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奋斗,你的才华如何配上你的任性;不奋斗,世界那么大,你靠什么去看看……”早在今年秋季开学的第一天,一名农民工留在河南省实验中学黑板上的寄语,经朋友圈各种转发,火了,燃了,爆了。
农民工又一次挤进人们的视线,疯传在朋友圈。那时有好几个老乡在朋友圈里不无自豪地调侃:
“咱农民工里的能人、红人还真能整出些让人高看的事!”
“终于有个出血桶给咱这这农民工长了一回脸!”
其实在我们这个小城的某个角落就聚集了一些拾零担的农民工。如果你稍加留意,你会发现经一路、茅津路、甘棠路口的农民工还是一波一波的。他们多以中老年男性为主,或蹲或站,或拉车或挑担,常年累月翘首以盼,期待着能有一份养家糊口的活儿干。他们是农闲时分我们三门峡市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所谓拾零担,就是随时随地拾一些零碎活。拾零担又叫“拾零蛋!”因为整整一天,也许没有一个雇主找他们干活,他们也只好白白地等上一天。有时甚至几天都没有一分钱的收入,他们戏称“拾零蛋。”
尽管他们时常拾零蛋,但他们天天都早早就坚守在那块属于他们的阵地,如士兵在守卫剑阁,像渔翁在盯钓竿,又像猎人在觅寻猎物。一有雇主走近,他们便蜂拥而上。幸运的被招走,不幸的被遗弃,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寻觅、等待,哄抢。一单活谈定,他们有人兴奋,有人失望,还有人唏嘘不已。
他们原本在家乡面朝黄土背朝天,春耕夏铲汗流浃背,辛勤耕耘。但因为我们这里水源不足,一年到头靠天吃饭,尽管累死累活忙活一年,也只够他们一家老小的吃喝。
这些拾零担的大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为了孝敬爹娘,为了结婚盖房,为了供念书的娃娃,为了把日子过得比人强,他们背井离乡挤进城市,盼望着能靠自己的力气赚钱补贴家用。
别看他们文化低,人也不够机灵,但他们技术全面,舍得流汗,装钢筋,刷外墙,扛沙袋,背砖头,卸车装货……他们几乎样样精通。生活的逼迫造就他们成了各行各业的万金油,螺丝钉。
因为拾零担,他们还得承受委屈与白眼。
听!路边那位大妈一边拖着不愿上学的孙子,一边大声数落:
“叫你不上学,叫你不上学,长大了就像这些拾零担的,整天颠着个脸,挣不下钱,娶不下媳妇!”
“娶不下媳妇关我们屁事?我们靠力气干活赚钱还没有丢人现眼到这个份。”
一壮汉边说边要上前理论,被旁边一位年长点儿的一把拉住:
“随她说说吧,都是乡里乡亲的,她是我们后村的可怜人,老头儿两个月前刚在煤窑上出了事。再说了,她这么说也不是给孙子提个醒吗?莫非你还希望你的儿子孙子再干咱们这行?”
壮汉不再言语,只是又往路边站了站。
看!那个刚从车里钻出的少妇,远远地就吆喝:“卸砖,卸砖,一车100元,只要两个人,愿干的走人,不干的滚一边!”
拾零担的农民工心中好气愤啊,要是在村里早他妈上去给俩耳刮子了,但在人家地盘,看人家脸吃饭,也只好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毕竟还得要吃喝,毕竟还要缴房租,忍一忍将就着赚到钱比啥都有颜面。
他们扛着月亮走,背着太阳跑,汗水伴着喜泪洒。他们心里装满委屈和心酸,肩上却挑着艰辛和重担。为了城市建设,为了社会发展,辛勤劳作,默默奉献。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晒黑了脸,累弯了腰,汗水摔成了八大瓣,却没有一声怨言。默默的,默默的聚集在十字路口,翘首期盼——拾零担,拾零蛋!
拾零担的农民工,实在不易,拾零担的农民工,实在艰难,在村里面朝黃土背朝天,在城里忍辱负重,还得看人家的脸,到头来也没收入几个钱。农民工兄弟难啊难,多么希望政府再能多体量,多为农民工解忧排难。
多么希望那些拾零担的农民工兄弟,境况能有所改变,生活也能比蜜甜。
(无戒365极限挑战训练营更文第二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