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历万乡

2016年1月摄于村口

总觉得已经不需要太多的想法,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有了太多的想法,才会变得爱计较,爱算计,以及忧容满面,把日子过得蠢蠢欲动,又动不起来。

我总爱在很多地方写起一个梦,我说,

最近总会做一个梦,梦见外婆,拄着拐杖,昨日容颜,在老房子旁的小水沟对面看着我笑。眼角的皱纹被印的深刻,她不说话,就见着我笑。这是在外婆离开后,我唯一做的一个梦。

而实际上,我从没做过这样的梦,但这个梦确实存在,只是是来自于母亲的梦境。大概是在外婆离开一个多月后的有天早上,母亲跟我说起:昨晚梦见外婆了 。那段时间里,我总觉得大概是我不够爱,所以总不来我梦里。

后来,听同学说起,会梦见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在想你 。

又后来,看到,说如果会梦见一个人,那是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远,再也触不到了,所以只能在梦中感觉对方。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说辞,我总不爱。不管是依附于哪一个,她都没有在我梦里出现过,然后我总爱盗用母亲的梦境,一遍遍的添油加醋,把自己的记忆写进梦中,然后写成我的 。

忘了为什么会忽然写起这件事,大概潜意识了总在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或者,说到底 终究是我想她了。

5月,宁波雨季。应该说整个南方都开始雨季,我一概的不喜欢下雨天的,感觉很躁,连带着每个清晨到夜晚。

与母亲打电话,一周一次,从不间断,也不刻意的去增加,时间时长时短,内容时好时坏,我说不上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还是任务,不过好像开始变得有所期盼。

昨日和母亲聊起以后,我说大四实习应该就可以回海宁了。我觉得对于自己成长的地方有越来越多的眷恋。母亲给我来了一句,能走出去就走出去,不一定要回来。我问,那样不在你们身边就不会觉得孤单。母亲回了我一连串,大致说的是,女孩子不该有那么多的牵挂,因为大多最终都是留不住的,只要心里有惦念就好 。我着实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回了个嗯。

3年以及更早以前,我对上海执着,执着了几乎整个小学、初中、高中。然后2年前,阴差阳错的到宁波,上海不在我五个志愿中的任何一个。2年前,甚至更早前,我都觉得以后还是应该走出去,至少是为了想走出去而出去。现在,我想回去,想尽快的回去,只是为了想回去而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执着了那么久的事情都可以忽然就不执着了。

其实很多东西想起来就好像昨天发生的,突然的执念,突然的无欲无求,这样笑话自己。

总喜欢有意识,无意识的去删一些东西,我把它理解为心情不好时的一种宣泄方法,但事实上,我想,很多时候,仅仅是徒然发现发现,有些东西是莫须有的,没有了也就没有了。

于是在反复中,越来越觉得人无需太刻意的去认定一件事情,一个季节,一段无关现在的以后。

实际上,我曾想过这样的一个场景,分明是夏天,夜却黑的惊人,我站在窗前,然后远处警笛声疯狂的响起,几乎充斥整个窗外,然后我转身,看见一张几乎狰狞的面孔,直愣愣的看着窗外,然后他说,你看,世人都爱灯红酒绿,后来我再看到窗外,发现到处的霓虹灯闪亮,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在刚警笛声鸣起的小巷,脸上的妆容夹带笑容尽显夸张……忽然排斥

总之,现在的你不会是以后的你,现在你想成为的你以后大抵也不会成为。哦,真正的夏天为什么还不来,我好像有些希望快点来,总好过现在日日阴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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