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爸一起进了家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虽害怕睡着,但抵不住困意,不知什么时候起,已进入梦里。
不知到底哪个才是梦境,我哭着,被护士拉着,指着医院桌子上的仪器,我说:你看啊,看啊,仪器明明还在跳呢,还有波动呢。
护士把我架起,那个年龄大的护士拦着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旁边还有个年龄大的阿姨呢,她也生着病呢,咱不能这样,也得顾忌阿姨。
我压抑着自己的痛苦,眼泪一刻也没停的留着,但是却抑制着不发出声音。
很多大人过来把他抬到了去太平间的床上,我腿软的跟着,拉着他的手,不舍得放开,“爸爸,爸爸。。。。”我痛心的叫着,然后突然惊醒。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爸爸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做噩梦了吗?还好吗?
啊,我还在这里:嗯嗯,没事,这就起床了。
“不多睡会吗?我正要去给你买早饭呢,买完回来叫你。”
“嗯,好的”,一滴泪又滑落下来,爸爸在的日子可真好。
然后我赶快起了床,穿好了衣服,除了房间门,刚好看到爸爸出门的背影。
是爸爸,没错,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