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等剑嫂刚秀完肚皮舞,还没来得及闯顺气,骆驼和建武就起哄说再来个脱衣舞好了。
我一听,立马严厉喝止道:下流!一个个都!!没听过君子发乎情而止于礼吗!?
喝完之后,我随即转过头,笑着说道,剑嫂啊,你看大伙儿兴致今天这么好,你就随便再来个sex点的钢管舞好了,都自己人来着,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至于钢管吧,剑圣之外的人任君挑选……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剑圣旋即张牙舞爪作势要PK我,我连忙起逃去上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借着斑驳的路灯,我远远便看到了围坐在草坪上的同学们,正在载歌载舞,嬉笑忘形,欢快得像是四年前刚上大学时的军训夜晚。
此刻的天空,出现了这个都市里少有的清澈,但依旧没有星星。露白的月光正从西南方向倾照下来,夹杂着路灯所散发出来的橘黄色光线,把白天绿油油的草坪染成了一种朦胧如醉的紫色,这也使得同学们在夜色下的背景有些不真实。
夜风忽起,阵阵袭来,吹落了几片枯黄的叶子,也吹得我一身冷意,头顿时开始有些眩晕。
我站在落叶缤纷的校道上,无声地看着这帮可爱而坚强的大学朋友,想到我们曾一起走过的岁月,和接下来要各奔东西的时光。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慢了下来,抑或是我主观地希望它能够慢下来,来往的路人从我的身边不断地走过,其中有拖着手漫着步的情侣,也有刚上完自习回来独自哼着曲子兴致悠悠的同学……
多年之后,我依然记得那年被夜风吹过的夏天,正是那样的一个画面,让我在恍惚间觉得非常感动,同时还有一种哭的冲动。
犹豫了一下,我随即掏出电话给渔歌打去,可没想到电话关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沉重,再一次无法抑制地涌上了心头。
(3.2)
一直耍到凌晨,我才跟国威醉意熏熏地回到宿舍,其他舍友都相当绅士地送妹子去了,至于送到哪里今晚能不能回来就不一定了。
站在阳台上,习惯性地发了一阵小呆后,我决定先去冲凉,然后躺在床上,继续习惯性地发一阵大呆。
就在我把海飞丝均匀细腻地在脑袋上涂抹好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急忙冲出冲凉房,浑然不顾国威的瞠目结舌,找到手机一看,发现你妹的竟然不是渔歌,而是苞菜发来的短信。
她说她刚晚自习回来,这几天都在苦背单词强攻六级。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你今天干嘛了,还没睡吗?呵呵,肯定还没睡,要不怎么能看到我短信~~鬼脸~~
简单介绍一下,苞菜是我的一死党,《奋斗》里的米莱型的姑娘,跟我深交快七年了,现还在念大三,但给人感觉好像在念初三,每天天真烂漫的思想泛滥得一塌糊涂。
这几天,她总在变着法子安慰我,大抵意思也就是说我比以前身体和心理都变脆弱了,跟以前那个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乐观劲完全两样,动不动就喊着说头疼郁闷,要死要活。
末了她又不忘补充一句不用怕,守得云开见天日,我陪着你,直到天塌下来或双五公约的结束。
每当这时,我都会有点小感动,内心还有些小触动,觉得苞菜这个朋友很够义气,人又很好,基本上我要是还有一个我,一定跟她好。但可惜我没有另一个我,所以只能希望她能够跟另一个跟我一样好的人好。
当晚正式入睡前,我本打算闭着眼对着手机屏幕上模糊到有些诡异的自己和正在我脸上飞来飞去我都懒得打死的蚊子许下三个美好的愿望——如你所知,他们正是此刻压在我身上的三座大山,可后来考虑到,作为生科院第n代的入室弟子,每天上课路上都要经过达尔文的雕像,我根本不方便相信这种玩意,于是潇洒作罢,还是明天早点起来赶论文好了。
不管如何,无论怎样,我坚信,论文一定会在毕业前写完的……吧?
每周连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