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朴玄
一.始皇出游,英雄表志
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秦始皇意气风发,看着自己称雄天下,四方臣服,他心中万分激动,他不负祖宗,把大秦疆土扩张了数倍,终于一统天下,谁与争锋?他要让其他六国遗民一睹的雄姿英发。
于是他的巡游浩浩荡荡地进行,卫兵无数,远远观去,好似一条巨龙在爬行。细看士兵,铠甲在身,脚踏烈马,手提长戈,神情肃穆。宝马香车,在队伍的中心,被前后保护起来。八匹骏马,拉着宽敞豪华的轿子,富丽堂皇,里面端坐着一人,身材高大,头戴皇冠,身穿龙袍,双目如电,直射前方,不可一世,王者之气,四处弥漫。让人望而生畏,经不住跪地就要膜拜。面前这人,就是掌握自己生死的大神,是把控天下的神,惹不起,心中只有无限的崇敬。似乎只要心中又一丝不敬,就会被发现,随后而来的,那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黑压压的人群里,一睹这天下霸主之风,都被折服不已,恭恭敬敬的立在两旁。只见人群之中,一个中年汉子,看着始皇的倚仗车马,气势恢宏的队伍,由衷的说道:“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随后他摇了摇头,不断的叹息,心中默想:“都是命呀,他人生得好,便是这副光景,而我刘邦,穷尽此生,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倒不如还是去饮酒做乐,过上一日是一日,下辈子,要是我生在富贵家庭,保准比他威风。”
数年过去,始皇再次出游,他要欣赏他的杰作,他要看看他的子民是多么崇敬仰望他,他要展现他尊贵的身份地位。他同时也要那些蠢蠢欲动的贼子,一睹他那不可战胜的天威,无形给他们压力,让之打消反叛的念头。
旌旗迎风飘荡,雄兵骏马,整整齐齐,威武前行在会稽的道路,高高在上的始皇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真神人是也。
人群之中,一个俊俏少年,看着威武的始皇,对着身旁一位虎背熊腰,仪表堂堂的人说道:“叔父,他日吾必取而代之。”目光如电,炯炯有神,神情坚定。那个中年人浑身一颤,急忙用手捂住少年的嘴巴:“羽儿,此话万万不可在他处再言,否则我族休也。”中年那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刚才少年的豪言壮语撞在他的心上,回想往事,想起这个奇异侄子的一言一行,“读书,能够写出自己姓名就够了;学剑,只能对付一个人,不值得学;要学就要学能敌万人之术。”忆起天生神力的他,力能扛鼎,骨骼惊奇。“项家的未来,就要靠羽儿。”
二.师徒较量,英雄相争
传闻天下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代号暗使。暗使者,隐于暗处,静观天下大事,巧设计谋,布天下之局,或搅天下大乱,或令天下一统。他们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在,天下大事,各路豪强,他们都一清二楚,如数家珍。却无人知他们藏在何处,无人知晓他们的容貌,他们似神秘的幽灵,人间只有关于他们的传闻,却从未真真地见其形,亦未睹其貌。
蔚蓝的天空,苍翠的青山,清澈见底的河水静静的流淌。河面之上,一片竹筏,一位白眉鹤发老者,立在阀上,微风徐徐,碧波荡漾,老者衣袂飘飘,好似天上法力无边的神人。竹筏之上,还有一个少年,面目清秀,长身玉立,用手握着竹竿,毕恭毕敬,撑着竹筏徐徐前行。
“师父,嬴政死于沙丘,赵高、李斯设计使公子扶苏自杀,威武大将蒙恬亦被逼死,如今天下之王虽是胡亥,可实权却在赵、李二人之手,天下就要大乱了。”
“没错,贤公子已亡,良将已死,无得无能者继位,小人当道,嬴政费劲心血建立的一切,就要分崩瓦解了。只可怜这无辜苍生,又要在铁蹄之中煎熬。”
“师父,当年您在七国之中选中秦,又助嬴政登上王位,更是步下计谋,助他吞六国,平八方,这是为何?”
“为师当年在邯郸见到嬴政,那时他,陪着他母亲,在赵过着人下人的生活,可他依旧有颗明亮透彻的眼睛;他没有丢弃自己,反而勤学上进。当他母亲被欺负时,我看到他守在母亲前,目露凶光,那股凶狠,是天生的帝王之像。随后,为师留意他,嬴政不动声色地把那个欺负他们的杀了,小心翼翼,不留痕迹。那时候,为师觉得他必然是苗子,天下不能在混战了,必须有人出来一统,所以选中了他。”
“是啊,嬴政在师父的帮助下,夺得天下。可惜了,他死后,他们的大秦江山如摧枯拉朽就要覆灭。”
“天下之势,有合必有分,如今,为师也不能控制秦的毁灭。”
“既然不能护他不灭,只能另选一人,助之一统,方可免百姓之苦。”
“没错,奇儿,这天下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师父,徒儿觉得有一楚国贵族,能人辈出,他们若振臂一呼,天下响应者必然不计其数。”
“奇儿,你说的可是项氏一族?”
“师父,没错,正是项氏一族,名将之后,贵族背景,又出了少年英雄项羽,师父,项羽若是得到我们的辅助,他日定会超越嬴政,创造一个盛世传奇。”
“项羽确实是万里挑一天才,可他出生贵族,身上傲气太重,杀伐之气也太重,倘若他稍微改动自己的脾气,或许能成一番霸业。”
“敢问师父,这天下还有谁能与项羽争锋?”
“为师看中一人,姓刘名邦。此人虽出生贫贱,然好广交朋友,且颇有心机,他应能做一番事业。”
“师父,刘邦这个市井流氓,无钱无势,没情没意,怎么可能成为天下之主?”
