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也许就是,不早不晚,恰恰刚好,不多一丝,不少一毫。想起张小娴的一句话,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不曾被离弃,不曾受伤害,怎懂得爱人。或许我曾经也伤害过别人,但在自己的立场,我又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
——壹——
本是一个冰天雪地的神圣季节,本应纯白无暇的做个傻瓜,本就从未有过恰如其分的期待,本打算在此时此地埋葬一腔热涌,十一二月的哈尔滨,本不应该这样,不应该有丝毫悸动,大可静静欣赏这北国极地的固执与慵懒,饮风餐雪,做一个孤独的流浪者。
唏嘘奈何,这世上有一种莫名,通俗的说是巧了,不过大多数人将之称为缘分,还给它加上各种光环,譬如可遇不可求,是一种恩赐,上天注定等等。在我眼里,所谓缘分,不过是我认识了你,刚好你也认识了我,并且还能尬聊几句,平淡如水,为何不浓烈,因为其他的东西都是后来时间添加进去的。若轰轰烈烈,则将它做成一杯伏特加;若甘之如饴,就在其中加入蜜饯茉莉;若苦中带甜,便是香浓的牛奶咖啡一杯;若平平淡淡,只需将它冷藏不变质。无论如何,心动这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既已发生,那么反应物质耗尽之前,是无法停止的。
闲来无事刷微博,看到一个精短的小视频,男孩对女孩一见钟情,于是便从超市买各种各样的零食,把它们的包装上的名称单词剪成一个又一个细细的标签,放进女孩的储物柜里,日复一日,女孩的一本书里全是这种特殊的情书。他只是偷偷注视着她,看着她笑的样子,或许在他眼里那是世上最美的天使,但却未曾谋面,女孩不知道是谁给她那份单纯的美好,她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每天如此,从不缺席。
后来,两个人没在同一个学校,她也没再收到那特殊的情书,几年光阴,他成熟出落了,有了一些胡渣,她也恰好花信年华,梳起了马尾。还是那个储物柜,她不小心将那本书打落在地,里面他送她的“情书”散落一地,这一幕恰好映入他的眼帘。他欢呼雀跃地又去了超市买了零食,一如从前,将剪下来的标签放进柜子。次日,她打开柜子,从前熟悉的美好再现,他走近她,她刚好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故事结束,那份坚持不懈的单纯的美好也算绽放了花朵,不需多说,一切真的刚刚好,就像宋仲基与宋慧乔那样,这或许是大多数人对爱情的期望。
——贰——
说来惭愧,那段时间正好分手后特别压抑,无意之中收到了探探的短信,说是有人暗恋我,好奇心驱使下便下载软件打算一探究竟。然而并未有何发现,无聊的手指在上面随意滑动,直至有一张古装照片映入眼帘。恰巧自己本身就对古风很感兴趣,不由自主点进去查看了资料页。鬼使神差般发现与我竟然同一个学校,当时并不懂得那个软件怎样才算配对,只是傻傻点了一下那个心形的图标。
不知过了多久,探探提示有人与我配对成功,才发现竟然是你,当时有点莫名的小欣喜。已经忘了第一句和你聊的是什么了,只记得你突然给我讲段子,不知当时这突兀且尴尬的气氛你是怎样想的,大概是女司机久经沙场已经司空见惯了吧。依稀感觉当你得知我是你亲学弟的时候也有一丝惊讶,可能因为同校,总是能有些许勉强支撑的话题,后来加了你的微信,你发了在全民K歌唱的歌,我不是声控,却对你的声音深深沦陷,在你面前自称小迷弟。而事实情况,也是这样,跪倒唱征服什么的就免了,不过还是会像个孩子一样傻呵呵的笑,然后在寝室外放你的歌,还会带着一丝炫耀和室友说,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学姐,声音超甜超好听。然而其实我们当时并未见面,虽然我很是期待…
后来,我们越来越熟悉,每天都会尬图尬段子,仿佛认识许久的老友,此处省略一些仅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故事,我们相约去看电影,说是两个孤独者的搭帮结派,那是根据一部求生探险的真实故事拍摄的,名为七十七天。还记得在你实验楼前叫好滴滴快车等你的时候,当时内心很凌乱,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话,虽然之前也曾期待,但此时却难免尴尬,还好之后的发展并没有意料中的那么差。
在电影院我第一次看清楚你的脸,并不像你所说的腐女那样的画风,反而觉得有点天生呆萌,你告诉我玩探探只是为了推销自己代理的产品,可那上面的人大多意不在此,你并没有像你那个朋友一样月入过万,当然,这不是嘲笑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与亮点,你有别人所不能及的地方。
看电影的时候我对特效狼吐槽一番,你对画面中天然呆萌的土拨鼠情有独钟,我们一边不停议论那两只狼是不是傻,为什么不吃了男主。看到眼前水天共色,浑然相成也不由得大肆赞叹,或许对男主的结局有点唏嘘,因为他可能会有一段美好的爱情,看完电影的我们还在网上查找真实故事里的杨柳松最后如何。
