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站

这位深醉的农民或无业者,他的悲行被大家闸不住笑到最后。

他摸到酒就喝,从昨晚深思到现在,也痛苦到现在,也高调低调到现在,搞不清他是山东的还是山西的。

他醉的动作活像一只进化落后的动物或得了重病没有一丝机灵的狗猫,他的钱一直装不进口袋,帽子怎么也戴不上,于是零散的纸巾和帽子丢在了本来算得上最乱的候车椅上的两个位置。

那绿水色的二锅头,三两装的吧,瓶子。地上已经有一个了,没饮尽的,但也算喝完了,在数得上最乱的候车倚下地板上不断地增添新垃圾。

便利窗里的营业员再次被他唤了过去,看了车票说:不在这等车,离开车还有两个小时,车票是栋车的。我听到这…我昨晚就没买那辆车,太贵了,看来他昨晚买票时可能已经沾酒了。

他买的第二盒烟,死死的捏在手里,因为第一盒显然5岁的小孩就能看到的,他却找不到,他左右唤着 谁有打火机,都是女孩,早已不想理他了。

走起快时如溜旱冰,慢了则如精神病院的病人过马路,他身上主要的特点走起路来全都侧着走,最严重时是完全90°的螃蟹型,好点也就是向左前或右前总倾上30°,就像某个力一直在牵着他左膀或右膀。

他当然是撕不开香烟的包装,就连铝制的保温杯也是被右侧的女孩拧开的。

起初,昨晚,我醒来时。他出现在那个位置上,只见他左右慢地摆头,语速慢得一句话说得好长 其实就三两个字,有时再加一声叹而已。不说喝酒的话,我还以为是精神上有久远的病根呢。

这样一脸虚皱被当做有病,在这样的夜间真够正常的。这一大排坐上的,就几个年轻点的,其余的,中年及以上的,从我身边走过 其走势多有不健康。或像偏瘫残疾,大多蹒跚的憔悴的挪着…

没有根据评价他的酒量,眼前的地上只能让人看到一个绿色的小瓶装是空的。刚打开的,他才喝了不大不小一口,从昨晚到现在,给人的直觉是 他喝了十瓶左右会这样,人们一点都不觉得惊奇,认真一点或医者可能会看出更多的问题来,要么该人有酒精敏感症。我的看法是 他近段的压力也是问题。

显然他准备长醉了,他除了带些手腕粗的双汇肉肠 就是四两装的二锅头。愈见其少的人不耐烦了,除非看透点或有耐力的善良者,愿在最后或关键时分去帮他,这时他的背面坐着我的河南老乡,其实这些还是刚才那个醉汉先辨出来的,醉家伙将票揉给他指示时 醉家伙历久不衰的笑着说:你是河南人。醉汉的机灵让我对他增一好感。

这河南老乡果真善于助人,同时说着满口老家话,关于醉汉我最后开始说话了,在我稍作指引和劝说下,老乡终于带他向着正确的候车室走去,走时醉汉感激我的心情就像一个正常人喝了些酒只是神志不清而已。可兴奋的谢意表达得让我对他的看法现实多了。我欠耐心的碰了一下他长伸过来的手,用30°斜于正常人走势的他,两次朝我言谢,再见!

后来他的帽子怎么戴上的,我忘了。他昨晚到今早,在我身边,我都没怎么休息好,不过也是因为候车室的椅子冰凉的原因,半夜起来,一边忍耐他 一边忍耐冷。劳动节过了一星期了,西站的夜儿仍然冷。

汽笛声长鸣过来,长亢过去…无论是背着“尿素”袋里的铺盖还是拄着黑老的拐杖,无论是躺在镁合金的候车倚上还是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都安心的睡着。捏着明天或后天的票,听着中英文客气的广播和列车迟到的信息;各位旅客:现由北京西发往南昌方向的K105次列车就要开车了。如有去衡水、商丘、南京、江阴方向的旅客请检票进站了。Every trainer The train of K256 from BeiJing to…

... ...

无聊的旅客们听着英文翻译看着票儿.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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