“奇儿,我们赌上一次,此次你我各助一人如何,此局你若胜,下一任的暗使就是你了。”
“师父,徒儿怎是师父的对手?”
“为师终究要离开,暗使行动还是得继续,日后你终究要承担大任,就让为师看看你这些年所学之术到了什么火候。奇儿,你还是要选项羽?”
“师父,是的,徒儿坚信项羽之能加上徒儿的布局,他定能成一番大事。”
“好,那为师选刘邦,奇儿,我们拭目以待吧。”
三.群雄逐秦,楚汉争霸
自陈胜吴广大泽乡揭竿而起,大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豪侠云集响应。秦二世胡亥,在权臣赵高的蛊惑之下,依旧荒废国事,尽情享乐,国已将乱,犹不知,亲小人,远贤臣,可惜了大好江山,就要分崩瓦解了。
项梁拥立熊心为楚怀王,高举义旗,凭借他们叔侄的能力,加上师出有名,项氏一族迅速成为各个反秦联盟的大哥,一路势如破竹。可惜项梁在一次围秦军之战小瞧敌人,兵败身亡。楚怀王担心项家威胁他的大王地位,于是任命宋义为大将军,架空项羽。项羽在行军途中,见识宋义的无能,索性斩之,取而代之。更是在巨鹿之战中,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大破秦名将章邯,从此成为反秦人士中的天神级人物。
刘邦聚集一伙强盗,躲在芒砀山,后在萧何的帮助下,在沛县起义,从此开始传奇生涯。他无兵无卒,无钱无粮,于是投奔项梁,在项梁慷慨之下,获得兵马钱粮,逐渐成为饶有势力的头目。
各路反王,在楚怀王主持下,举杯盟誓,先入咸阳者关中王也。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项羽正面攻击,在前方吸引秦的大部分火力,战无不胜,势如破竹,一路向咸阳进发。而刘邦绕到西,从西向咸阳进攻,秦军大部分部署,都在东方的正面战场,西部防守薄弱,刘邦自然也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居然是刘邦先入咸阳。
项羽一看不对头,刘邦这是想做关中王,我们在前线出生入死,到让他捡了便宜,这个问我手中的兵器与手下的将士同意与否。刘邦自知不是对手,于是一场鸿门宴上演。鸿门宴,谁也不知为何项羽要放了刘邦,只是这一放。后面的四面楚歌,兵败垓下,乌江自刎就注定了项羽的失败,西楚霸王,血染乌江,名传千古,可惜没有得天下。
四.暗使接替,薪火传承
“师父,项羽输了,我也输了,徒儿终究抵不过您啊!”
“奇儿,你能把项羽打造成一代霸主,暗使的精髓,你已学会了。当年你布下谋略,让项梁得到范增,推行了立六国君主后裔为主,打着楚的旗号,师出有名,迅速拉拢天下英才;项羽杀宋义时,若不是你从中相助,他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事后还平安无事;巨鹿之战,若不是你从章邯处下手,他项羽纵有三头六臂也不是秦军对手;你把猛将龙且送到项羽身边,使之如虎添翼;刘项之争,若不是你相助,项羽或许支撑不到那个时候。”
“师父,徒儿做什么也瞒不到您。徒儿没师父目光宏远,布下计谋,让萧何死心塌地地跟随刘邦,把刘邦引到项家底盘,更是让项梁慷慨借了军马钱粮;随后还把我千辛万苦寻来的良才韩信给挖到刘邦处;还让本是韩王手下的张良,也心甘情愿为刘邦出谋划策;谋臣陈平、诡辩者郦食其都是您送到他手中;在咸阳之中,您也设计让刘邦暂时忘掉金钱美女更是约法三章,要不然,刘邦也就不成气候了。”
“奇儿,鸿门宴时,你设下千方百计,还是让刘邦溜走了,项庄舞剑,范增暗示,项羽都无动于衷,那是为师看透项羽的心,他要的是光明磊落的战场见,他想的是:我万人敌,战无不胜,何人是他敌手,刘邦这个市井无赖,他瞧也瞧不上,让他走也无妨,反正日后他这个行将就木的人也不是他争天下的对手。所以,才能布局让刘邦走。”
“师父高明,后来用计让助了韩信,使韩信攻无不克,用兵入神。还设计把项羽的谋臣范增气走;还想出用楚音来破解项羽的士气。我想用虞姬死的来唤醒项羽的斗志,谁知他竟是痴情人,反而害他失去了心。可惜了,最后徒儿安排了一个渔夫来接他,他也不愿回江东,自杀身亡,可惜了,好好霸王,弄到如此地步。”
“奇儿,项羽确实是一代英雄,可惜他的自大是他最大的缺点,所以他成为霸王已是顶峰了,你不能在改动了。就像为师亦是改不了韩信被杀,他是为师一手助他成名的,为师想助他,可也无能为力。有时候,我们暗者,虽步步为营,巧设计谋,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我们的预料中发展。上天注定的运行规律,我们万般谋略也无法改变。”
“是,师父,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奇儿,你虽败给师父,但你已有做暗使的资格了,为师可以放手把暗使这个位置交个你。从今以后,好自为之。”
“是,师父。师父,这天下相争,一将功成万骨枯,弄得民不聊生,要是行军打仗,不用劳民伤财,不用流血牺牲,那就好了。”
“是啊,王位之争,若是只在方寸之地,像你我二人这些年布局的,为将者斗志就好。”
从此,象棋开始出现,楚河汉界,将帅之争,兵卒之斗,一步步逐渐发展成现在的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