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之时,不妨在独处时静下心来写一封的信,将自己的心意寄给远方的友人,赋一首小诗将今夏阐释,让对方也能感受到,这里美妙的气息:“天空像刚刚剪开的蓝色绸缎/在它的身后,又秘密地缝合。”
遥想古人的“欲寄彩笺兼尺素”,斗转星移现在早已变为“柔情蜜意皆网速”。
如今,我们似乎离文字越来越远了,勿言铺陈纸笔,就连日常的信息传达,能语音的都不再输入字码了。
或许,唯有在缱绻的书信里,你才会发觉自己悃愊无华的爱意。字垒情砌,竟有如此细微且深切的情感,将最真实的自己交付于心上人。
诗人洛夫在致新娘的信中写道:“你总算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与精神寄托,为了不愿使你难过,我只有向你屈服、投降。”字里行间藏着对心上人的俏皮承诺,还有琐碎日常的欢喜与思念。
有时,爱的书信也是一种治愈的礼物。它承载着书写者心底最幽微的感受,在信中分享自己的近况。用一个个真挚的字眼织成稳妥牢靠的爱意之网,兜住远方等待已久的心。
周恩来与邓颖超在婚后的书信中仍用单字昵称,“天气虽热,尚能静心。望你珍摄,吻你万千!”艰辛的异地生活,化不开的浓情絮语被书信释然,让浮皮潦草的生活萌生别样的惊喜,胜却朝朝暮暮。
有人说,“电话只能听一次,信却可以读千百遍。”
薄薄的信笺,能跨越时间的鸿沟,望眼欲穿,见字如晤。就像鲁迅先生在给许广平寄信时所说:“我寄你的信,总要送往邮局,不喜欢放在街边的绿色邮筒中,我总疑心那里会慢一点。”
我跋山涉水,去那里
为的是看一个心里的人
尘世间的我们在踽踽独行的路上翻山越岭,终会在那个转角领受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奇迹。
当然,珍贵的一纸书信或许关联的是一生的挚友。小说家亨利·詹姆斯曾收到好友格蕾丝·诺顿的一封多愁善感的信件,令他忧心。
在回信里亨利·詹姆斯写道:“不要让自己过多地消融于世,要尽量稳固、充实、坚定。我们所有人共活于世,那些去爱、去感知的人活得最为丰盛。”
摘自为你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