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醒未起时,窗外已传来哀恸的哭声,前日另一门洞有人去世,今日出门。拉开窗看,一透明的棺材放在地上,水红色的棉被下不知逝去的是一位老爷爷还是老奶奶,回身心哀哀,告诉老公说,我想哭,老公笑笑说想哭就哭吧,于是躺在老公怀里像孩子似的哭诉一场,我说,哪一天我若死了,就把我火化了吧,然后就埋在你老家朝阳的小山包上,本来想把骨灰散老家的田里呢,又怕吓着老家的孩子们,算了,还是和你埋一起吧,不孤独,老公说,这就对了嘛,呜呜,埋你家离我老家又太远了,回趟家都不容易啊,老公说,到时候阴间也有飞机,快的很,我说,你可不能忘记给我纸钱啊,要不到时没钱买机票. 生和死不过分分秒秒的事啊,死了就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过两个小时,楼下那位逝者就是一缕青烟无影又无踪了.
再也看不到了,呜呜,还没好好享受生活呢,我要好好先活着,你呢,假如你死了,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埋老家去呗,我说,要是现在完了,我还要找个车给你送回去呢,老公坏笑说,麻烦!我自己跑回去,哭着又笑,你想吓死人啊!呵呵,哀哀的哭诉一番不知怎么的又说起昨夜的梦,老公说梦到了参加高考,急坏了竟然有好多题不会,俩人从曾经参加的高考又闲扯到青春年少时的狐朋狗友们,永远百说不厌的话题,兴致盎然的闲说,
又是一阵欢笑声,老公说,声音小一点,让外面人听到了,说咱神经病呢,一会哭一会笑,我说生活就是这样啊,有人哭有人笑,有时哭有时笑啊。起床整早饭,吃饱喝足,打扮一番,穿上昨天买的新衣衣乐乐上班去.
(2009年冬天随笔写的一篇小豆干,内心很是珍爱,不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