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落下片刻思量

五一假期出奇的放了四天,回家的机票一个月前就定了,自从家里通航,上学时一天一晚的路途,现在打个盹的功夫就到,闭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摆渡车来回繁忙,一睁开眼,就看见天空在云朵之上,左边的女孩,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手机,这会编辑着东西,忍不住看了一眼,像是歌词的东西,递给她水的时候回了一声谢谢,我侧脸回应一声,她拧不开瓶盖,我瞅了一下,她又换了个姿势,我刚想开口..,开了,我只好打开书摆到桌上,右边的大叔其貌不扬,睡着的时候总与我有着侵略,说着生硬的普通话咨询着飞机上的推销品,过来的时候我买了,你们这次是这个颜色,大叔说着,我忍不住细看了他。

头一天和表妹通了电话,自从表妹生孩子这段时间,除了简单问候,不太敢太多的打扰,以前我俩像有着血缘关系的红蓝知己,后来她出嫁那天我没能到场,那天上午一直翻着现场的照片而无心工作。问候表妹想给她带些东西,兄妹之间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一股脑的说出来,我半开着玩笑,真拿你哥不当外人,后面自然尽量办到。

一想起回家昨天就有些兴奋,到走之前买好了东西,直奔机场,接近两个小时的地铁竟也没觉得太久,男生出门带的东西很少,手里提的,包里装的竟是给表妹与朋友买的吃的,就像送着跨省的外卖,这么多吃的过着安检,竟觉有些不好意思。

朋友是我之前的同事,之前的单位,那里人事变动很快,人来人走,交情寡淡,索性剩下我们几个,大家都是那种言轻义重,无可奈何的人,我两一直保持着联系,她对外面时有好奇,我对家里又有些羡慕。一包吃的就骗她过来接我,也有一些感动,答应帮她买的补水却一直没能找到。

飞机很快,到家的话,正好能赶上晚饭,家里像往常的平淡,问我落地时间,含蓄是我家的特色,平时家里做的已经分外好吃,想念拉长已经挂在外面,只许蒸过之后,加点蒜苗的煸炒,酸菜最是本能的回想,与面同煮,闻到就已沁入心脾,爱与酸楚本就没有界限,就像人生愉悦的时光短暂且易忘只有平静的酸楚刻骨绵长,吃与不吃大姑在群里叫我,心心念叨我的侄子,哥哥的孩子已经两岁,丑萌中透着乖巧,调皮又有着伶俐,特别想他,每次回去想给他买东西,转念着都觉得不好,最终换作压岁,每次想带着他出去挥霍,到了超市什么都想要,抱着好多,拿了这个扔了那个,一圈下来领着他去结账,结果只要很少的花销,做叔叔的狡黠,还不是为了你的成长(偷笑)。

左边开始听着歌了,时不时还能伴着节奏发出声响,想有个契机可以与她聊起,在外面听到乡音总是分外亲切,说不定你的老师也曾给我教诲,小小的地方,三句以后便总是旧曾相识。

右边与我攀谈,问我看的书,我没法解释,只能几字带过,他对推销的东西有些好奇,最终也没能出手,大叔穿着旧式休闲的西装,50左右的样子,虽然普通话方言很重,达意准确而思路清晰,之前觉得会是体制内混迹的小领导,攀谈之下又隐隐觉得像是做些工程的小老板,家里离我不远只是不曾来往。

飞机落地以后,可以打开手机了,大家急切收拾着东西,背起包袱,关心的人们都打来了电话,满舱的家乡口音,倍感亲切,气氛仿佛回到了街市上,好像有些东西又放了下来,匆匆赶路的人们,各自有着牵挂,各自顾着行囊。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旷日持久,隔窗可见的茂密也时有短长,余下十几分钟就可到家,驶过高速,小城还透着春光,忍不住就想多看,想离开,离开后又魂牵梦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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