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那个学长
1
我瘫倒在公园的阶梯上,深夜的风吹到身上冰凉刺骨,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什么痛苦,甚至幻想能不能增加身体的疼痛来缓解麻木。
这就像日本片当中常出现的情节,身体的疼痛做了春药用来获得快感。
身体这个牢笼仍在,思想已经越狱。我想到韩婧的虚情假意,想到周先德的那个笑面虎。他们第一次让我知道绝望、被欺骗的感觉是剜心的疼。
已是凌晨一点,白天人声鼎沸的公园寂静无声,那些声音都转移到了各大KTV、夜店,除了我没人傻到来这里吹冷风。
我很像一条狗——一条濒死的狗,避开人群找个地方安息。
我甩开手上的酒瓶,把阿玛尼的西服扔在地上,起身摇晃着移步到栏杆处。
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殇。
公园顺江而建,望着江水的幽暗漆黑,就像看到自己。我双手撑着栏杆,指节因为用力由红变白,灯光散布在江面,摇晃着江水。
水里竟然有我的影像。
那是一个意气风发西装革履的青年,留着利落的短发,在宽敞的办公室挥斥方遒,身后的显示屏上公司财务数据图一路飘红。笑容开朗自信,抑扬顿挫的描述着公司发展蓝图。
镜头一转,还是同样宽敞的办公室,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发呆,我最爱的女人离开我了,我们十年的感情换来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我直到现在,脑子里仍然一片空白。在这场战役中,我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最可笑的是到最后才知道敌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和生意伙伴。
我看着眼前的办公室,突然觉得很陌生,想仔细想想事情经过。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两位法检人员。我被控告非法逃税、恶意欠款。
法院传票躺在冰冷的桌面,就像尸体,冰冷苍白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2
我踏着时光,一点一点追溯着过往。
我试图去捕捉曾经的镜头,希望找到事情演变的开端。我想不通,为什么我最爱的妻子,朝夕相处了十年,会勾结我的生意伙伴、我的贵人来谋害我。韩婧,为什么?
我和韩婧在大学里认识,具体的细节变成了时光,不再具体。我们都属于建筑系,我主要学习房屋建筑学,她属于建筑设计专业。
大学期间,我在我们系还算小有名气,参加各大比赛都曾获得不菲成绩。和韩婧的组合被戏称为郎才女貌。
这十年来,我们配合默契,无论是白天的生活还是夜生活,她负责想象设计,我负责付诸实践。
纵使有七年之痒,我们也会想办法寻找不同的方式来刺激,所以我们之间一直很和谐。
工作上,通过共同努力,经过几年的打拼,成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沐韩建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