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后来的我们》中有无数次泛泪,但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方晓后来说的那句:“如果当时,你有勇气就上了地铁,我就跟你一辈子。”
但,林见清没有,都没有挽留。那短短几秒钟的犹豫,让林见清和方小晓一错过,就是一辈子。
林见清觉得方小晓的离开,是因为穷,没有房子,没办法给方小晓体面的生活。这样一无所有的自己,没能力给方小晓想要的一切,自尊心一次次被碾压着,让他觉得自己没法儿正视爱情。所以,他犹豫了。
其实有太多次,林见清穷到交不起房租,甚至被赶走,方小晓都没有哭闹,而是静静的;无数个夜里,吃着一锅又一锅的泡面,方小晓依然吃的很香;为了省两顿吃饭的钱不舍得打车;为了减轻林见清的压力多做几份工作……这样的艰难时刻,方小晓都没有离开。
那时候的方小晓说:“在北京,两个人日子比一个人好过,拼命赚钱,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
那么努力赚钱的她,其实更多不是为了给自己挣个大房子,也不是为了给自己争个北京户口。只是为了让她和林见清,不用在以后的生活中那么窘迫到捉襟见肘。
记得有句话这样讲:我之所以这么努力,这么拼命,不是因为我有多拜金,只是为了让我们的爱情多一份生存的可能。这样没错吧?
但是,在林见清看到地铁快要开走,依然无动于衷的时候,我从方小晓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前所未有的失望透顶。纵使生活要惊涛骇浪一番,但,只要你拉紧我的手,我就绝不松手。
但,方小晓觉得林见清在那一刻,他的迟疑,他的不坚定,让方小晓觉得那不单单是对生活的没信心,更是对他们爱的不坚定。
生活够苦,但爱而不坚,是会逼走人的。
所以,方小晓走了,再也没回来。
小区楼下有个味道不错的饭馆,常常去那里吃饭,妈妈和饭馆阿姨一家交往的很好,阿姨是饭馆的主厨,她做过家政,打扫街道,什么能赚到钱,干什么。她能干,聪明,干净又利索,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而他的丈夫和她大不相同,爱喝酒吃肉,好吃懒做,有时候帮不到忙,还会给阿姨惹出些麻烦事,让阿姨给他收拾烂摊子。
阿姨常常给妈妈说,她哪天一定要离婚,这样的男人一定要把他甩远远的,但是到现在她都没有离,只是在生气的时候,无奈的时候,嘴上说说。
妈妈和一些邻居们,也会和他的丈夫开玩笑说:你每天这样不务正业,小心你老婆把你休了哦!
她的丈夫听到后,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说:“我这样的好老婆,这么能赚钱把我休了,我不是亏大了?不敢不敢,千万不能让她把我休了,否则,我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老婆。”这样的话,经常能引来一片欢笑。阿姨也会跟着一起笑。
记得有一天,和妈妈一起吃饭时,饭馆里来了几位不同寻常的客人,点菜点了很长时间,最后,只点了一道菜,而且那道菜工序十分复杂,需要很长时间才可以做熟,阿姨着急的满头大汗。她一向锅不粘手的丈夫,都帮起忙来,终于做好了,那些人吃了后。
结帐时,那些人就开始挑菜的毛病,说什么做的不地道,但是他们全吃光了……无中生有,挑出一堆毛病。他丈夫看到阿姨受了委屈,还一脸谦和的说以后一定改正,感谢你们的建议……说一些客气的话。
她的丈夫走上前去,对着那个挑毛病的人说:“你们!这是第一次来,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他手搭在阿姨肩上,他俩就上了楼。
后来,才知道,阿姨每次说离婚离婚,就是嘴上说说,从没有走过心。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穷到连房子都租不起,但是他丈夫说:无论多穷,我只想把你娶回家。
就这样,短短的几个字,让一个女人愿意付之一生去颠沛流离。穷,是影响婚姻的一个重要因素,但不是必要因素。
女人啊,真的不易。她们从年轻时不食烟火的少女,变成了天天不离锅灶的怨妇;从买菜时被人骗的小姑娘,变成了手拨算盘的老板娘。说到这儿,就觉得中国男人真的太不争气了,活生生把良家少妇都逼成了“灭绝师太”。
但,你们想想,“灭绝师太”们真的是因为你的穷,你没出息就对你六亲不认了吗?
我们身边有太多夫妻,男女间,像是因为钱而撕破脸皮。但是细究其原因,真正的离开与抛弃,是因为我们穷到身无分文尴尬至极,所以不想和你过了吗?
记得,我有一天问妈妈,我说:妈妈,你和爸爸结婚的时候忘了拍婚纱照了吗?为什么从来都没见过你俩的结婚照呢?
妈妈说,她和爸爸刚结婚的时候特别穷,租房子结婚,爸爸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几百,为了省钱,就没拍婚纱照。这么穷的爸爸,妈妈还是嫁了。
从后来他们拍的照片中,我都可以看出,爸妈那时候是真的苦过,而且在我的记忆中,妈妈很少很少抱怨爸爸赚不来钱,有过一段时间爸爸辞了工作,呆在家里,妈妈也没多说什么,还会每天和爸爸去散步,锻炼身体,俩人聊一些琐碎的事,好像还挺开心。
妈妈多数时候只会嫌弃爸爸很多生活习惯不好,俩人常常会因为这种小事吵吵闹闹。他们吵闹如煲粥,我都习以为常了,他们吵架我都不怎么想听。
在我记忆中吵得最凶的一次,好像是因为爸爸让妈妈找个什么小本子,但是被妈妈弄丢了。
爸爸性格急躁,就口不择言的对妈妈说几句,有些难听的话,那几句话其实说给谁听,都会让人受不了,妈妈也是。
妈妈伤心到,手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后来,爸爸,发觉自己的过分了,给妈妈说了很多温暖的话,他们才重归于好了。
生活本就不是一件多么优雅的事儿,磕磕绊绊在所难免,缩衣减食实属常态,皆无可畏惧。但,你三心二意的初心是真的伤人,这样针针见血的出言不逊把人心戳的真疼。
穷,我不怕,我是怕你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