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荒来的那一天
我就知道、回不去了
一旦离开原点,再画不成圆
余生,还须踏三山
走过长股国
奇特的样子让人惊叹
到了羽民国
才知道还真有人能上天
注定不能停下
凤凰纹上五彩、青鸾饰以佩环
我是要到昆仑去
如今,路却迷了
多少年过去了
你告诉我,将近六千年了
楼兰做了荒漠、云梦成了大泽
我,做了苟活者
你向我描摹着“历史”这东西
却不知道,我本是属于历史的
那赞美着的生民于水火
那陵墓里的,我们曾相言过
人们说的天涯海角,原来相连着
千年的变化、措手也不及琢磨
情感似乎显得卑微且懦弱
如今的人,在“原始丛林”里为躯体穿梭
这透过柳枝错落的一切
余生,你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