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我的父母生我生的很草率,但这并不是我叫胡生的主要原因,我住在中国几乎最东边的岛屿上,你别看这个地方现在这么繁华,几年前,它不这样⋯⋯”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韩寒在《后会无期》片头这样讲到。大陆最东边的一个岛屿,最早接触韩寒是我偶然一次机会回农村老家,堂哥们早就考上大学出去上学了,我是不在这里长大的,给他们收拾房间的时候我母亲叫我上楼看看有没有什么二手书是我需要的时候,在楼上捣腾了一阵,我被一本红黑色封面,里面纸张已经泛黄,封面上赫然印着“就这么飘来飘去”七个大字的书吸引,那时候我的一丝丝非主流情怀驱使我收下了这本书,这便是我第一次和我偶像韩寒的接触。


后来,自己会拿存下的钱去买他发售的新书,又接触到了《我所理解的生活》、《青春》,书中少了关于赛车的部分,更多是走过青年的路,回头的感悟和对社会的认知,高中有一年生日,朋友问我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我内心窃喜,口头也来得快,那就给我来一打韩寒的书,几天后我收到了两本书,一本《他的国》,一本《长安乱》。随着科技的发展,韩老师也跟上了时代的步伐,上线了了One App,接着One工作室也创立了,通过各种渠道都能看到韩老师的作品,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纸质阅读,给人一种很纯粹的感觉,再说,One系列大多讲别人的故事,风格偏文艺,我唯一阅读过One系列的就是那本《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但始终比不上韩老师早期作品语言那么犀利,观点那么清晰,风格那么直截了当。


直到今年,我才寻找到韩老师无数次在作品里提及的那个名叫刘莺莺的女孩,她在《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里,对于这本书我总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风格太自由了,“1988”它不是年份,它是一辆没有目的地的老车,故事的结尾它也没有找到归宿。
去东极岛本不在我今年的计划之内,我想再过几年去吧,太远了,东极啊,得耗费多大的精力呀!虽然它一直是我心中的圣地,比纳木措湖还要圣洁,始终是不忍心太早敲开它的门,不过八月还是和朋友一起去了,一路上的行程安排都是我张罗的,因为太向往了,每做一个攻略都是享受的,越是美好的地方,通往它的路往往都是艰难的。我想在开头讲完整个旅行的故事,后面会附上几张有故事的照片添一些野趣,故事都是原创,闲言碎语一二,希望读者能懂,不喜勿喷。
因为八月的台风季,我们不得不面临许多不确定的天气因素,我们上岛的前两天因为台风关系,一直买不上船票,随时都在停航,我是个很难动摇的人,极度个人主义,在不能确定能不能顺利上岛的情况下,我还是选择了先迈出第一步。我一向主张旅途应尽可能节俭,既然选择了旅途,就不能贪图享受,我们先坐动车到了绵阳,原本是下午18:30的飞机,结果一到就下起了暴雨,飞机延误了很久,我的内心并没有很焦灼,只是等得已经饥肠辘辘了,很晚我们才抵达杭州,还好机场有大巴,虽然人生地不熟,我也还算机灵的人,接近1个小时的大巴终于到了酒店,一个热水澡,吃了泡面,在杭州寂静的凌晨入睡。
第二天天空依旧不作美,下起了暴雨,仍然要继续赶路,我们地铁转大巴又是滴滴终于到了沈家门,入住的青旅,其实是当地居民的别墅改的,我们定的大床房,房外就是阳台,阳台放眼望去还是一栋栋别墅,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美景。连送我们来这儿的滴滴司机都说这个地方太偏僻了,晚上我们就真切的感受到了,吃饭要走到唯一的大食堂吃,小卖部也只有一个,令人欣慰的是物价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晚上本打算洗了澡早些入睡,青旅的老板娘突然发消息让我们下楼打麻将,结果我和朋友、老板娘和她弟小胖坐了一桌,我们教她们打了一晚上的麻将,直至12点准时散去。第二天小胖给我们买了早餐———油条馍馍,九点我们才下楼吃早餐,老板娘的婆婆赶紧拿了两袋燕麦片给我们,让我们冲着喝,她和老板娘出门去看她们正在装修的新的旅店了,感恩在霍乱的时代遇上了一群不乱的人。
下午我们和旅店的朋友告别,带上行李去赶船,船票是在前两天才买到的,因为太多人等着票,没办法我们只抢到了下午的票。真不容易,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排着长队过安检,好不容易到点了,我们又被通知海上风浪太大,船晚点了,大家都开始燥动了,朋友使劲往前挤,我大声在人群中吼了一句“等他们走嘛”(四川话),大概是被我的方言逗乐了,人群中一个小姐姐头头给他男朋友模仿我说话,被我看到,她也看我一眼,相对而笑。终于上了船,我们买的环境好一点的中舱,接近三个小时的船程,因为以前坐过轮渡,我很自信我不会晕船,乘务员还提醒不要吃太油腻的食物,我拿出口袋里买的饼干吃了起来,驶出不过一个小时不到我就感受到了风浪带来的折磨,船晃得厉害,看到大部分人都去外面的过道上吹海风了,我也跟着跑出去,出去不到十分钟,我就因为剧烈的晃动非常难受,踉踉跄跄的回到座位上,坐下胃里一阵阵难受,最终没憋住,对着垃圾桶就开始狂吐,吐完发现舱里一个半的人都在吐,我望着船舱外的朋友,她还在找各种角度拍照,我全身冷汗直冒,倒头睡了过去……醒来之后终于快到了,我们准备换去东福山的船,身体虽然还是难受,但是想到都走在路上了,也没什么可回头的了。