        当年的疏河也较简单。在沥的两边,约一公里的范围内围筑土堤,堤坝内的土地自然而然地成了河道。对当时来说既简单又不简单,简单的是政府只要一个号召,说不简单的是几公里长的土堤靠的是人工肩挑手提而堆筑起来的。

        记得小时候,河道内还有几十亩的耕地,我们在那里放牛、除草,劳作之余下河摸鱼钓蚌,累并快乐着。每年下半年还要抢种一季作物,年情好的时候还可收获一季。碰上下涨水的年份,半年的辛苦就打了水漂。

      高速公路大桥的修建,损毁了河道内的部分耕地,河内的桥墩又改变水流的方向,将下游剩余的耕地冲刷得无影无踪,若大的一个草洲,如今成了一汪清潭。

        听父亲说,过去沥的两旁都很低洼,也没有防洪堤坝,每逢大雨便渍水,十年九涝。爷爷租种的土地就处于水边,遇上好的年景,除了交租之外还有些结余,可以解决些自家的口粮,上半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还是要外出乞讨,遇上洪涝年份颗粒无收,田租交不了,一年四季都要靠讨饭度日。在旧社会,我们周边各村的土地大多数集中在少部分地主手里。像我家的这种情况不是一家两家,而是附近村庄存在的普遍现象。

        过去的农民靠天吃饭。遇上灾情严重的年分,乞讨的路更加漫长。我太爷爷那一辈,因为生活实在难以为继,不得不背井离乡一路乞讨到安微微州,并在此地落根。七十年代还有来往,如今已失去联系。

        幼小的父亲曾跟着爷爷奶奶,靠着双腿过鄱阳湖、经景德镇沿路乞讨七百多里,来到徽州屯溪投靠亲友。小叔还没有学会行走,坐在箩筐内靠爷爷的双挑手提到了安徽。

        天下哪有穷人的活路?穷人的亲戚同样是穷人,屯溪的亲友也只能自己糊口。住不了多久,爷爷奶奶带着一家大小,靠着乞讨原路返回到老家。在南昌城外搭了个茅草棚作为栖息地,靠砍柴、贩点渔卖度日。为了少一张口吃饭,爷爷奶奶忍痛把小叔叔卖了,换了几担粮食。

        叔叔被卖时已经有几岁了,稍懂人事。被卖的当天家人们哭得伤心裂肺、难舍难分,那种生离死别的情景令父亲一辈子都以释怀,心存内疚。

      小叔的新家就在附近的南昌县塔城乡水岚村刘家,离老家不是很远,只有七八里的路程。小叔新家的生活还算不错,父母膝下无子女,到新家后小叔改为刘姓,以后娶妻生子。

        水岚刘家地处水岚洲半岛,三面环水。东、北面是青岚湖,西与老家隔着一条宽阔的抚河,是个十年九涝的地方。一九九八年发生了特大洪水,国家退田还湖,村庄进行整体搬迁。

      小叔是个苦命人,卖到刘家后没有几年就迎来了全国解放。父亲谈起这些往事,就会眨着红红的眼睛,擦拭着悔恨的泪花。那种肝肠寸断的哭喊声仿佛就在眼前,揪痛着我幼小的心灵。

        俗话说“娘亲舅大,爷亲叔大”。受父亲影响我们兄弟饱含着对小叔一种特别的情感,三时三节争着去去叔叔家拜年、拜节。每年的正月正是天寒地冻,遇上不好的天气,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冻雨打到脸上,人小的我们不畏惧困难而退缩。河风呜呜的作响,卷起阵阵沙尘遮天蔽日。衣服单薄的我们把手缩进在衣袖里,侧身行走才能躲避迎面吹来的沙土。走过几里泥泞的堤坝,再艰难地踏过一段几百米的河滩,就来到了码头等候渡船。

        说是码头其实就是能停船靠岸的地方,码头并不固定的,会随着河水的变化而改变。涨大水的时候,下了堤档就可上船,枯水季节,河面很窄只有两三百米宽。

        来到码头,人一下子就会感觉轻松了很多。叔叔的家就在河的对岸,时隐时现,村旁的大樟树黑压压的一片,像乌云一般,旁边是一块被河水冲刷形成的崖壁,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断崖下面是一汪清澈不见深底的潭水,不停地转着旋窝。

