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回了老家一趟,呆了一周时间,时间不长,但也让我有了些许体会。
我和妈妈还有弟弟一起收拾行李,到车站坐大巴回家,回家的路程不算远,车程大概四个小时左右便可到达,因为是在农村,还需要从县城里做公交回去,一路上不免发现,车子越往里走,人烟越是稀少,农村的人口数量远远比不上城镇的,不免有些许感慨,我们开始到的是外公家,外公一个人在老家,三个月前从成都回到了农村,不管外面有多么好,有多么的先进,外公始终惦记着回农村,不管我们的劝阻,因为年纪大了,始终还是想回到自己最习惯的地方,在外公周围住着的都是一群很熟悉的邻居,外公闲来无事,几乎就到各家串门,有一些人甚至还会留下外公吃一顿便饭,送他自家种的蔬菜瓜果,这就是邻里的感情,大家有来有往,有需要帮忙的会支会一声,长此以往。
记忆中的这里,有很多人,虽然现在各家的房子越变越大,但人却越来越少,外公家附近只有少数的邻居,年轻的前往大城市打工挣钱,年老的便留在农村务农,但几年前还不是这样,那时我还正读小学,我们集市上有一个煤矿,附近的村民都在煤矿里上班谋生,那时人来人往,繁华,随着时间的推移,煤炭开采得越来越少,而且还滋生一些其他问题,所以煤矿倒闭了,人们没有了谋生的路子,便离开农村,前往各个城市,寻求自己的另一份职业,所以人越来越少,很多小学见到的同学、朋友,至此再也没有见过,以前的集市,现在是荒无人烟,家家紧闭着门户,多少觉得很惋惜。
有时候在想城市化的进程到底是好是坏?一个城市的容纳度也是有限的,资源不可能用不完,这么多的人都被赶往城市,城市表面看上车水马龙,实则凄惨无比,就算走在大街上寻求帮助,别人都还要斟酌几秒,一座又一座的高楼大厦把人们都圈禁起来,在城市里面的人每天是在为钱而周转,不是为生活而转,这么辛苦的一辈子打拼,可能只是为了那么一套房子,一辆车子,生活的真正意义又在那里?这些我现在都还未体会清楚。
在外公家住了一晚,那晚我见了城市里面没有的满天繁星,一颗又一颗的星星闪烁着、照耀着,一抬头便能望见,让我有了一点冲动,那就是我也想回到农村,好好享受生活,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吃着自己种的粮食、水果和蔬菜,每天悠然自得的生活着,这样也是很好的。
第二天要回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也是最近两年回的老家,以前他们去深圳呆了几年,还是觉得不如意,回到了农村,外公和爷爷的家隔着一座山的距离,所以我们翻山越岭,走石板路,这条路是以前赶集、上学、出门的必经之路,但现在已是杂草丛生,爷爷家也住在山上,和外公不一样的是,爷爷家没有通公路,所以没有公交可以达到,只能自己走路,住在山上,以山为生,以地为伴,这就是爷爷奶奶的生活。
爷爷奶奶还养了许多动物,鸡、羊、猫、狗和猪,这让他们的生活丰富了许多,没人说话,便和这些动物说话,回家的时候,恰巧爷爷他们养的猪生病了,吃不进食物,心情很不好,虽然很高兴我们回家探望他们,但心思还是惦记在这两头猪上面,四处找医生,还给猪打针、吃药,悉心照料,奈何爷爷久居山中,猪的病越拖越久,那时一只猪的病情要轻一些,另外一只很严重,他们决定把两只猪放养,让它们出来溜达,当时我看着一只猪连站稳都做不到,试图想站起来,但还是重重地摔在地上,看在心里面真的很不是滋味,它还是没有逃脱命运,最后死了,另外一只猪精神还是挺好的,就是一直不吃东西,只喝水,第二天看猪的人来了,药可能太过于猛烈,吃药下去口吐白沫,不久也走了。
虽然它们是动物,也和人始终差不多,动物的生命也是一条命,看着它们相继在眼前死去,还是很惋惜的,爷爷奶奶对待猪的感情是真真的,虽然养猪盼望的是它一天天长大,然后卖一个好价钱,但日积月累的相处,还是会有感情的,况且爷爷奶奶在家的生活本来就拮据,养猪虽说赚不了多少钱,但至少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但他们这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生活不是处处都如人所愿,总会有几番波折。
爷爷家附近的人都已经搬走了,有的也去世了,所以这一片山只居住着爷爷和奶奶,一到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晚上看着这凄凉的景象,试图想着在这样的环境里,爷爷奶奶到底怎样的生活着?我们的回来只是暂时的,少则两三天,最多一周,最后剩下的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怎样都不是很方便,所以要求他们去城市,互相有个照应,他们始终坚持生活在这里,爷爷奶奶已经年过七十,身体确是很好,没有什么病,还叫我们不要担心,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家里的饭菜全是爷爷奶奶自己种的,虽说不如城市里丰富,但也足够,天然,生活上的开销还挺小的,几乎花不了几个钱,有时候爷爷还去镇上卖点菜,赚取零用钱,爷爷奶奶省吃俭用,什么好的东西都留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回去买的水果和零食,他们也不碰一下,留给我们吃,小时候的我也是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的,爷爷奶奶待我很好,那是他们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农活,爷爷在煤矿上班,下班回来还要干活,休息时也要去镇上卖点东西,尽管经济是不断在发展,城市和农村的距离也越拉越远,那时的生活感觉比现在好,至少人要多一些,热闹一点,繁华一些,那时的我每天回来,奶奶有时是一碗面,有时是蛋炒饭给我留着,他们也教会我很多道理,至今都深刻地影响着我,最深有体会的就是勤奋。
我是一个从农村来的孩子,见识不如城里孩子的广,生活也不如他们富足,小时候每天的快乐就是蹦蹦跳跳,和小伙伴一起捉鱼、抓螃蟹和捉迷藏等等,这些都让我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所以当我刚刚来到城市的时候,看着其它孩子与我的差距很大,成绩也比我好,那时的我是胆怯的,不自信的,和别人交流都是唯唯诺诺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背一个单词会背三个小时,没有想过数学会考过28分,那时候我懂了,这就是城市和农村的差距,这也是爸爸妈妈不得不把我送往城市读书的原因,如果我在农村的城镇里面上初中、高中,那我就考不上大学,生活也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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