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今天計劃好了,遲來的離家出走,早上六點四十就醒了,有些雀躍有些惆悵,我不愛離家出門,宅的我媽覺得我無可救藥。就是這樣過了二十多年我不曾改變不曾挑戰社會的規則,戰戰兢兢還是懦弱無能都可以用來形容我。我至此一直安慰自己我總是會慢慢獲得我想要的生活,她說她看明白我了一輩子就這樣了碌碌無為,在幻想中結束餘生。
我氣不過這樣的日復一日,終於在八點鐘狠下心背上帆布包買票逃跑,其實我有想怎麼告訴她,車未發動她打來電話,我很詫異。她說車在你去哪了?我這樣的失踪被她發展的過早未來得及圓謊,無與倫比的表達我會說的呀。她生氣了,說我腦子不清楚,這是翻譯,原話是疙氹。我有些煩匆匆掛了電話說我回去會打電話的。
我在大城市流浪了一天混得無地自容沒有人收留我,也許有胎死在我不曾開口之下,我喜歡別人主動因為這是別人的真實想法,我會心安理得,如果別人勉強於我的要求,我寧可逃避,我受不了那種指責,我唯一一次自作主張把我媽安排在閨蜜那一晚,她是個犀利的女子,她說你媽呆在這幹啥,為什麼不早點回家。我愣了,原來我們太缺乏父母參與的人生使我們缺少親情的緣由。
我倉促的趕上了最後一班車,時間來不及了售票大叔幫我買的票,他說你直接上二樓檢票口等我,那句話真的暖了我一天這冰冷的心。我大呼好人啊,他囑咐我買票省錢的辦法,我感動的看著他激動的說著說著,我趕車趕的汗流浹背他說你下車涼快會再上去,這是客套的話,他很聰明在眾多車友面前提醒我給我保留面子。哈哈,我還沒給他票錢呢。。。。
此時我坐在小城簡陋的旅館床上床前明月光,數著回家的時刻,我的原計劃是夜市today,可是在車上勾起了我的困意,又看見四叔站牌,順勢住一晚。我不知道玩一晚上電腦是不是比誰在旅館有趣,只是突然感覺自己經不起折騰了。也許是先前吃的那碗麵吧,我一天沒吃正餐,第一次聞到那種吸引人的香味,真的第一次。我抬頭看見一家類似於清真寺的招牌,蘭州拉麵。一個很嫩的小姑娘接待我她長得異國風情估計不是我們當地人,頭上戴著黑紗說話很輕,如雲如霧。面很勁道真如拉麵,忘了只在有名的麵館吃過很正宗,估計我很合她眼,面裡居然有一片牛肉,著實給我驚喜。
也許今天是我故意留下看小城夜光,可是我沒有去逛,沒有到處溜達,只是守著無線玩手機還是如往常一般一晃一夜沒了,可是不一樣的是這是個不值得信賴的別處,可是我喜歡生活在別處的這種體驗。
以前高中總是說好好看看小城以後很難回來了,那時候我想的是想回自然回得來,只是時過境遷感覺不一樣了。如今幾年之後我未曾遠去流浪之後還是回到了根部。同學們都喜歡出校門到十字路口吃煎餅果子,那個老太太的生意非一般的興隆,我不怎麼吃,那一天估計是心血來潮,一個打扮半成熟的女子在攤子邊等待,她隨口來了一句六年前就愛吃回來了老太太還在,我看著她突然發現其實我們並不能說以後回不來了那種話,太多人選擇回家守住安穩。害怕改變似乎是通病,我經常啊Q 似的安慰自己,不要擔心不要害怕。可是越說我越發現事實真的很我想的相差太多,我害怕自己絕望在等待中失去奮鬥,泯滅進步。
今夜我只是不在安穩身邊,精神有些惆悵,緬懷與人的必然長大,必然獨自行走人生路。太多無奈需要去面對太多選擇需要去處理太多徬徨需要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