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茶楼彪汉

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天气，我站在路上望着许久不见的太阳眯了眯眼，一阵风从山脚那片树林里面吹过来。

我手握着何老给我的南风腰带系在了腰间，转身朝林子走去，林子昏昏黑暗，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

一个月之前，我还在一个叫做九仁城每日潇潇洒洒，好不惬意，说到久仁城，那可是一个好地方，不说别的，光是那里的帅哥美女就很养眼。每日我和我的徒弟小生逛逛清风茶楼，去去野道子赌场，再去看看花楼的姑娘，花楼南边有一条河叫苦河，据说这条河的河水以前是苦的，没有鱼虾，没有水草青苔，不过现在我尝过倒也没有什么味道，而且小鱼小虾倒是生长地还不错，大伙就在这里捞捞鱼，划划船接待一些来久仁游玩的贵客。像我这样一个魅力天赋异禀的自然而然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那天我正在阿花的小渔船上悠闲地躺着，沐浴着这个小镇安静和谐的阳光，眯缝着眼，一手搭着船边沿，一手捏着狗尾巴草倚着，差点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位姑娘大声在呼唤我，“六爷、六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要打你”，我一个机灵坐起来，朝她喊道，“啥事儿，你且细说”，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茶楼来了一个彪形大汉，满脸大胡子，一进楼就嚷嚷着要见何六凡，还一边破口大骂”，阿花指着花楼背后西北处的茶楼说道。我心生疑惑，小爷我虽然认识的人天南地北，身体彪壮的有几个，但也没有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啊，于是问道，“这家伙还说啥了”，阿花咽了口唾沫，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额。他说‘狗东西’”。这一听我的小暴脾气就来了，啥玩意，小爷我走南闯北，到处小弟遍地，还没见过哪个家伙这么猖狂地骂我，心想我也没得罪过谁啊，找茬？

“走，去看看”，甩手把狗尾草扔进了水里，朝茶楼方向走去，阿花怯怯地跟在我身后，小生也是满脸好奇地跟着我走。穿过花楼隔壁的街道，就看见一个手握大刀，身形体壮的黑皮肤糙汉子在茶楼门口，怒气冲冲的四处张望。眼看确实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我从我的记忆里搜索这个形象，确实没有一点印象。我心里听过他骂人的话之后确实十分愤怒，不过想着满心的疑问觉得还是摸清楚状况为好，走过去向他喊道“听说有人找小爷我”。听到我这一声，那位彪汉朝我走来，看他的神情，似乎少了几分怒气，多了一丝疑惑，他问道“你是何六凡？”。我仰天大笑了几声“不是小爷我还能是谁，试问这镇子上除了我还能有谁叫这个名字”。彪汉说道：“他娘的，你的黑披风呢？”。

我立马警觉起来，除了我师傅，应该没有人知道我的黑披风啊。自从黑林山学艺下来之后，我一向穿着最随意的衣服，从来没有披过披风。小镇披披风的人到是不少，不过一般都是由一定的官职在身或者是哪方哪派的领事人物。黑披风还是我下山的前一夜，师傅深夜独自一人拿来交给我的，让我好好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当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师傅，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我便也没敢多问。那夜的情况自然没有其他师兄弟知道，那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疑惑之间，就看见茶馆的老板九姨娘向我们走来，向彪汉大声呵斥道：“是谁在我们茶楼外大声嚷嚷，好端端的兴致何事要来打搅”。九姨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听说以前九姨娘也是在塞外跟着丈夫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场的人，后来他丈夫身受重伤之后夫妻俩就来到这里开起了茶楼，遇到这种事自然丝毫不惧。我也是这个茶楼的常客，还帮她处理过几件小小的事情，她自然是向着我说话。彪汉见一个女人过来，呵一身“哟，还一娘们呢，你这狗东西几日不见到是现在过得逍遥自在啊”。

我一听奇了怪了，这话像是我们之前认识的一样，之前和他还接下过梁子不成。我说道：“找我不是？有事说事”。他一听大声喝道“不错，今天爷爷我来就是找你有事，把四月还给我，不然要你好看。”我一听傻了，心想着四月是个什么玩意，他说的披风是不错，但是什么是四月，这家伙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来存心找茬的吧”。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九姨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个大木棒站在她身后，只听额一声他就倒在面前。九姨娘果然不是一般女人啊，这场面我都为之佩服，下手干净利落，看着眼前这个样子估计是晕过去了，长这么剽悍的样子还这么不堪一击。“来人，给我绑了，交给六爷”，九姨娘向着茶楼的伙计说道。随即就有几个小伙计给他来了一个五花大绑扛回了一个房间。

屋子中央的椅子上绑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头偏着一边，似乎还在晕着呢，我面对着他隔着一段距离地位置坐着，小生和几位九姨娘派给我的伙计站在我身后，等了许久，我这也不耐烦了，吩咐一个伙计说道，去打盆水来给我泼醒，随即就有一个伙计端来冷水浇在他头上，我心想泼个水，这样应该能醒吧。听到身后的小生就说道：“动了动了”。就看见彪汉一个激灵之后迷离的睁开眼睛看着我们，似乎一时半会没搞清楚状况。我们就这样看着他片刻，他忽然搞明白状况，嘴里破口大骂一句：“哎呦，他娘的，谁给老子绑这里”。

“你叫什么，打哪儿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他。他不服气地点了点头，说道：“行，今天大爷我被绑着，刀俎上的鱼肉，任由宰割，那我就告诉你，爷爷我叫谭老响，外号‘黑熊子’，老蒙派的二当家，今儿个我是来找我侄儿，我找了他5年，最近听说我家小四月被你卖去当大户人家的陪玩了，老子可不客气，赶紧把他交出来，不然我们老蒙上上下下一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