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人多认真

最近看到一首节选自木心的一首诗《还值一个弥撒吗》,开头寥寥几句便惊艳到我:“从前的人多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多么直白,激起心中无限涟漪,我的思绪翻滚着,一如脉搏的跳动,有些东西一直都存在,自己却看不见或者选择忽视。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整个世界安静的时候,我张开双眼,看看内心的世界,看看身畔四周,生活还是那副安稳的模样吗?

说到从前,不得不提木心先生的另外一首小诗《从前慢》,“记得早先年少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多浪漫呀,一生只爱一个人,在缓慢的时光里慢慢变老。邮件很慢,所以收到的每一封信、每一个字都那样珍贵,同样,我们写下的每一句话、寄出的每一封信都承载着真诚和期待。以前的少年多么朴实,话不多,说出来便不会轻易更改,所以我想海誓山盟、矢志不渝大概只是那个时代的浪漫吧。

抬头看看现在这个时代,网络无处不在,各种各样的社交软件、高速便捷的交通系统、形形色色的视频网站充斥着生活。我们不用为一封信而翘首等待,一个电话,一条消息便连接你我;不用为一趟远行耗费几个月的时间,一趟航班、一列高铁就能快速到达;不用担心没有人倾诉烦恼,网络上无数的陌生人,只要你想,总能找到一个愿意陪你聊的。可是,联系如此便捷了,我们却往往不去联系了,那些朋友,都遗落在时光里了;交通发达了,我们想去哪随时就可以飞到哪里,却没有了认真旅行的感觉了。那些无数的主播、短视频触手可及了,但我们却很少抽空去电影院认真地感受一部电影带来的欢乐。

也许有的人会说,是这个时代变了,可是我觉得时代在变,我们不能变呀,至少,那颗可以认真的心不能变。我想,无论时代怎样变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离不开认真,敷衍是无法维持关系的,甚至导致关系的破灭。我们可以遇到无数的人,但能懂你、尊重你、爱护你的人却实在太难了。朋友不在多,一两个知心的便够了。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但我们在一起时就是我们的生活。

还记得《古今大战秦俑情》里的那句台词:天上的星星千千万万颗,看懂一颗就够了;世上的姑娘千千万万个,爱上一个就够了。看到那一幕,我仿佛要哭出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样的爱情信仰由来已久,但是现在,又有几个人能坚守到对的那个人出现、去认真地对待感情呢?很多人似乎把大学当作试爱场,为了恋爱而恋爱,在一起很快,说散就散也很快,让人错愕不及,却又安慰自己时代变了啊。

我只是在心中喃喃:从前的人多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我只想,时光慢一点,慢到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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