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这张床是我从小学三年级睡到至今的。
床前的窗户都敞着,风裹着知了的声音时不时吹进来。
窗外有棵香椿树,那形态像极了热带雨林,甚至有一种海南椰子树的味道。
香椿树不孤独,不远处有根烟囱和它作伴。这根烟囱目前是在房顶上待业,好久没有见它吞云吐雾了。
烟囱的背景是块窗户般大小的有云彩的天空,天没有儿时的蓝,云却有儿时的白。偶尔有飞鸟掠过,划出的弧线不太优美,多划几次就好了吧,没谁会厌烦的。
用双手劳动出来的午饭在桌上放着,饿,却不想动,心情不好的时候,做饭也是不香的。
这会儿有只苍蝇在我身边单飞,它从腿上飞到肩上,空气中“嗡嗡”几圈又降落在我的右半边脸上。我把面部一扭曲,它就又飞到了脚上。不双“蝇”太没意思了!
耳朵有点痒,用手掏一掏,钟表就“滴答滴答”把它灌满了。我的牙还在,只是有点疼,祸是无名火。
瞅了瞅打工买来的手表,快两点了,该叫爸爸上班了。
我听见窗户“吱呀”了两下,如果有魔法,会开启一个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