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认为女人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没有之一,倒不是因为那些庸俗的段子说的可以流血七天不死,而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兜里的钱花不完。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路雪菲,前面说到作为部长和副部长,总要请本部的学弟学妹们搞一些课外娱乐活动什么的,可是这样一来,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就显的尤其捉襟见肘,而路雪菲似乎没有这个问题,在最困难的时候,我出于无奈还曾想路雪菲借钱糊口,到底是哥们义气大过天,路雪菲眼都没眨就借我400 大洋。
俗话说得好,男人再难也不能借女人的钱,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我和路雪菲两人中肯定有一人的性别是值得商榷的,而显然我是百分百的纯爷们,那么只有她的性别……好吧这只是个玩笑。
可我还是没解决我的现实问题,没钱可是一天都过不下去。而在那个年代,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尊心,我无论如何都不愿开口向家里求助,于是我开始找各种兼职。
说起兼职,大学生做些兼职再正常不过,不过兼职也分不同种类,譬如,有商业头脑的可以直接租个店面。没本钱的可以利用周末发个传单、做个家教什么的。快毕业的也可以摆个地摊处理四年积攒下来的书籍。更有甚者,当年我们宿舍楼有一间宿舍被开成了小卖部,卖些矿泉水方便面什么的,还送货上门,深受廖乐天这种夜猫子的欢迎。
而我,既没有商业头脑也没本钱,所以我只能选择最传统的方式:做家教。这肯定是我在四年中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想来我虽然称不上学富五车,但至少也是个伪知识分子,居然沦落到去辅导一个小学生写看图写话,真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当时做家教的具体细则是这样的,每周去一次,每次两小时,共25 块,也就是说每月也只能挣100 块钱,还不够请吃顿饭的。更让人忍不了的是,那小孩真的像块木头,我无意冒犯祖国未来的栋梁,可是栋梁在没长大之前,本来就是木头。结果只干了一个月,我就愤然辞职了。
后来听韩西讲,他也有类似的经历,看来不适合做家教是上档次的人的通病,呵呵。
然后我又决定做些没有本钱的生意,经过周密的市场考察,我决定干车票代购。说白了就是帮人跑腿买火车票。幸亏当年互联网电子商务不像现在这么普及,在手机上就能搞定一切出行问题,才给了这个点子生存空间。
说干就干。我印了很多传单,贴在校园里显眼的地方,大意就是代买一张火车票我提一块钱劳务费。我开始幻想,假设有1000 个人找我代购,岂不是可以赚1000 块,在那个年代1000 块对我来讲可真不是小数目。
可梦想总是过于丰满,后来我就发现这不是个什么好点子,因为许多人并不是提前很多天买车票,而是在决定出行前一两天才买,这样我就没办法等收了很多单之后去一次性搞定,有时候收三四个单就得跑一趟,除去公交车钱,基本属于义务劳动。所以我的创业之路刚开始就夭折了。
不过在不就之后,我的经济危机还是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倒不是因为我想到了什么靠谱的新点子,而是因为作为班长,我有上报本班助学金名额的权力,所以我厚颜无耻的给自己留了一份,加上因为跟孟导关系好,又得到一份企业赞助助学金,不多,一共3000 大洋。需要我做30个月的家教,或者代买3000 张火车票。
从此我了解到一个真理,无论在哪,掌握信息和核心资源比掌握技能要重要的多。譬如那一年的助学金,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还有这么个玩意,大家都忙着努力学习,争取去拿奖学金呢。但我知道,并且我有孟导赋予我的分配权,这就是核心信息与核心资源。
当然这道理是我后来总结出来的,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当班长真好”。从此我和韩西就再也没有费心做过兼职,只需要在每年评助学金的时候稍稍运作一下,就能解决大部分的零花钱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