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很忙碌,一遍遍地走来又走去,不知道在忙什么,不知道在走什么,只有我与他们的节奏是不相符的,这说明了什么,思考不出,反正也没谁在乎。他们根本不正眼看我。
从出生到现在,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活了多少个日子,或阴霾,或晴朗,这又关我什么事呢,反正此时我还活着,不然就没有谁写这篇文字了。
我不知道是谁赐予的我生命,听人们信奉上帝,他们说他是万物主宰。我猜,他是给我生命的人吧。他们问我,你爸妈呢?我睁开一直不愿睁大的眼睛,望着天空,骄傲地告诉他们,他一直在我身边呢,你们没看到吗,他是万物的主宰,你们最好别欺负我,我会告诉他的,他可厉害了。说完,我很自豪地笑着,不削地斜眼看了下他们。他们像没看到我的严肃一样,不顾形象地笑开了。我怒极了,想伸手撕打他们,可他们跑开了,这让我有了丝丝的满意,他们至少开始怕我了。我像个得意的霸主一样,神气的在这条巷子里走着,没有谁再跟我说话,可也没有谁再欺负我。他们总是一堆一堆的聚着,交头接耳的,我一靠近,他们就散开了,然后站在不远处望着我笑,笑容里有种我说不清的东西。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了,开始不再喜欢,渐渐的感到的不再是得意,不再是快乐。
那天,天有点不高兴,下着小雨,我想,是不是爸爸在哭呢?我有些心疼,但我知道,我是不能淋雨的,所以我必须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我来到一个名叫小毛的孩子的家门口下,他刚刚回家,身体有些湿了,他的妈妈一把拉住他,给他拿来干毛巾,干衣服,还有热水,看着看着,我有点想哭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外面依旧下着雨,我还是离开了这个能避雨的地方,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长这麽大,第一次这麽失魂落魄,街上已经没有人了,道路显得特别宽敞,家家户户都关着门,我就这样让自己觉得成了孤儿,被人遗弃了。我想离开这儿,于是拼命跑,跑着跑着停下了,因为害怕,不知外面会是什么景象,但我一个人面对,我很怕,所以我想还是算了吧,留在这儿,至少不会挨饿,至少很熟悉。过了好久好久,雨才肯停。我冷级了,想弄干毛发,但不知该怎么做。我想它可能会自己干的,就不愿管了,还有我肚子饿了,我得先去找些吃的才可以。
这两年这里的老鼠少很多了,所以这里的人们也不再怎么喜欢我们了,能吃的东西也不好弄到了,但最后终于还是弄到了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心情也好了很多,这时的天也快黑了,我身上的毛发依旧湿湿的能滴下水来,特别难受,但也只能受着。走着走着,只觉得特吧累,眼睛越发地睁不起来似的。想想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下吧。回到我常睡的那个地方,没有谁来过,这里好似成了我的专人床,很满意地笑了笑,也不顾毛发的湿冷,躺着很快就睡了。一睡着,眼前就出现了很多东西,有我的小时候,有我没有参与的情景,还有一个老者总是不肯离去的看着我笑。我想走近他,可刚一想,他就往后远一点,他只是笑,什么也不说,我想离开,又有点舍不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样长久的,长久的,他只是看着我笑,什么都不说。我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害怕了,却动弹不得,好似挣扎,反反复复,突然都不见了。我睁开眼,身体的疼痛传达开来,不知谁,不长眼的乱扔东西,再回忆梦境却怎么也想不起。外面早已太阳高照,嗯,我也该出去走走。很高兴的抬头起身,却被身体的一阵疼痛被迫躺下,仔细地检查了自己,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身子上有了一处口子,血已止住,却牵扯全身,动作大一点,它还会流血出来,哦,我怎么这麽倒霉,肚子又不适时地叫响,双重的压迫感袭来,又有了绝望。我知道,不知有谁来看我,不会有谁在乎我,所以我只能等,只能挨。天又渐渐暗了下来,我绝望里的希望也破了,我像没出现过一样,连一个关注下我的同伴都没有。我不想哭,反思了许久也想不出原因。我的命运会怎样呢?我已经决定不了。又饿又累又疼痛的身体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做什么。认命得闭上双眼,想睡去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思考,不用烦恼了。
阳光刺疼了我一直紧闭的双眼,无赖睁开眼,却发现身体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到处充满了腐烂的味道,我想离开却怎么也动弹不得,看着旁边,人流川息不绝,却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想说救救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知是怎么啦。
'妈妈,那是什么,它真可怜!'
'是很可怜,可它已经死了,一只死猫罢了,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