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颗枝叶茂盛的柑橘树。
当初建房子的时候,留的院子够宽,所以爸爸在靠院墙的那边留了一条花圃,用来种瓜果。
刚好,88岁的奶奶步履蹒跚地迈进客厅,我叫了声:“奶奶!”她没听见。
奶奶已经聋了好几年了。
狗小白迎了出来,在我脚上闻了闻,我刻意不出声,想看看这只我曾经亲自养了一年的狗,放在老家后还记不记得我。
小白没让我失望。
闻了几下之后突然“呜呜”几声,举起前腿朝我身上爬,看样子像是怪我这么久不回来看它。
狗对第一任主人总是有着超乎寻常的依恋。
我高兴得哇哇叫,立刻蹲下去撸小白。
奶奶这才回头看见了我。
奶奶的精神状态还可以,腰上困着矫正带。
这是她两个月前摔倒,腰部损伤,医生嘱咐的。
我向奶奶打招呼,并询问了一些情况,奶奶答非所问,又反过来问我:“就你一个人回?孩子呢?孩子他爸爸呢?怎么不一起回?”
我一一作答,奶奶满意地“哦哦”,表示知道了。一头白发扎在脑后,小小的一团,有几根扎不住的,凌乱的挂在额头两侧。
放下拉杆箱个背包,来不及洗手,狗小白就缠着我不让走,非要我把它抚摸舒服了。
爸爸原先在厨房里,听到响动,走了出来,并不正眼看我。悻悻地往边上站半分钟,算是打招呼了。
跟以前一样,严肃,冷淡,无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