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一步一步走进我安排的战局 --《一级恐惧》

片名:《Primal Fear》(《一级恐惧》) 年代:1996年 国家:美国 导演:Gregory Hoblit(格里高利·霍布里特) 主演:Richard Tiffany Gere(理查·基尔);Laura Linney(劳拉·琳妮);Edward Harrison Norton(爱德华·哈里森·诺顿)


    德高望重的老主教被杀,从房间里跑出的是一个满身血污的少年,正在直播的电视画面是慌不择路的少年与疾驰的火车擦肩而过,后面是穷追不舍的警察。

镜头的切换是侥幸避开火车却累得蜷缩在铁道边沙堆里的少年,眼神柔弱而无辜,知名律师Martin在酒吧观看了整个追捕的画面。久负盛名的主教被杀,嫌疑人看上去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少年,这样的案子因为被害人的声名关注度就极大,而如果打赢这样的官司,带来的就是巨大的名利。更何况Martin凭一个法律人的直觉,相信这个看似善良懦弱的孩子,决定免费为其辩护。

Martin马上通过助手联系法官找到该少年Aeron。在看守所,Martin通过与Aeron的交谈,拿到其授权委托书,Aeron否认自己杀了主教,叨念主教对自己的好,父亲虐待,街头流浪,被主教收留后,干着辅祭和唱诗班的事,主教于Aeron是救命恩人,慈父般的存在。Aeron在叙述的同时,不经意的闪烁言辞提到自己有失忆的症状,而这似乎来自于悲惨家庭父亲虐待后留下的后遗症。Martin看不出Aeron有杀人的动机。

老主教是检察长的好朋友,这就意味着对这起刑事案件的重视提升到不可懈怠的高度。在保留死刑的芝加哥,检察长在目前间接证据充分的情况下,对于检察官的要求是能够把Aeron置于死地。

检察官是Martin的前女友Janet,从目前的公诉方掌握的证据,都是对Aeron不利的证据,Martin对此不以为然,一方面他相信被告是无辜的,另一方面,他认为前女友不过是检察长的一枚棋子。对于前男友的谏言,Janet是反感,对自己人生的指指点点、指手画脚,事后还能证明他是对的,这得让她对自己的人生有多失望呢?逃离他并且有机会能跟他作对,然后取得胜利,是赢回自尊,更是证明自己的能力。

随着审判的进行,要获得陪审团的认可,Martin知道是不可能的,Martin让助手悄悄去Aeron房间寻找更多证据,不巧正好遇到在房间里寻找东西的Philip,同样在教堂担任辅祭的另一名男孩。助手从Philip的手中获得一盘录像带,得知主教跟这几个辅祭的关系并不简单,主教让这些收留的孩子表演做爱的场面并制作成人录像带,当成是发泄性欲的工具。作为主教泄欲工具的辅祭不仅仅包含Aeron,还有Aeron以为会跟自己走向婚姻殿堂的Ellen,以及Philip。Ellen了无踪迹,Philip则拒绝到庭为Aeron作证。

Martin找到对失忆症颇有研究的心理医生Linda进一步了解Aeron,从心理医生处了解到,Aeron是典型的双重人格患者,对另一个人格所做的事一无所知。Aeron从小在单亲家庭成长,被父亲虐待,再到被主教收留,只不过从一个狼窝跳进另外一个虎口,Aeron只提及主教对自己的好,对于主教的另一面只字未提。这与Aeron在面对Martin总是唯唯诺诺,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在描述过往事由时对于部分往事一无所知是契合的。

不久之后Philip自杀,已经坚信Aeron有双重人格的Martin完全相信Aeron的无辜,即便他杀人,那也是双重人格造成的,而依据以往的判例,这是一种精神病,法官可以直接做出裁定无罪并让犯罪嫌疑人接受相关机构的治疗。

Martin知道,如果他在审判中提出被告人案发时存在精神问题的辩护,必须在法定期限内将此意图书面告诉公诉方和法庭。法庭根据公诉方的请求,可以对该被告人的精神状况进行强制检查。如果被告方未能履行告知义务,或者不服从法庭的检查命令,法庭可以排除其提出的有关专家证言,当然辩护方也不能做出这种辩护。

眼看庭审对于Aeron的局面越来越不利,Martin想到利用录像带记录的事情刺激Aeron表现出另一个人格,而多重人格障碍在美国是列入精神病诊断标准的。他在拘留所质问Aeron艾伦时,Aeron似乎在重压之下突然变了一个人,声称自己是Roy,并对Martin实施暴力。

Martin首先让助手把主教拍摄的成人录像带丢在前女友Janet的房门口,他知道Janet一定会忍不住利用这盘录像带,因为这让Aeron有了杀人的动机,而如果Janet提及这个动机,就会刺激Aeron爆发成为另一个人格的Roy。

庭审中Martin让Aeron作为辩方证人,他的质询也一直游离在违规的边界,不断通过言语涉及Aeron的精神状态,检察官提出了抗议,法官也给了Martin警告。

Martin即使面临处罚,也只有这一步险棋可以走。他一再触碰Aeron精神状态的话题刺激了Janet,Janet不顾检察长的指示,质疑Aeron杀人的动机是因为主教的虐待,Aeron果然深受刺激,表现出另外一个人格跳出证人席并且攻击Janet。法官宣布取消陪审团,Aeron接受治疗,也就意味着Aeron作为精神病人被免除了刑事处罚。

Martin在法庭后见到Aeron,恭喜这样的结果。临别时,Aeron询问Janet的脖子伤情,以及让他代向Janet道歉,Martin安抚Aeron后离开,刚刚离开的Martin突然意识到双重人格的Aeron不应该记起成为Roy时发生的事,被识破的Aeron狞笑,这一切不过是从他见到Martin时就开始安排的局,一步一步让Martin深陷其中,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善良的Aeron和凶残的Roy。Aeron杀死主教经过法庭审判,不能再次经过审判,但是Aeron坦言杀死女友Ellen,因为Martin是Aeron的委托人,受律师与当事人保密义务的约束,是不能将对委托人不利的信息披露给外界。持才傲物追逐名利的Martin,在这起案子中马失前蹄,让女友失去了工作,Aeron则逃脱了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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