回校打车,不小心定位到了后门,然后带着你绕了一大圈,不知道你当时有没有打我一顿的冲动,就算有,我知道你也下不去手。之后你回了实验室,我回了寝室,内心已然有了一丝小悸动,我也不知为何,到现在也无法解释。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恋爱都未曾有过心动吧,只是靠着感情在维持感情。
——叁——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们越来越熟悉,成了朋友,你说当初的约定还是作废吧。其实,自我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那不过是我们谈笑的资本之一,随着对你的了解越来越深,我发现你也是感情中的loser,你也曾有过难以忘怀的伤痕,你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随性而活,你用它包裹了自己的柔弱。不知怎的,当时竟然突发想要保护你的想法,大概是平时的大男子主义作祟。
你是第一个我打游戏不会说我的女生,也是第一个陪我去网吧玩游戏的女生,但是有点过分的是,为什么你学习那么好,游戏玩的也不差,这让别的人怎么活,重要的是还不带我玩,用电子竞技没有友谊的理由搪塞我。
后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你的存在,那时还不懂心动,因为我未曾心动过。我开始找各种借口约你吃饭,你或许也早有察觉,但未曾直言,可能觉得我只是一时年少轻狂的冲动。
突有一天,我告诉你自己会做几个小菜,问你要不要改善伙食,你答应了,当时觉得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了。第二天考试,出了考场的我回寝室带了包以后,就去你公寓楼下等你,看着你的新造型,我强忍着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声,你直言解释是因为没洗头觉得腻才扎起来的,一路上又是诸多吐槽。
到了日租公寓,一切都准备好以后出去买菜,东买西买拎了两大包,可能长久以来的习惯,我没让你拿太多东西,不知道你当时有没有一丝不忍。回到公寓后,被锅整的焦头烂额,因为无论怎样刷洗,它还是黑乎乎的,你像家里的女主人一样,指使我去买洗洁精,后来,你做了腊肠饭,我做了说好的水煮肉片和酸菜鱼,但那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你又饿又累睡着了。菜做好了,味道不多做评价,但这顿饭很开心,也很温馨,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同样的体会。
晚餐我做了家里那边的特色面食——猫耳朵,你或许是第一次见,带着些许的新鲜与好奇,搭配腊肉四季豆,蒜蓉黄瓜,地地道道的家常便饭。你说猫耳朵和疙瘩汤有什么区别,感觉口感差不多,我随口一句,猫耳朵好看。后来,你说想玩游戏,我便没让你收拾我们吃完留下的一片狼藉。回校和你玩了几个小时,我再次回去公寓收拾残局。晚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作祟,竟然莫名其妙的给你发了我喜欢你,结果你的回答让我很是无语,你说渣女的套路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挽留。但我知道你不是渣女,可我不知道这算拒绝还是含糊其辞,我说,早知这样,白天当面表白就好了,你大概很是无语吧,我猜如果真是那样场面定会尴尬到冰点。那晚,我三点多才睡,脑子里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前天,我问你什么才叫做喜欢,你说你也不知道,大概是我们两个loser已经被喜欢的感觉抛弃了。上知乎查找半天,找到了别人眼里的喜欢,然后截图给你看,告诉你,是。你劝我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我都没吊呢,怎么知道死不死?
虽然和你相处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那种静静的感觉我觉得已经够我享受,偶尔会讲段子,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尴尬的笑笑舒缓气氛。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想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让我觉得我的心还没死,它还在跳动,让我知道我还可以走得更远。
这不是个该多愁善感的季节,天上的云也没有太多期待,任凭这寒风肆意吹散。洒落的水滴不小心滴在鞋上,凝成冰珠。从室外进入室内,眼镜上一片朦胧,眼前丝毫不见。可是,云被吹散了才有那久违的湛蓝;冰珠也会脱落,也会融化;眼镜片上的朦胧擦拭过后眼前才会更加清晰。
我不曾想会不会有以后,也不敢给你太多承诺,只想静静享受这份久违的心动,它来的不算晚,我还有感觉。只是,如果最后是你,晚一点真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