        等候渡船的人川流不息,就像迎亲的队伍三三两两问隔不断。人多的时候要等几船人,才能轮到上船。河水浅的时船靠不了岸边,要通过一条窄窄的跳板才能上船。我从小有点恐高,走在跳板上随着跳板的跳动而跳动,自己总是感觉要掉下来,不停地划拉着双手才能达到身体平衡。每一次走过心有余悸,心要被跳出来了。

        按习俗,正月里拜年,亲戚之间那天谁家请酒,都有一个不成文的固定日子,年年基本一样。拜年的次序也很有讲究,按照长幼有序。首先是岳父岳母、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家,再是姑父姑母家、大姨小姨,最后是同辈之间姐姐姐夫、表哥表弟。小叔家定的时间靠比较后,说是忙得差不多了,再来接待我们这些侄辈。

        当地有句古话“宁隔千里,不隔一水”。在过去交通不发达时,要顺利过河确实千艰万艰,不仅耽误时间,还有生命安全。顺利地渡过抚河,踏上码头就到小叔的村庄,到达小叔家多般要接近午饭时点。还未踏进家门,就飘来一丝丝香喷喷的菜香味。听到我们的声音,叔叔婶婶三步赶做一步,出门迎接。这时的他们总是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在围裙上不停地擦着双手,愉快地接过我们就手上的简单礼品。

        以前,每家的日子都不富裕。尽管如此,小叔还是会提前精心准备好丰盛的饭菜。正式吃饭前,首先要上个点心,垫垫肚子。

        稍作歇息,香喷喷的面条就端到了桌上。面条里会放上鸡蛋,红烧肉块,糯米油糍等。吃完一碗丰盛的点心,肚子差点被喂饱了。

        正餐开席后,桌上的鱼被提前撕开了,这是告诉客人鱼是可以动筷吃的。按照老家的习俗,过年待客餐桌上的鱼是必不可少的。可能是寓意餐餐有鱼(余)吧?一般情况下,盘子里的鱼在端上桌时是一条条完整的,主人不先下筷子,客人是不能动筷的,说明这盘鱼还有使命没有完成,要用来招待以后的客人。有的小孩一上桌就把筷子伸向鱼盘,坐在旁边的大人立马会敲打孩子拿筷子的手,并瞪起眼晴看他一下,孩子自然知晓这是在责骂他呢。吃一堑长智,经历过这样一次教训,小孩子以后就再也不敢在酒桌上主动夹鱼了。

        过去的经济条件不好,物资也不丰富。大多数人家洒桌上的鱼从初一摆到十五,最后一次待客,才会开吃。当地人称之为鱼是听事的。我家也是同样,往往等到元宵时,家里待客才能结束,鱼的任务完成了,味道也变了。

      在我们当地,鱼是最早放在桌上的一盘菜,而且放在最上首的位置。如果当餐要用鱼招待客人,开席前,主人会把鱼盘再端进橱房,把鱼撕开。被撕开的鱼,客人才可以动筷子吃。只有这样坐在上首的长辈,才会主动劝导客人吃鱼。

      叔叔知道我们兄弟都喜欢吃鱼。开席前盘子里的鱼就被撕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小小年纪的我们也会附和说上一两句客套话,叔叔怎么把鱼撕了?其实心里是巴不得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每一次叔叔都会说我这里是出鱼的地方,鱼多,鱼多。其实我们清楚谁家的生活都不宽裕,为了接待好家里来的客人,叔叔愿意倾其家中所有。

        酒足饭饱后,婶婶把我送去礼品提前换上几样自家的东西,让我们带回。少不了又得拉扯、客气地争执一番,但又不得不带回。这也是拜年节中的一个习俗,空着手不带礼品或收礼不回礼,都会被人看不起,认为不懂得人情世故。

        后来我考取学校,又到外地工作,叔叔的心里格外高兴。我们一个大家族,堂哥是参军从部队转业吃上了商品粮,当了干部,我是家里祖祖辈辈中第一个靠读书,在县里有了工作的。

        过年我回到老家,小叔在年底都会回家一次。年后,我们兄弟都会上门给他拜年。空闲之余,小叔还会专程到我工作的地方来看望我。我父母来了以后,小叔来得次数也就更多了些。

        叔叔是一个很本分的农民。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农忙之余他会挑上货郎换点零用钱,从不多言也不多语,他一生没有与人吵过架,事事反省自己,从自身找原因。小叔自小苦命,年轻时没有生育,抱养了一女儿,年近四十才育得一子。日子刚刚熬出头了,六十几岁的他又被诊断胃癌。

