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一起在回家,讲起了自己当初喜欢的一个女孩,我们现在还在一个班但已形同陌路。高中三年,在第二年认识,在第三年陌生。去年的雪天伴随着凌冽的风,俩人低调的退出了对方的世界,没有争吵和迹象,甚至没有正式的告别。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朋友有的唏嘘,有的惋惜,有的幸灾乐祸。我也时常听到感叹:想想高二玩的那么好,怎么突然就……我总会将脸转向另一边或是转移话题。在他们小心试探的眼神中,以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做答复。可内心的刚刚愈合和平静的心又总会忍不住再次掀起波澜。
内心的苦涩仿佛可以品尝到一般,让我嘴唇麻木,喉咙干涩。可脸上依旧要保持微笑,让他们觉得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走出来了。
但每当在教室扫视和她四目相对时,两人总会立刻移开视线。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我只知道我多看她一眼,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感,依旧会像一只猛兽将我吞噬。即使发生了种种不愉快的事,即使两人分开了一年,但是余光微微一瞥依旧能轻松在人群中找出对方,只敢偷偷的扫一眼,怕对方发现我还在留恋。我也不知道难以割舍的是什么。或许是回忆也或许是不甘。
在感情泛滥的夜里,她永远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种不愿失去,却已成定局的无力感充斥着死寂的房间,如坠冰窖我觉已无知觉,仍有梦魇将我笼罩。
我离开她因为她妈妈与我谈话,我以性别保证不会和她再有任何联系。她的离开或许是因为我的偏执。在她面前我说要娶她,没有丝毫犹豫,我已经将她放在了我未来生活的每一个位置。可现实依旧残酷,她妈以让她转学为威胁,我不得不妥协。
或许这是不理智的爱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感情上或许行不通。我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值吗,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每次见到她,一切顾虑都烟消云散。
我为她做了许多,或许就是因为做了太多,让她十分压抑,两人的矛盾也逐渐激化。我做了男朋友应尽的义务,却没有得到男朋友可以享受的权利。我以为我是一个备胎,但其实她只把我限定在了最好的朋友上。仅此而已。我做的所有,在她眼里都只是好朋友之间的往来。所以她欣然接受,可我却错以为一切都朝着美好的结果发展。
将近半年,说的话的总和是个位数。说来也嘲讽,她是我分班后的第一个同桌,两人上课聊完,下课聊,放学路上也在聊,回到家中用QQ接着聊。可半年后,在回家路上的偶然相遇,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两人像陌生人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谁都不愿提及过去,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默默走着。
那次偶遇之后,我知道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半年没有任何联系,我已经彻底不知道她的近况。两人产生的隔阂,抽干了空气,让两人窒息。没有了以前不顾路人异样眼光的大笑,现在剩下的只有尴尬和敷衍。
想了这么多,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已经没有资格发空间说说祝福的资格了。曾经说好的十八岁成人礼一起过,大学即使不在一个城市也不能疏远的美好憧憬,被现实无情的撕的粉碎。
我买了礼物,但不知如何送给她,对外我说只不过是还她去年送我的礼物,这样两人就彻底两清,谁也不欠谁什么了。可实际上是我不愿缺席她的成人礼,即使我是她生命里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但我却想见证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模样。
或许过于偏执,或许过于幼稚,但真的难以割舍。有人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如果学不会怎样去好好的专一的去爱一个人。那年少时光也不过是虚度和枉然罢了。
我这个念旧的人,过的像一个拾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