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雪没有辜负期待,不但如约而至,而且还给了不少惊喜。
周六,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天,原本银装素裹的世界更加纯净洁白,满眼尽是厚厚的白雪,实在耐不住雪的诱惑,吃完中早饭,儿子带上他的工具,我带上姐姐,我们在路打打闹闹、你追我赶中出发了。
我们没有偷懒,没有停在小区的广场上,而是毫不犹豫地来到小区外少有人在的梅林。
儿子的目标就是打雪仗堆雪人,我们两个伪文艺女则想雪中寻梅,看看梅花是否开了,雪中的梅林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先按约定陪孩子在没小腿的雪地里堆雪人。
儿子用他的桶装雪,用手把雪拢进桶内,用力压实,填满,再压实,用来作为雪人的厚实底座。这样反反复复,乐此不疲,真真是全身心地投入。所谓物我两忘,身心合一,这是最好的诠释了。
我们的雪人底座打的非常牢固,可是体力消耗有点大,玩了一会儿,在大雪纷飞中,我们几个竟然都出汗了。
休息的当儿,我们开始欣赏梅花,这才发现,梅花真的开了,与往年春天的怒放不同,雪中的梅多了一份羞涩,多数含苞待放,紧紧包着的花骨朵站满指头,有种尽管风雪肆意,我自坚定不移地韧劲。
红的,白的,粉的,绿的,黄的,一树树,一支支,一朵朵,风雪中,悄然挺立,少了一份娇弱,多了一份英气。
都说花是娇弱的,女人如花,不柔美不女人,不娇弱不女人,可是你看这梅花,在展现娇弱之前,不都是坚韧有力,独自迎风傲雪的吗?不都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雪中挺立的吗?
没有这样的雪,看不到这样的梅,我便以为“凌寒独自开”不过是诗人的诗意,看到才知“为有暗香来”之前的雪雨兴风并非空穴来风。
但是,梅并不总是孤傲,雪花漫舞中,它也有绽放的情怀,也有吸引注意力的劲放,那静静在枝头顶风开放的粉红、鹅黄,并不喧闹,却让人忍不住驻足,靠上去闻一闻她的幽香,脱下手套摸一摸她的润滑,眼睛无法离开她傲骨中的柔美与娇艳。
正忘情于和梅的对话,耳边传来儿子的呼唤:妈妈,妈妈,我要玩滑滑梯,你推我一下。
原来他找了个较陡的斜坡,要从上往下滑,那就来吧。
不过我还是让他小小的失望了,他太重了,我推不动。只好发动姐姐来帮忙,两个人嘻嘻哈哈,相互嫌弃中,儿子一次又一次地从高处畅快地滑下来,伴着尖叫和大笑,在雪地里滑翔,翻滚,跳跃……孩子才是雪中的精灵,他给这沉寂带来勃勃生机。
我们正沉浸其中,却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一位摄影师来采风,我感兴趣的是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小狗,大声地学着它的叫声逗它,果然中招,冲我不停狂吠,我也回以更大的“狂吠”,它更激动了,围着我越发大声和连续地汪汪汪地大叫,虽不懂它的语言,但我知道它对我有好感,哈哈哈,被这样可爱的小狗喜欢,还是挺不错的体验。
摄影师步随景移,他的狗却追着我跑,不停地对我大声又善意的傻叫,摄影师不时地把它叫回,它又不时的跑来找我狂吠,我也回以更大更多声的“狂吠”,情景交融,我有点忘了我是谁,孩子们笑得满雪地里打滚,摄影师也只得摇头,任它的狗跟我撒野。
孩子们奇怪,为嘛我的“狂吠”与小狗的那么合拍,嗯嗯,这是个秘密,暂不告诉你。
玩了两个多小时,我的低筒靴里灌满了雪,脚脖被雪水包裹,冻的生疼生疼的,舍不得回家,可是考虑到重感冒还没完全好,孩子的棉衣外层也全部湿透,在极其不舍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回家了。
雪天很美,再过一夜暴雪,留着念想,今天继续出去浪。