      小叔的心态很好,对待生死也很淡定。知道自己在世的日子不多,得了癌症再手续也是劳财伤命,保守治疗说不定还可以多活几年。小叔的病一直采用中医药治疗,也可能是心态好,五、六年以后,才离我们而去。

        解放以后,爷爷奶奶等家人对小叔都有一种负疚的心里,但小叔的思想开明。家里多次让他迁回老家,把姓氏改回来,儿女也可以认祖归宗。在别人的眼里叔叔成了外地人,但他始终认为在那里都是过日子,现在的家同样是他的故乡,有割舍不断的亲情。

        处处是黄土,何处不埋人。小叔生病期间,父亲考虑到他的后事,征求他的意见,百年之后是不是要葬回老家。小叔思考的事情还是比较长远,他葬回到老家,可他的后代还在刘家。他把自己葬到]刘家的祖坟山,他的后代也就真正成了刘家的人,他们才能与现在的家乡融入一体。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小叔在刘氏的祖坟山上为自已找好了最后归宿地。

        叔叔永远的走了,带着病痛,带着他一生的苦难,也带着未了的心愿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没有苦难,一个病痛,永远快乐的世界。

        刘氏的祖坟山是一块飞地。位于进贤县罗溪镇罗岭背,隔青岚湖与刘家相望,一南一北相距十几里。汽车行进都要跨过两县四个乡镇,交通十分不便。以后要单独祭拜小叔近乎是不可能了,作为侄辈的我们,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送他到最后归宿地,只有这样心里才能找到些许慰籍。以后只能在远方,在心中,默默地遥祭你———我亲爱的叔叔!

        跟随着颠簸的汽车来到青翠欲滴的罗岭背山腰,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青岚湖水,碧波荡漾、天水相连。平静的湖面在微风吹拂下泛起一层层银白色的细浪,一群白鹭在水面上盘旋,发出声声哀鸣,令人心碎;逐波的湖水一浪赶过一浪,拍打着湖岸,溅起点点雪白的浪花,像是为离去的叔叔撒落伤心的泪水。

        这里依山傍水,是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是叔叔今后永远的家。在这里,每一天迎接朝阳,送走晚霞,护佑着子孙,时时刻刻遥望着———他永远眷恋的家!

        小叔是个地道的农民,但情感细腻,思维缜密,面相象极了奶奶。看到小叔就会想起奶奶对我无私的爱。

        我从小不拘言笑,不善言谈。出生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笑,长舌的妇女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大蠢。寓意我是个大脑不聪明的人。尽管如此,我在爷爷奶奶的心里却是心肝宝贝。我大些的时候,谁喊我大蠢,他就跟谁急,就差要拼命。慢慢地被人遗忘了。

        爷爷奶奶晚年的时候感情不和,俩人分灶吃饭,由我父亲和三叔分别供养。在我幼小的记忆中,俩人经常是半夜起床相骂,争夺我的陪睡权。俩人谁也不肯服输,把我拽来拽去,我成了他俩手中的玩具。

        有这样一句名言:幸福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美好的童年,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回味。年近六十的我,如今回想起来童年的往事心里总是填满了幸福。爷爷奶奶离开我们近五十年了,每年的清明扫墓,我站在爷爷奶奶的坟前默默地和他们交流着,献上几束美丽的鲜花,来表达我对他们的无限思念。

        我们家的状况只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我想起了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叫做《算盘响》,说的是“过去地主算盘响,卖儿卖女去逃荒;现在队里算盘响,贫下中农喜洋洋。”课文的内容也是我家在解放前、后的现实写照。

      如今逃荒的人不见了踪影,算盘也被放进了历史的博物馆。现在没有的并不代表历史上不曾存在过。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无论现在的路有多么宽广、多么平坦,都不能忘记曾经走过的坎坷。美好的生活并不是上天眷顾的,而是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共产党没有自己的利益,人民利益就是他的最高利益。共产党人与人民血肉相连,是自己有一条被子也要留下半条给老百姓的人。

      2020庚子之年。新冠毒魔乱舞,世界风云变幻。“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面对来势汹汹的新冠肺炎疫情、波谲云诡的国际形势、复杂敏感的周边环境、艰巨繁重的改革发展稳定任务,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全国人民万众一心、众志成诚,坚持底线思维,增强忧患意识,提高防控能力,着力防范化解重大风险,化危为机,浴火重生,取得了保持了社会大局稳定,经济向好发展的举世嘱目的伟大成就。

        世界哪有岁月静好,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当今的世界并不太平,只是庆幸自已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我们要像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样,珍惜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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