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辞职会很苦,为何还义无反顾
◎1
明明知道辞职不是初心,可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还是逃离了初来报道的工作起点。说是从这里结束,也从这里重新开始。
很佩服有那么一种人,走得潇洒无所畏惧,没有为自己留下后手,对企业忠诚对得起基本的职业道德,纯属破釜沉舟而后生,别人都说这样的人很傻,不会为自己负责也不懂照顾好自己的锦绣前程,书白读了,人情白交往了。
不只是一种声音,有的说,至少这样的人走得坦荡,原谅了一生的放荡不羁,对得起当初第一次择业的无知和迷茫,现在走是逼不得已也可能是发现了在另外一个舞台还有适合自己表演的喜好。
2016年10月25日,公司走了两位辞职者,小峰和小志。一般辞职的人不会大费周章地去关心打听,这两位真不一般。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系别,我是他们的师哥。
略带惊讶和好奇,人事部办理二人辞呈的时候,正好去人事部读取一些关于出差的安排,又正好碰见这一幕酸酸的“闹剧”,二人见我一脸的和煦笑容也十分地亲切,上来就握了手还情不自禁地给予了我两个拥抱,厚重的肩膀碰撞跟殷实的胸膛抵靠。
一年了,虽然在同一个集团却不在同一个部门,见面打招呼的几会很少,再加上自己经常出差在外,记忆里差点忘记了在集团还能有两个校友的存在。
走的当天晚上在武汉光谷的纽宾凯酒店订上了一桌饭,三层意思:其一是完成期盼已久的校友聚聊表抒情达意的世事;其二是给他们一个践行的好念想,了一个宏愿渴望二个人走向新的大舞台;其三就是师哥的身份不能让人白看,多少有些同门情谊的意思。
那一晚都没有动菜,点了两瓶儿红酒,三个人一个劲儿的喝酒气氛像水气遇见冰冷的空气有些凝固了。水晶灯光打在了各自的脸上,愁容不展和欲言又止全都写在了脸上,喝酒成了一时的主题曲。
“辞职了想好了去哪里?”率先破杯引话的样子,打破了尴尬的面境。
小峰踌躇了一下,莞尔一笑。“先到外面去旅游,刚来工作也存了一些钱,一边走一边想要干什么。感觉,一毕业就来大集团工作真的不适应,不像是打游戏那么闲由散漫。”
小志直接多了,坦白地跟我说:“同学在广州介绍了一份工作,工资蛮高的,比现在的更高,出来工作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
辞都辞了,自己不算是过来人,就连自己的生活过得都是一塌糊涂没权利去干预和点拨别人的活动轨迹。想想也就作罢,又是一起喝酒吃菜,他们醉了就配得上与他们的距离,哪怕一起喝一个茶都是他们认为的诚意。
醉是醉了,小峰和小志都哭了嘴里叨叨着说从没有想过会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还能感受到像师哥这样对他们好的人。
那晚,安排好了他们在酒店入住,我回公司了,准备第二天的出差事宜。
◎2
我只是在生活里被灯光照着的小人物,从不会让人知道。那两位师弟的事情早已经消化在工作中,可能潜意识当中辞职的那天就是生命里作出最后的陈述,有的人只会是那些匆匆的过客,有的是擦肩而过,有的是回眸一笑,有的是故作不识。
2016年11月27日,很意外接到一通电话,是小峰打过来的。
电话内容也不复杂,大致是旅游把钱用光了,不想再走下去,现在很想安稳地工作,想得太多却什么也没有做,可怯的地方是什么本领都没有就要和那些经验丰富的前辈们争夺饭碗,对于辞职表达了有些后悔的想法,还好就是现在找到了一份工作,比以前工资会低至少能养得住最起码的低消费。
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可能安慰就成了接电话的虚伪,灌鸡汤不是很明智的做法,那天做了一个很认真的倾听者。话要毕的时候也问了小志的情况,是不是在同学那边过得好?