让我不得不佩服的还是这里换船的操作,就是把两个船拉拢,在两船之间搭一个木板,木板也不是固定的,都是船员用脚使劲踩住的,然后我们就快速的过去,实际上船员硬生生把我拽过去的,稍有不慎,直接就掉进东海里了,我都有为我不买保险后悔一分钟。换了艘船,我依然吐,吐到后面我都想如果就这样吐死了,大概是最滑稽的一种死法了吧。船抵达终点已经是傍晚,海天一线之间有丝丝红晕,我们找到客栈的老板,他帮我们两个提着沉沉的箱子,先去客栈放好东西,叔叔是个老实人,一看就是出海打鱼晒的黝黑,很瘦但是散发着力量,一路爬石梯上去都有邻居给他打招呼,我听不懂,只知道大概的意思是你家又来客人啦,放过行李,叔叔问我们要不要吃晚饭,他说他家有开的排档叫晓炎排档,我心想,反正岛上都是排档,就凑合着吃吧,我们先去海边散了会儿步,吹了会儿海风,寻着路去了晓炎排档点了一点烤海鲜垫垫肚子,晚上看不清,但能听到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海风吹动仙人掌的声音,小岛晚上很安静。
第二天清晨,不,准确的说是凌晨,四点我们就起床了,这是中国最东边的岛屿,可以看到升起的第一缕阳光。据英国格林尼治皇家天文台测定:我国大陆居人岛新世纪第一缕曙光照射点为东极东福山岛,日出时间是:2001年1月1日6:42。我们打着电筒,其实路早就看得清了,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都在往看日出的地方赶,等我到的时候已经站满了人,为了看日出,我直接去最高点爬上了礁石上坐着,满满的红一阵,黄一阵,一阵金光终于撒向了海平面,太阳也冲破层层乌云升了起来,海上出海的船也慢慢驶了出来,我虽三言两语概过,可是等待却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带上耳机放上一首王菲的《梦中人》,拿出相机,咔擦一声,记录下此时此刻的黄金海岸。往回走,一路上我们看到了许多搭帐篷住在山上的人,海很蓝,浪很大,风很猛,阳光很暖,一切在这个小岛上都显得太协调。
我们乘船去了第二个岛———庙子湖岛,它才是真正意义上韩岛《后会无期》的拍摄地,上岛的时候明显发现因为电影带动旅游产业的发展,岛上的商业气息比东福山岛重了许多,我们住的岛上数一数二的名宿,床位房,和我们同住的是两个刚上岛的湖北女孩,我和她们分享着东福山岛的故事以及我们旅途的颠簸,希望对她们后面的旅行有用,她们拿出她们带上岛的葡萄和我们分享,铺完床,拿着泡面去找老板娘要开水,端着一碗泡面坐在外面看着大海,这才是“面”朝大海该有的样子吧,昨天坐船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晕船的一个阿姨带着她的女儿也住在这里,不过她们今天下午就要离开了,她说她们是趁周末过来玩一下的,给我们拿来她们的西瓜,在岛上能吃一点水果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下午顶着太阳我们就出门了,爬了很久的山,远远的就看到了电影里那座财伯公雕像,在海岸上方,高举着火把,他是为东极岛带来财富的第一人,这里的人都敬畏他,包括我。坡上还剩了一栋小房子,那是电影里炸掉的房子唯一剩下来的一栋,上面写着后会无期四个大字,这是我和我偶像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我们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走了很久,终于到了海边的灯塔,海边风很大,浪不停的拍打着灯塔周围的礁石,很用力,浪花溅一波我嘴角,很咸,我甚至在风浪中有点站不稳脚,还是往灯塔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挪,直到摸到了它。晚上我们又开始觅食,还是只有大排档,又吃的海鲜烧烤,晚上风浪更大,海边不断溅起一丈高的浪花,吓得那些坐在旁边吃夜宵的人仓皇逃窜,岛上还有许多柯基犬,我猜想应该是这里的人卖海鲜赚大发了,买来寻乐子的吧。别的地方是一块反面的镜子,旅行者可以看到她自己拥有的是何等的少,而她从未曾拥有和永远不会拥有的是何等的多。
第三天,我们乘船返回陆地,这次我采取了必要的措施,贴了晕船贴,两个多小时下来我都没有太难受,顺利的上了岸。坐了四个小时的大巴到了上海,上海的大巴很奢华,每个座椅前面都可以点电影,乘务员还发放了零食给我们,还有茶饮提供,无处不彰显着魔都的魔力。从地铁入口到乘车我们足足花了20分钟的时间,地铁上密密麻麻的人就像被操控了一样,拿着一样的手机,埋头滑着屏幕,门一开,匆匆的上,匆匆的下,身在其中,我倒感觉自己好像无所事事的人,悠哉悠哉的走着聊着。以前就到过一次上海,那时候人也多,不过房子还没有那么高,街道还没有那么挤,我还是喜欢这个城市的,现在不喜欢了,空气是闷热的,节奏太快,压的人呼吸不过来,城市太大不一定是好事,人在其中只会宛如蝼蚁,想要往上爬都寸步难行,何谈出人头地。我想我是不会在来上海了,哪怕它经济发展多飞速,城市夜景多璀璨,也不及旧上海别有一番韵味。
看图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