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眨眼功夫,就立冬了。“立冬之日,水始冰,地始冻”,此后,冬天就要开始了。
好像所有的季节交替,都显得格外神圣一般,每逢“立春”“立夏”“立秋”“立冬”这样“立”字辈的节气,总有一种特别严肃、正式的季节感。立冬了,万物萧条,心情似乎不再热烈,有北风冷冽的煎熬感,一切都安静了,还闲着。
在北方,一场早雪把秋天遮盖得严严实实,就像裹着棉衣上街的干瘪老头,虽然嘴里冒着热气,但手脚冰凉。眼前的世界,薄雪、秋叶、低矮的天空,湿漉漉的村庄。太阳出门了,光芒却是冷的,有雪化成了水,但很快凝固成冰,里面装着阳光。
南方,依旧是秋天的样子吧。只是秋天很深很深了。树林里,厚厚的落叶,把枯黄的小草掩埋,林荫小路,走上去,有咔吧咔吧的响声。有黄色的野菊花挤在乱石丛里,让人感觉回到了春天。村庄是多彩的,薄薄的雾气和炊烟搅和在一起,蒸腾着,村庄里的枫叶红了、银杏黄了、柿子像红灯笼、桔子黄澄澄的,天晴日,还有彩色的晒秋图。河流安静了下来,水流细细的,那些曾经被洪水洗刷过的沟壑,裸露出来,到处是磕脚的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