小峰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好似组织怎么来陈述这件事的样子。
小峰说:“小志被坑死了,吃也要钱,住也要钱,就连上厕所都要钱。工资根本不是当初说好的,不加班儿什么都没有,加班儿到午夜,一个月的血汗钱才会高。他一直不敢给你打电话的原因就是又辞职了,现在还飘着。”
看影视或是看小说才有的这样情景,没想到是真的这样残忍。记得小峰刚来读大学的时候还是我接待的,青涩懵懂又害羞腼腆,现在的小峰长大了语气里都混合着对未来的担忧和惶恐。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参照心理,看看别人的生活样子自己都会变得十分地焦虑紧张,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描述的那样惨兮兮。感叹别人身上的世事也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这就是所谓的心理暗示和投影映射。
都读过大学也都对出来找的第一份工作感到不满,有一个侥幸心理觉得下一份就是真正同自己理想中相匹配的工作,有的人是在不断挣扎断片儿有的人是在反复印证寻找,有的是找到了有的是还在找。
找到的人很清楚自己有什么和别人需要什么,没有找到的人不清楚别人需要什么和自己哪些能让人需要。
第一财经周刊有篇文章《在如今低迷的人才市场里,你需要更加谨慎地考虑这个问题》说:“为什么跳槽?是基于职业发展考虑的理性跳槽,还是因为几件不顺心的小事想要跳槽?没有经过自我评析、职业评析的跳槽不利于长期的职业发展。”
回想过来,小峰和小志图了一时之爽,至于自己想要什么和去哪里大概心里都没有谱。
◎3
辞职只是一个流动性的说法。大多数人的一生不会只为一份工作一个地方拼命,但大多数肯定是在第一份工作和第一个地方找到自己原来还有别的事要更适合。
小熙用昆德拉的话说:“没有一点疯狂,生活就不值得过,听凭内心呼声的引导吧,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每一个行动像一块儿饼似的在理智的煎锅上翻来覆去地煎呢?”
她是我认识的算作最勇敢的女性,以前在银行上班有固定的劳作与休息,社会保障一应俱全,算是众人羡慕的女青年。
想是听从了内心真正需求,如今做了一位自由写作的女作者。
2016年3月15日曾约见一起在光谷时间广场的星巴克,品着当时最新口味的咖啡一边谈论着这个事,小熙当初辞职一点都不后悔,曾经以为不进不退就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想想觉得那个时候想的好浅薄。
小熙也透露过,辞职了真的就像大饼一样在煎锅上来回烘烤,没有稳定收入,没有医保公积金,生孩子的时候没有生育险,就连出入一些场合都需要工作证明,交错过也迷离过。
现在好多了,自己的小说卖给了武汉某传媒公司拍成了网络电影,还获得了不少的报酬,成了小编剧,不辜负当初的任性跟纵情。
就像小熙的书中说到的:“假如每个人都没有一技之长,但每个人都率性地义无反顾对自己不负责,吃苦是轻的,没有被淘汰已经是仁慈的厚待。”
出来混,都是自己给自己当监工,自己给自己当质检。计划中最大的不确定性就是变化,辞职的定数都说不准,有的人说你只管走就是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有的人也说了每一个选择都是对自己今后想过什么样子的生活的一种诉求,需要慎重。
依照我说:“是什么样性格的人,都会做出与性格相匹配的行为,适用大多数的冒进者和保守者,不然一些城市怎么会游荡着那么多的人,仅仅只是为了观光?”
◎4
不可否认历来传统观,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从劳动大分工开始,择业和就业就成了谋生的手段,按照层次需求论的说法最基本的是要有温饱然后才追求更高的荣誉与地位。
辞职只是为了要让自己过得更好,再就业则是想让自己混出个人样。一年岗位需求创造是相对固定的,不过是劳动者之间相互流动交替才形成了人员补进与流失,但一个公司一年整体人员架构是趋于平衡的。
每年大学生毕业参加校招跟社招就业的就属于稳定基层的基石,走也可以留也可以,对于公司来说毫发无损,工资的计入或是计出只不过是巨额广告费的某某分之一,不知道的是这样的一些群体只是在预招方案里出纳的合理部分,因此毕业大学生就成了不合理的计数。
新人为什么会不被老员工接受?工资低不会懂得进入圈子消费,什么都不懂,非亲非故的,老前辈也不大愿意亲近交流。薪资矛盾和人际关系的矛盾成了新人新进公司的隔阂与落寞。
辞职明知道很苦,也是情非得已。有的是存活下来了,那是少数,更多的大数正在另一个公司遭受同样的欺凌,环境不比前一个走的地方要好。
很残酷的现实就是,什么都没有学到,什么也不会,什么脾气都不能压一压,唯独还想什么都要好。
不能不说这是新人的不幸,也不得不说这是新人包括自己那时候一路走过来心最膈应的地方,每年看见新人一副愉悦的面孔进来的时候再一副落魄的面容走出去的时候,心里的难过就已经读了八九分,这就是社会从不讲温柔的规则,甚至一开始就不告诉你定义的内容,全靠自己摸索和承受。
马云说:“辞职无非两种,一种是钱没有到位;一种是心,委屈了。归根结底就是干的不爽。”
辞职说起来既是辞职者的悲哀,也是公司的悲哀。
》完美谢幕
其实,写文章这件事,我很当回事,别人可能只是一个兴趣。
作者:文|雷垒
生活在三线城市,非黑即白生计的搬运工,非白即黑文章的搬运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