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有点累,下了班到出租房,躺在床上,回了几条白天里没来得及回复的微信消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醒了,一看时间,已经晚上10点多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建立新文档,开始敲字爬格子。做六休一的工作模式,我特别珍惜这难得的休息日。来苏州一个月了,这里风景名胜很多,但我也没有心思去玩,我总想着在难得的休息日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或许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周末把自己关在出租房里,专心写稿子。
平时收集了一大堆征稿信息,随时时间被工作和路程占据,留给我写作的时间越来越少。加上有时打开电脑上的文档,我琢磨半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这就是写作需要耗费的酝酿时间。
有一段时间啊,我在各大社交平台晒发表的文章,有人就酸起来了,觉得我在炫耀。老实讲,还真不是炫耀,纯粹的生活记录罢了。就算是炫耀,那又如何呢,我自娱自乐,你丫的管得着?我个人的社交平台,我爱发啥发啥,又没吃你家的大米,不服气憋着好了,再不服气删掉拉黑,相忘于江湖,就当我们没认识过,反正现在所谓的朋友也不值钱。
还有一些爱写作的朋友会咨询我写作投稿的问题,我能回的就回了,但问的多了,可能就力有不逮的。再说了,写作投稿这种事还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这就好比你向我请教问题,我问你哪里不会,你说你哪里都不会,这样的话,我可能就没法下手。
我一向不喜欢那些伸手党,觉得我知道的独家秘诀必须得和你分享,不然就不够意思。其实,我跟他都不熟。这种情况啊,我经常在文学群里遇到,我刚在群里冒泡,说我今天在某某报上发表了文章,人家立刻过来私聊我了,找我索求邮箱。听那生硬的语气,似乎不给就要绝交似的。
热爱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倘若真心喜欢,完全可以自己去做功课,通过自己摸索取得成绩,肯定比依靠别人获得香得多。在追梦的路上,谁不是跌跌撞撞一路走过来的呢?从初学写作到刊发第一篇作品,我也用了五年时间。这五年里,连一封退稿信都没收到,当初满怀信心地把一封封稿件丢进邮筒,就像把一颗石子丢进了大海,没收到任何回音。那时我也陷入自我怀疑,觉得被我寄予希望的这条路是条死路,根本走不通。
我庆幸,我坚持住了。进厂打工的那一年,我收到了30元的稿费单,那时候沾沾自喜,比当时每月到手的3000元工资还高兴。当时的我,还安慰自己:一篇千字文得到30元稿费,很不错了。苍蝇腿也是肉嘛。直到多年以后,其实当时我连续在该报发表了三篇,一篇文章仅有10元稿费。
如今距离第一次发表作品已经过去了8年,这8年了,我进过厂、干过理发、做过机关单位的文职,无论是春风得意还是绝望颓废,我都没放弃写作。最难的那一年是在上海,一年换了几家工厂,不是在提桶跑路,就是在提桶跑路的路上。流水线车间管理粗暴,动作慢了会被骂,制造大量的不良品会被骂,每天不停地增加产能,一副要把工人变成超人的气势。那时年轻气盛,不懂得低头,甚至可以半个月的工资不要,只求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永远记得有一回,我从工厂辞职了,被宿管员赶了出来,大半夜的,我拉着行李箱找不到地方去。没钱住旅社,就偷偷地从后门溜进了一家网吧。找了个包间,也不上网,把行李箱踩在脚下,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我现在还很感谢那家网吧的老板,他肯定是看到我了。在此之前,我来过这家网吧投过稿子,用的是临时账号,下了机子可以退钱的那种。
现在我再也不会去工厂了,但我从来不会避讳谈起那段低谷的时光。别人觉得我进过厂,可能会嗤之以鼻,但我觉得那几年的经历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让我在未来的路上无论多难,都能咬紧牙关挺过去。
下了班,回到家处理完琐事,夜就深了。相比白日里的聒噪,我更喜欢深夜的安静。我喜欢在深夜写稿子,无人打扰,放下工作上的烦恼,全身心投入到钟情的事情上。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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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钱先峰。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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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峰。
90后作者。
江苏宿迁人。
即将出版《曾经的闯荡充满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